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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6

隋心在一股難以掙脫的熱源中醒來,那熱源會移動,貼著她的背脊膩上來。

她睜開眼時,眼角還很酸,是太累了,前一夜的折騰耗盡了她本來就不充沛的體力,她幾度暈眩過去,直至昏睡。

但很顯然,製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個體力充沛精力旺盛的傢伙。

她眨了眨眼,感覺到兩條粗壯有力的腿正就纏著她的,像是騰蔓。

她動了一下,鍾銘就知道她醒了。

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眯著眼,透著黎明淡淡的光望過去。

輕吻落在她的額頭,新生出來的鬍渣蹭了上來,很癢。

她躲了一下,聽到低低啞啞的聲音問:“好點麼?”

前一夜,他已經用熱毛巾幫她清理過,又抹上了一層馬油,如今已經好了很多。

可是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第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竟然是:“哦,糟了,我昨晚沒有回去睡,斯容姐肯定知道了……”

她將臉埋到他胸前,額頭觸及上下滾動的喉結,聽到他的笑聲:“如果她取笑你,我就給她加單,讓她忙不過來。”

加單?

懊惱一下子散去了。

隋心抬起頭,怔怔的想了片刻,不太確定的問:“鍾銘,我想問你……”

“什麼?”他垂眸看她,眼底光柔的粘人。

“我在四季酒店遇到你的那天,和我坐在一起的那位先生,被一個女人當眾糾纏……是不是你做的?”

他眨著眼,透著興味。

“為什麼覺得是我?”

他如此反問,必然就是他了。

隋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錯開距離,後背卻碰到他阻擋的手臂,又問:“那天之後工作室突然多了好多工作,一些單子明明已經透過了,卻又被打回來重做。一定是你的命令。你是故意的。”

若不是“加單”二字勾起了這些已經被她拋在後腦的事,她幾乎都要忘記了,他扮演了好一陣子的“陳先生”,他一直躲在對門窺視她,他用陌生人的身份用微信套她的話。

一陣沉默,他一聲不吭,只有掛在唇邊的笑,抑制不住。

她氣得打了他一下,他沒有躲,笑容越發深邃。

好一會兒,他才說:“所以你看,惹惱我的下場就是這樣。”

他握住她的手湊到唇邊啃咬:“不過既然你提起了,咱們就好好翻一下舊賬。”

隋心蹙眉,她有什麼可翻的?

就聽他說:“那天躲雨,你說,美嘉的負責人突然變臉,讓你們修圖,也許是他……更年期?”

心裡一個咯噔,隋心瞪大眼,頓時結巴。

“那是,那是……那只是我一時……”

還沒解釋完,就感覺滾燙的手臂在她後腰一攬,胸脯立刻貼近。

隋心倒吸了口氣,只覺得他的有些部位正在甦醒。

她手忙腳亂的要撐開距離:“那你還用‘陳先生’騙我呢!”

“哦,我騙你什麼?”

他的氣息很熱,靠了過來,貼在耳廓。

隋心努力回想著,說:“你說你只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在這方面比較笨,比較晚熟,不懂女生的心思……”

他咕噥一聲,低低的抱怨:“這難道不是事實麼?我是只有一個女朋友,她現在就和我在一起。”

她繼續躲:“你哪裡笨,哪裡晚熟?我看你比誰都熟得快!”

一聲輕笑,他的牙齒輕輕啃著她的頸側。

“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還稱讚我。”

“我哪有?”隋心反駁,腦子一團漿糊。

“有。”他很堅定:“你建議陳先生要試著再向前走一步,他的前女友早晚會明白。你還說,所謂的約定,就是為了打破而立的……”

天,她怎麼會給自己挖這種坑?

他漫不經心的補充道:“你還說,你的前男友心腸很硬。”

隋心怔住。

有麼,她有這麼說過?

就算有,也一定是因為生他的氣。

胸前驀然傳來一記疼,她叫了一聲。

他在那裡咬著,指腹劃過頂端,聲音低的幾不可聞:“對你,我硬的一向是別的地方。”

她只能聽到這麼多,很快就被拉入炙熱的混沌中。

充實而壓漲的感覺侵進體內,她高高仰起頭,頭髮蒙了一臉,張著嘴好一會兒喘不上氣。

他沒有動,直到她緩了過來,回望過來,他才弓腰,豁然向前頂。

她立刻皺起眉,咬著唇,想掙脫那不適感,卻被他牢牢握住要,不客氣的刺入,胸前白花花的跳動著,迷人眼,連同溢位的嗚咽,卻令那動作越發兇狠。

直到虛掩的臥室門被一股力道從外面頂開,是睡醒的“心心”,矯健的身影蹭的一下竄上床,驚擾了淡淡的光中那兩道劇烈起伏的影子。

隋心被嚇了一跳,身體瞬間緊縮。

伏在上方的身軀立刻發出悶哼,幾乎要被弄死。

他抓起一個枕頭向“心心”扔過去,驚的它嗷叫了一聲,跳下床,閃出門口。

越發快速的節奏,劇烈的撞擊,整個床鋪顛簸震動,隋心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想讓他慢些緩些,卻只能睜大著眼,眼前一陣發白。

終於,那最後一下,幾乎刺進心裡。

——

天光大亮時,刺眼的光線透過窗簾,將整間屋子都籠罩在祥和的溫暖中。

隋心趴在床褥裡奄奄一息,手已經有些發麻,她想挪動個姿勢,卻發現腰部以下動彈不了。

微微仰起上身,才發現鍾銘整個身體都籠罩在棉被下面,雙臂緊緊錮著她的腰,頭就枕在她的腰窩上,好眠正酣。

她見過他是怎麼睡覺的,八成是拿她當抱枕了。

隋心用力將身體抽出來,鍾銘醒了,迷濛的眼藏在凌亂的髮梢下,臉上掛著不耐,一副起床氣又要發作的徵兆。

隋心立刻抓起一個枕頭塞進他懷裡,迅速跑下床。

雙足剛一沾到地毯,就腿軟了一下,險些坐到地上,幸好她用手撐住床沿。

再回頭看去,鍾銘已經重新將臉埋進枕頭裡,露出來的肩膀和雙臂,肌肉線條舒展,如流線型的沙丘,暖色調的日光披下來,是淡淡的蜜色,順延而下,低挖的腰窩,又逐漸向上起伏,淹沒進棉被中。

這個男人性感的不可思議。

——

隋心將水溫調到四十二度,泡了個澡。

她幾乎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適感才稍稍緩解,離開浴缸時,頭已經有些暈了,剛要打開門,腳下就軟了下去。

“心心。”

門板上響起叩叩兩聲,隋心伸長手臂將門鎖開啟。

剛開了一道縫,立在門外的鍾銘,就看到跌坐在門裡的身影,眉頭一皺,就將門推開,將她撈起抱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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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跌進床鋪裡,虛弱的靠著床頭,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包住頭髮的毛巾被他開啟,溼漉漉的頭髮垂在肩頭,水珠順著寬大的浴袍領口滴了進去。

抬眼時,對上的是那雙沉黑且光彩熠熠的眸子。

一夜的功夫,她像是被人透支了半條命,他卻像是打了雞血,坐在床頭,身上已經換上緊身t恤和休閒褲,頭髮也有些溼,顯然是在另一邊的浴室沐浴過。

鍾銘掃了她一眼,抬手探向她的額頭,隨即從床頭櫃上拿起那杯溫熱的紅糖水,湊到她唇邊。

隋心就著他破有耐心的力道,一小口一小口的將那杯水喝光。

然後,他語氣淡淡道:“空腹洗澡會暈倒,你還洗了這麼久,有沒有常識?”

隋心沒理他,連“哼”一生的力氣都沒了。

鍾銘拿起杯子出去了,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托盤,她也恢復了些氣力,臉上漸漸浮現粉色。

此情此景,彷彿在溫哥華時,她那天玩苦肉計,在寒風中等了他五個小時,他喂她喝熱巧克力,那天不久後,她去了他的西餐廳的休息室,他端著食物,一口口喂她。

就像現在。

鍾銘用勺子舀起炒雞蛋送到她嘴邊,又拿起已經塗上巧克力醬的烤麵包讓她咬,她覺得口渴,剛要動手,唇邊就迎上來熱乎乎的黑豆漿。

十分鐘無聲無息的緩緩流走,只有暖陽,只有暖肚的早餐,還有暖男伺候。

好吧,這大概是這一天一宿,唯一讓她感到舒心的事了。

雖然她心裡清楚地知道,雄性動物向雌性動物示好餵食,只可能是因為一件事,可是這是大自然的法則,雌性動物在這個時候有權享有太后一樣的頂級待遇。

——

早午飯後,隋心又沉進被窩裡。

鍾銘沒有阻止她,她需要靠睡眠補充體力,他轉而拿起吹風機,調到低檔的熱風,幫她吹乾了發。

隋心就在那頭皮被溫暖包裹住的舒適中,合上沉重的眼皮。

一覺好夢。

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冬日的黃昏十分短暫,冷冷的,像是水打翻在豔色的畫布上,衝潰了色澤。

隋心從更衣室中挑出一件相對比較厚的棉質襯衫穿在身上,下面穿著鍾銘的休閒褲,將褲腿挽了上去。

她的衣服已經皺巴巴的不能穿了,可是一想到要穿成這樣走到對門去找自己的衣服,很有可能會被於斯容撞見揶揄兩句,就頓覺一陣懊惱。

走出臥室,聞到食物的香味,開放式廚房裡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雖然穿著家居服,她腦海中卻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寬厚的肩,收窄的腰,向上翹起線條優雅性感的臀。

聽到動靜時,鍾銘扭過頭,頸上繃緊的線條,連著鎖骨。

“醒了?正好趕上吃飯。”

隋心已經坐上高腳凳,託著腮看他。

鍾銘揚了揚眉:“怎麼?”

“你沒刮鬍子?”

見他緩緩摸過下巴,她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我幫你刮。”

——

大概是出於禮尚往來的心態,鍾銘伺候她用餐,她給他清理下巴,否則受虐的還是她,前一晚他的下巴蹭過的地方,又疼又癢。

按照鍾銘的步驟,隋心先將毛巾浸熱水中,襯著熱氣沒有散,將它敷在長出鬍渣的位置。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鬍子都如此粗壯,像是一根根小倒刺,指尖摸上去像是摸上一層砂紙。就是這層砂紙,昨晚折磨得她痛並快樂著。

熱毛巾敷了一會兒,等那些鬍渣一根根軟化了,又從剃鬚用的瓶子裡擠出厚厚的一層泡沫,均勻地塗上去。

乍一看,有些像聖誕老人,但那溫柔和煦的目光裡,透出的意味和暗示,卻絕對不是聖誕老人會做的。

鍾銘坐在浴缸邊,下巴微仰。

隋心拿著很古樸的剃鬚刀,並非電動的那種。

聽說這種剃刀剃的最乾淨,也最考驗手藝。

沿著肌理線條,她的手很穩,拿著它緩緩劃過一道寬寬的軌跡,露出光潔的皮膚,像極了用鏟雪車在雪地中剷出的痕跡。

一道又一道的軌跡,直到整張臉都乾淨如初,只殘留了點泡沫在邊角。

隋心這才抬眼,發現那雙黑眸正定定望著她,深沉的。

那勾起的薄唇,揚起性感的弧度。

她頓覺有些口乾舌燥,呼出一口氣,手中的剃鬚刀不知何時掉在地上,“啪啦”一聲,卻無人理會。

那雙大手,已經順延而上,握住她的腰帶進懷裡,結實有力的雙腿一夾,熱乎乎的吻堵了上來,竄入鼻息的是剃鬚泡沫的淡淡薄荷味。

靈活矯捷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攪著,她的腦子漸漸又開始不好使了,熱氣向上燻著。

她的雙手就撐在那片起伏健碩的胸膛上,那溫度幾乎燙傷了指尖。

直到他的手順著寬大的襯衫下襬溜了進去,暢通無阻的劃過光裸的背脊,還用指腹描繪著那道溝,勾起一陣陣戰慄。

她呻|吟出聲,被他吞了下去。

那手指越發得寸進尺,順著那道溝向下,很快陷入更深的那道,長驅直入。

她一下子繃緊。

那熱吻微微錯開,那雙眸子幾乎要將人溺死:“別夾這麼緊,我的手動不了了。”

她揪住他身上的緊身t恤,繞著手指,絞著。

“我餓了。”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他的眸子暗了:“我正在喂你。”

響應他的是驀然發出的一聲“咕嚕”,他身體僵住,眸中閃過詫異。

低嘆一聲,他抽了手。

“走吧,先吃飯。”

——

短短的三夜兩日,彈指即逝,隋心回到對門時,踮著腳尖,有些戰戰兢兢,活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拎著不及格的成績單見家長的那種心情。

於斯容正坐在高腳凳上,一手端著奶茶,一手將臺子上的書翻頁,見到隋心進門,抬頭笑了一下。

“好久不見。”

隋心登時臉紅,漲滿了濃濃的心虛。

她身上穿著自己皺皺巴巴的衣服,於斯容又掃過去一眼,煞有其事的看向窗外,嘖嘖嘆道:“哎,*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隋心低著頭閃進房,於斯容的聲音追了進來:“心心,今晚做點好吃的吧,我餓了好幾天了!”

隋心快速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將頭髮齊齊整整的梳在腦後,那髮尾隨著走動一搖一擺的,微微勾起。

她開啟冰箱門檢視了一下食物,於斯容添購了不少蔬菜和肉類,她想了一下決定做頓豐盛的。

於斯容歪著頭,目光將她從頭瞄到腳,又瞄回來,直到隋心回過身,撞見,臉色不自然的躲開。

就聽於斯容笑嘻嘻的說:“沐浴在愛河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受滋潤了,比之前還水靈。”

隋心漲紅了臉,不搭茬兒。

於斯容繼續道:“本來還以為*oss會把你折騰死呢,看那身材,看那力道,嘖嘖,沒想到竟然是植樹造林活動,灌溉荒漠裡的小樹苗~”

隋心再也聽不下去了:“斯容姐!”

“好好好,不說不說。”於斯容竊笑著,好不容易才放過隋心。

臨開飯前,於斯容問隋心:“還要給*oss送飯嗎?”

隋心搖頭:“他吃過了。”

於斯容又露出恍然的神情:“吃的什麼?”

吃的該不會是你吧?

那之後一整個晚上,隋心都是在於斯容的意有所指中度過的,直到十點來鍾,肚子有些疼,她偎在沙發裡要死不活。

這時,門鈴響起。

——

於斯容開的門,進來的是鍾銘。

於斯容對鍾銘畢恭畢敬的,請*oss進來人就閃進房間了。

隋心抱著抱枕,有些蔫兒的趴在沙發上,撅著屁股,掀開眼皮掃過去一眼,就見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光源,正居高臨下的立在跟前。

她又把眼睛合上,不想理人。

鍾銘坐在沙發邊緣,將手裡的保溫瓶開啟,手臂一用力就像是拎小雞子一樣的將她拎起來。

隋心就是靠著他,聞到了紅糖水的味道。

她就著他的手勁兒喝了小半壺,才想起哪裡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大姨媽來了?”

難道是於斯容?不會連這個都彙報吧……

鍾銘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卻有些古怪:“二十八天一週期,你一向很準。”

隋心眨了眨眼,望著他不自在的神色愣了會兒,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合著他一直在算她的日子?

她皺起眉:“你是說,你早知道我今天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他勾了勾唇。

隋心可怕的聯想力立刻浮出水面。

他早知道,所以前面三天才那樣賣力,因為接下來會有七天食素……

一聲沉吟,隋心無力地閉上眼,再次對鍾銘的節操不能言語,任何詞彙放在他跟前,都太淺薄了。

於斯容這時走了出來,神色有些遮掩,身上穿戴卻很整齊,腳下匆忙的奔向門口,邊走邊說:“有朋友急著見我,我走了,不用給我等門!”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伴隨著“砰”的一聲。

隋心愣了兩秒,雙手爬上臉,捂住,哀嚎。

手放下時,正迎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他慢悠悠道:“這麼識相,應該加薪。”

隋心叫道:“哪有人會因為這種事加薪的!”

下一秒,她的身體就突然騰空,被他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我大姨媽……”

“我知道,只是怕你半夜疼身邊沒人。”他冠冕堂皇的說。

——

幾分鐘後,隋心已經靠自己的體溫捂熱了被窩,只是腳下還涼颼颼的。

鍾銘塞了個熱水袋進來,高大身軀擠上床,床板發出“吱呀”響聲,他將那雙白皙的腳拿到腿上,下面枕著熱水袋,上面是他的手,緩緩搓著,幫她促進血液循環。

隋心眯著眼,懷裡抱著另一個熱水袋,貼著肚子。

那疼痛似乎在緩解,一陣陣的,直到她昏昏欲睡,意識開始模糊,才感覺到床上一沉,一個重物沉了進來,鑽進她的被窩。

隋心沒有睜眼,被窩裡很暖,他的身上也是熱的,只有她體內一陣陣的冒寒氣,所以被他拽進懷裡時她並沒有掙扎,反而向那熱源偎緊。

空氣裡響起窸窸窣窣的一陣布料的摩擦聲,緊接著那雙手又來扯她的,她很快就只剩下小背心和長褲,他比她光的徹底得多。

如同上次一樣,他拿走了熱水袋,取代它捂在她的肚子上,輕揉著。

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手指下意識地去摸他環在胸前的手。

他的中指上戴著那個素圈,沾染著他的體溫。

慵懶沙啞的聲音,自她的後勃頸處響起,糅合著蓬勃的男人氣息:“我有沒有告訴你,這是我做的第一支戒指。”

隋心不禁一怔,在他懷裡轉了個身。

“你做的?”

“嗯。”他勾起唇角,狹長的丹鳳眼半合著,低沉的聲音如同夢囈:“熔金,倒模,拋光,執模,壓光,車花。連內圈上的小字也是我刻上去的。”

她張了張嘴,將他中指上的戒指退下來,就著微弱的光看過去,是個“銘”字,她的上面則刻著“心”。

鍾銘將她攬的更緊,低喃著:“銘、心,你這麼遲鈍,一定沒有發現,你我的名字湊在一起是什麼含義。”

她說不出話,只覺得眼裡熱熱的。

他的聲音就響在頭頂:“我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銘和心,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在一起……在一起……原來這就是在一起。

清晨一起醒來,晨昏一起入眠。

開心的事一起分享,難過的事一起分擔。

他的秘密,有她心疼。

她的痛苦,有他安撫。

兩個半圓合成一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