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嵐整整在屯所昏迷了三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午後的庭院,微風輕輕拂過柳梢,櫻花開的正茂盛,陽光透過樹枝溫柔的對映在地面上,在靈嵐的記憶裡,已經沒有什麼比此刻的安寧更讓人享受了。
就在靈嵐站在院子裡,輕輕吹著風的時候,她沒發現,總司已經悄悄靠著門邊,站在那裡盯著她看了,她更沒發現,齋藤一早已站在牆角偷偷看著她了。
反正靈嵐轉身的時候是嚇了一大跳,她都完全沒發覺,居然有人這麼靠近她,靈嵐暗暗懊惱自己的警惕心是越來越少了。
總司邪魅的笑著,一把拉住了嚇到的靈嵐,只差一點靈嵐的腦袋就要完美碰著地板了。
總司一邊笑,一邊說:“靈嵐這次暈倒,是連腦子也一併暈了嗎,怎麼這就要摔了?”靈嵐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推開總司,氣沖沖的往前走,總司倒也不生氣,乖巧的跟在靈嵐後面,走著走著總司突然說:“靈嵐,明天是祗園祭,一起去玩吧。”
“祗園祭?那是什麼?我從來沒去過呢,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靈嵐傲嬌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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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園祭當天。
靈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大街上,每個人都身著華麗的服裝,孩子們都穿著浴衣,手裡拿著團扇或是糖葫蘆。
彩車慢慢駛來,有很多身穿白衣的人站在上面,手裡拿著刀,總司說
這是為了求來年邪祟不侵,風調雨順,我看見大家都虔誠的站在周圍,嘴裡唸唸有詞,說的都是祈求神明之類的話。
祭典結束的時候,太陽才剛剛落下,連夕陽都徐徐消散,天漸漸全黑下來的那幾分鐘,是白天和黑夜的交替,這時,尤其靜謐,世界像蒙著一層紗,像謎發著光。
夕陽也落下後,總司和我走在鴨川旁邊,熱氣在慢慢消散,河風陣陣,有人在河邊吃飯喝酒,總司突然拉起我的手,飛快的向某個方向跑去,遠遠地我看見了一群人,看到我們過來,有一個露著肚子的傢伙突然叫到:“總司你太慢了,約會也不用待到現在吧。”聽了他的話,靈嵐的臉突然紅了,一邊說:“才不是什麼約會呢”,一邊擺著手,旁邊一個紅頭髮的大叔卻八卦的看著他們笑。
總司笑著對靈嵐說:“這就是我的隊友們,給你介紹一下,之前你都沒見過他們吧,那個冷冰冰的紫發大叔是我們的副長土方歲三,那個棕色短髮的是永田,紅色頭髮的是原田,扎著辮子的是平助,還有我們的局長近藤先生,還有小一我就不介紹了。”“喲喲,這是哪個妹子啊,還用得著總司一個個介紹啊”紅髮的原田調侃道
我深吸一口氣。
“初次見面,我是顏夕靈嵐,現在是普世醫館的醫師,大家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
“就是你麼,救了局長的,明明也是個小個子的傢伙。”平助不滿
的反駁。
我非常好脾氣的說:“平助君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讓平助君以後喝的藥都比其他人苦好幾倍。”總司在旁邊偷偷笑著。
“好了,平助君,靈嵐小姐再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啊,不要欺負人家。”近藤局長很友善的制止了他們,又笑著對我說:“靈嵐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這些傢伙不懂事,別放在心上啊。”
靈嵐正專注於和別人說話,完全沒發現齋藤一在旁邊一直看著她。
櫻花樹下,大家一起喝著櫻花酒,吃著甜品,靜靜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揮別新選組眾人之後,靈嵐一個人去了八坂神社,聽總司說這裡有很多好吃的小吃。靈嵐突然覺得有人在跟著她,一轉身,卻不是總司,而是她的哥哥齋藤一,靈嵐什麼都不說,轉身就加速往前走,直到他拉住了靈嵐,靈嵐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往下掉,沉默在兩人當中蔓延。
新選組屯所。
總司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並且想去找靈嵐,但是他被拉住了,他不解得問:“為什麼拉住我?”原田說:“那是他們兄妹的事,你去了有什麼用?去了他們之間的結也解不開,你還不能給他們空間麼?”
總司停住了腳步。
但誰也沒想到,這竟然是幕府開始出事前最後一次見到靈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