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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劍之路 第四十三章 悲慘故事

銀光城外圍區北面幾里外,曾有一座巨大的廢棄礦山,多少年前廢棄,地表黑黃相間,各處起伏不平,道路泥濘難行,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與傑洛瑪其他地區相比,顯得黑不溜秋,醜陋不堪,甚至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一排排,排列緊密、顏色黯淡的低矮平房,扎堆聚在一起,千瘡百孔聚集一起如同一個巨大的蜂窩。

蕭瀚幾人走在坑坑窪窪,泥濘不堪的泥水路上,一個不小心,踏入水坑之中,濺了一身泥水。看著骯髒的褲腳,蕭瀚皺了皺眉頭,這是今日剛換的,沒想到一日都沒撐過,回去還得換洗。

抬頭看向遠處堆促一團如蜂窩似的平民窟,一臉不悅的開口說道,“這地也太破了吧,瑪塔,你確定那幫牛鼻子會在這開設道壇,廣發符水麼?”

瑪塔告知醫符始末,蕭瀚決定一探究竟,看看這太平道,究竟在搞什麼鬼,知己知彼,才能胸有成竹,相機而動。

於是幾人從西面道場方向,順著瑪塔指的路線,一路來到了銀光城北面貧民窟之前。

“沒錯,大哥,資訊準確無誤,我們只要穿過貧民窟,到達廢礦山,就能看到太平道的道壇。”瑪塔指著前方黑色的煤球對蕭瀚說道。

“那好,繼續趕路吧。”蕭瀚一揮手,隊伍再次前進。

就在蕭瀚踏步之時,維克多向前一步掠過,蕭瀚半個身子,“大哥,這地我熟,我走前面,給您看著點路。”

維克多的話,讓蕭瀚有一絲詫異,看了一眼對方,微微點了點頭,隊伍再次前行。

“瑪塔,太平道的醫符是怎麼發放的?有什麼限制麼?什麼時候開始的發放的?” 走在途中,蕭瀚開口問道。

“大哥,是這樣的,太平道這幫道士,為了發展信徒,每次換季之時,都會廣散幾次醫符,每次一百張到五百張不等,只要你喊一句“黃天泰平”人人皆可領取。符水之道在傑洛瑪,已有好幾年的歷史了。這些是專門為了平民老百姓和普通人準備的,對於平民百姓來說,能免費治病,這麼好的事,哪能放過,一個個都對其感恩戴德的,所以太平道在平民百信中的威望很高,是青雲觀這種劍術流派不能比的。”瑪塔向蕭瀚介紹了一下情況。

蕭瀚點了點頭,再次問道,“今日,劉闢那牛鼻子在不在?”

瑪塔搖了搖頭說道,“他並沒有在此,聽說前幾日,他就離開傑洛瑪了,同行的還有松雲觀的觀主郭太,此次符水發放,由松雲觀內的其他人負責發放。”

“等等,你說跟誰一起離開了?”聽到瑪塔提及的人名,蕭瀚愣了楞停下了腳步。

“松雲觀,觀主郭太,大哥,有什麼問題麼?”瑪塔又回答一遍,也停下了腳步,原地待命在一旁。

“郭太,郭太!”蕭瀚先自言自語了兩聲,而後一揮手,“你對這個郭太知道多少,走咱們邊走邊說。”眾人再次開始行軍。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郭太是太平道八使之一,有著大賢的稱號,又被人叫做郭大賢,十年前來到西海,松雲觀就是那時此人建起的。”瑪塔想了一下,說道。

蕭瀚點了點頭,雙手抱胸,沉思起來。剛聽到郭太之名,蕭瀚感覺這個名字十分熟悉,甚至比劉闢的名字更要耳熟,但究竟想不起來是誰,能讓自己印象深刻之人,在歷史上絕對不是泛泛無名之輩,聽到郭大賢的稱號,感到更加熟悉了,但依然想不起來究竟是何人。

這時維克多的聲音傳來,將蕭瀚一下點醒。

“大哥,郭太其實並不叫郭太,只是當時因為名字不好聽,後來才改的,初來傑洛瑪之時,我記得他好像叫郭大。”維克多一語點醒夢中人,蕭瀚頓時反應過來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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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中,大浪淘沙,牛人猛將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其中黃巾軍的大牛也不再少數。

但若說堅持到最後的幾人,卻寥寥無幾,但每一位都是名聲震天的猛將大咖。如黑山軍首領張燕,青州黃巾管亥,但此二人只是活的時間更長一些而已,具體作為影響對於歷史來說意義並不大。

可郭太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真正被演義埋沒的大牛,在董卓雄起之時,敢跟董卓正面硬剛的男人,並且還讓董卓吃了個大虧,甚至遷都主要原因,都是因為此人。

十八路諸侯討董之時,嚴格來說,還要加上郭太這一路。這一路,也是功勞最大的一路,十八路諸侯被擋在虎牢關外,各路諸侯每日閒著扯皮之時。郭太率領十萬黃巾,聯合匈奴,白波谷起義,劍指河東,將牛輔打得落荒而逃,甚至就連董卓麾下的精銳飛熊軍,都無法阻擋郭太兵鋒,一度兵臨洛陽城下,將坐著美夢的董卓嚇一褲襠水,連忙派李傕帶著飛熊軍精銳,北上防禦,因此,虎牢關

大戰之時,董卓旗下最精銳的飛熊軍尚未到場,才讓十八路諸侯白白的撿了個大便宜。

而後十八路諸侯做的可就不地道了,曹老闆聯合袁大頭還有個厚黑小劉,趁著郭大病死之際,分化掉白波軍團,導致白波聯軍,各自為戰,隕落前夕終於登上了三國演義,為曹老闆做了次堅實的踏腳石,而後淹沒在歷史長河中。

對於這一段歷史,蕭瀚能牢記於心的主要原因,還要感謝當兵時,下鋪的兄弟,他是個三國迷,對於三國中的歷史痴迷的不行,只要一有空就坐下來研究三國中各個事件,上到還原真實歷史,下到各種三國八卦,說的頭頭是道,侃侃而談。

在軍營中除了鼓譟無味的訓練,宿舍的一幫戰友業餘時間,大部分都在其說書中度過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聽了三年的三國,效果十分顯著,現在只要一提三國內的某位大咖,無論是演義還是三國志,亦或是正史中的形象,都能給你侃侃道來。

“郭太與劉闢一起離開了?什麼原因?還回來麼?”蕭瀚開口問道。

“這個我知道,是前往偉大航路朝聖去了,聽說是不回來了,走之前還開壇坐了趟法事,為傑洛瑪人民祈福消災,當時是千人相送,整個外圍區都知道這事。”維克多搶先說道。

“啊?不回來了?”蕭瀚挑了挑眉毛,顯得有些驚訝。

“對,大哥,我們收到的情報,是被調走派往其他地區了,如果是真的,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瑪塔從後方補充了一句。

想到自己與歷史上的大牛擦肩而過,蕭瀚心中一陣惋惜,將郭太的事情從腦海中搖去。蕭瀚再一次問道,“維克多,這銀坑貧民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啊?大哥你說這個啊,這兒曾經有一座巨大的銀礦,當時讓傑洛瑪富裕了很長時間。後來銀礦挖盡,這兒就被廢棄了,因為當年挖礦開坑,導致這邊到處坑坑窪窪,空洞不斷,很難治理發展起來,在洛克王族成為傑洛瑪的統治者後,大手一揮,將這邊劃為垃圾場。一些靠著撿垃圾為生的流浪漢,就在此安了家,後來人越來越多,這兒就成了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維克多對這兒很熟悉,幾句就將銀坑貧民窟的發展史講了出來。

蕭瀚深深的看了維克多一眼,而後又交談了幾句,終於是走到貧民窟入口街道之前,還未走進,就能看到遠處一座座五顏六色的垃圾山,在房屋後暫漏頭角。

道路上充斥著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空氣中散發的酸臭味讓人喘不過氣來,這裡的人,衣衫襤褸,面目呆滯,憔悴不堪,如果不是眼中帶著一絲生氣,看外貌與行屍走肉無異。

看到此,蕭瀚的心情稍稍有些沉重,刺鼻的味道也不是那麼難聞了,伸手抹了抹鼻子,抬腿踏入街道中,當地的貧民看到蕭瀚這幫人,一個個衣衫華貴,整潔如新,帶著上層人士的氣質。背後眾人更是表情嚴肅,眼神兇惡,頓時明白對方是某一黑幫,嚇得急忙躲了起來。

看著躲在玻璃後,一雙雙顫抖的眼神,蕭瀚嘆了口氣,扭頭對瑪塔吩咐道,“回頭各處需要人,從這兒招一部分吧,能拉一把,儘量拉一把。”

瑪塔如何不知自己的小大哥又動了善心,嘆了口氣說道,“大哥,不是我不幫,而是沒法幫,這並不是咱們一家能改變的事,我可以在這兒招一些雜活工和木工,但一旦招多了,不僅對於發展極為不利,而且對於那些竭盡全力,擠進來的人也不公平。”

蕭瀚扭頭看了一眼瑪塔,“為何?”

瑪塔看著前面幾個面黃肌瘦,一臉菜色的孩子們,嘆了口氣解釋道。

“這兒的人祖傳靠著撿垃圾為生,大部分人思想,十分極端,有著瘋狂的報復欲。年紀小一點的孩子還好,調教幾年還能改過來,成年人根本不堪大用,他們所想之事,只有自己的利益,沒有任何感恩之心,一旦給了他們溫飽後,俗話說,飽食暖思淫 欲,沒有法紀意識的他們,什麼事都能幹出來,就連我們黑幫,也很少會來這裡招收成員,一旦調教不好,就是禍根毒瘤,這樣的案例太多了。”

“荒唐,你這麼大人了,還一耙打倒一片人?一個人做的壞事就能代表所有人麼?蕭瀚眼中閃過一道火光,對著瑪塔喝了一句。”

“是是是,大哥,我的錯。”看到蕭瀚火了,瑪塔連忙認錯。

你是大哥你說了算,髒活累活我來幹,瑪塔心中暗自編排一句。

“大哥,前輩說的沒錯,是你不理解這裡。”維克多的聲音傳來,蕭瀚轉頭看向維克多。

維克多看著有一絲激動,神情略微恍惚,聲音微顫,“大哥,你不是第一個想拉一把的人,幾年前有太多太多了,十年前,傑洛瑪發生了一宗震驚世界的大事,有一位

貴族,來到平民窟,感受非凡,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些人做些什麼,而後向國王遞交了一份發展計劃,想要改變這兒的面貌,國王同意了貴族的請求,並且在貴族之間籌集了很大一部分善款,用於為這兒的人修繕房屋,製造就業等善事。

最初,人們都挺高興,覺得貴族是個善人,一個個對其感恩戴德,隨著計劃的推進,越來越多的人得到就業機會,走出了平民窟,跟著貴族造福一方,後來隨著時間的增長,籌集的善款慢慢耗盡,貴族又籌集了兩次善款,但對於十幾萬的平民窟,依然是杯水車薪,為了籌款,貴族找到了當時走出貧民窟家境慢慢富裕的原先人們,請他們伸出援手。按理來說,這些人應該伸出援手,回饋帶領自己走上富裕的恩人,回饋自己的故鄉。但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走出去的幾千人,對同鄉伸出援手之人竟然不到百人,籌集的善款不到百萬貝利。

而後,沒籌到錢的貴族,為了讓更多的人走出貧民窟,變賣了家產,來繼續幫助這裡的人,結果,讓人心寒的是,貴族所為卻淪成這兒人的笑柄,這兒的人心安理得的接受著那人的幫助,但在背後,卻放肆嘲笑著那人是個傻子,後來此事越傳越廣,不僅傳到整個貴族圈,更是傳到那人耳中,那人聽了心如刀割,心灰意冷之下決定放棄發展計劃。”

“結果,”說到此,維克多停頓了一下,眼中帶著悲傷,悽慘一笑。

“結果怎麼了?”蕭瀚出言問道。維克多的故事,雖然並不精彩,但是很有代入感,深切的講述了一個悲劇的釀成,一段人性的黑暗。

結果,那人一停手,放棄計劃,這兒的人不幹了,他們找上那人,質問他為何不再修繕房屋,為何不再給就業機會了,為何不來幫助大家了。此時那人為了幫助這兒的人,不僅家產賣完,而且還失去了貴族身份,變成了普通人。向眾人展示了自己僅有的一剩的一間小院。表示自己一無所有,無能為力了。但嚐到甜頭的眾人,心有不甘之下,瘋狂起來,他們抓住他的家人作為要挾,要他再去弄錢,表示弄不到錢,就是在騙他們,要將他的妻女賣到妓院。

走投無路的貴族,沒想到傾家蕩產幫助這兒的人,結果落了個這般下場,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同意前往皇宮與國王商談,國王念其曾經有功,賜予他一些金錢,度過難關。

當他拿著錢回到家,卻發現那幫禽獸不如的畜生,竟然輪 奸了自己的妻女,悲憤不已的貴族要跟他們拼命,卻被他們活活打死,將貴族帶來的財寶搶掠一空,最後把他的妻女賣到妓院,這幫畜生帶著這些錢還大搖大擺的回到這,將自己的家人接了出去。所作所為,說其禽獸畜生,都是對其的侮辱。

說到此,維克多更是咬牙切齒,眼中冒火,惡狠狠的看向周圍人們。周圍本來就懼怕不已的眾人,看到維克多這種眼神,更是瑟瑟發抖,嚇得倉皇而逃。

瑪塔同樣嘆息一聲,面帶不忍之色,閉目不言。

蕭瀚聽到此,不由得心情更為沉重了,而後問道,“那犯罪的那些人呢?最後得到應有的處罰了嗎?”

“處罰?哼哈哈哈。”維克多自嘲似大笑一句,而後接著說道,“第二天那人被人發現打死在家中,整個傑洛瑪震動,在警察追查之下,事情很快真相大白,那幫畜生的所作所為整個世界為之一顫,在警察抓捕之中,還製造謠言矇騙所有人,將整個平民窟挑動,與國王對抗,在挑起矛盾之後,他們卻暗中帶著家人,逃竄出海,做了海賊,讓整個平民窟跟著遭殃,至今依然在海上逍遙自在的活著。”

“是豈有此理,這幫王八蛋叫什麼名字,有一天遇到他,小爺我定要活刮了他。”這種故事,任何聽了都不會無動於衷,蕭瀚火氣漸起,氣憤不已的說道。

“螞蟻海賊團,船長蟻人邁克,懸賞金五千兩百萬貝利,是西海最有名的海賊團。”瑪塔在背後插入一句。

“螞蟻,邁克,小爺我記住了。”蕭瀚咬緊牙根,眼中兇光一露。

“大哥,我知道你心善,但這兒的人,你幫不了,邁克只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例,這兒的人就這德行,當年,我哥就是從這兒出來的,我十分清楚,現在就讓你看看這兒人的真正人性。”走在前面的維克多,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堅定的看著蕭瀚說道。

蕭瀚向前走了一步,瞬間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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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當時的楊奉,韓暹,徐晃等人都是郭太手下,老羅為了擴大聯盟攻績,將郭太掩埋,讓諸侯領了他的功勞。有好影響也有壞影響,郭太之所以這麼猛,因聯合了匈奴於夫羅。但壞影響是,蔡文姬,就是被於夫羅手下的人此時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