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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君子有成人之美

避嫌,這個曾幾何時他非常不屑的行為,現在居然要落實到自己身上,司見肖覺得莫名的諷刺。

“呂漪瀾……這件事你還是先不要和見曦說了吧。”

“為什麼?”呂漪瀾奇怪地問道。

“就算和她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我自己這邊,會注意一些的。”司見肖說。

呂漪瀾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問:“你想靠自己單方面的努力來避免影響?你要怎麼做啊?無緣無故地疏遠嗎?”

司見肖搖頭,一臉固執地說道:“怎麼可能,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如果就因為這些流言而無緣無故疏遠朋友,那和我之前瞧不起的人有什麼區別。”

呂漪瀾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想怎麼做,用詢問的眼神注視著他。

“就和往常一樣,做自己該做的事。”他說,“如果真的有人傳謠,無非也就是我可能哪天得去和盧月老師好好解釋一下罷了。”

鬧了半天原來他的對策就是清者自清……呂漪瀾有點無可奈何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不想說司見肖的觀點是錯的,但是總覺得這樣不是辦法。

“謝謝你和我說這些。”司見肖忽然笑了一下,把漸漸嚴肅的氣氛給衝沒了。

“沒……沒事。”呂漪瀾託著下巴作思慮狀,過了一會兒答應道:“那我就相信你的判斷了,先不和見曦說這件事。”

“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司見肖說。

“不情之請?”呂漪瀾眉毛一跳,開始懷疑他沒安好心了。

“如果你有空的話多和見曦一起吃飯吧。”他說。

“這又是為什麼?”

“眾所周知你是紀檢部的部長大人,作為你的好朋友是絕不可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談戀愛的。”司見肖推了一下自己的鏡框,用這個動作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某些劇本裡算無遺策的智者,同時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呂漪瀾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她在心裡小聲嘟噥道,憑什麼紀檢部部長的形象從你口中說出來就像滅絕師太一樣啊?

“你答應咯?”司見肖看她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忍不住催了一聲。

呂漪瀾皺眉看他,有點心煩,但是轉念一想不過就是和樂見曦一起吃飯而已,想想還是答應了。

“多謝了。”司見肖雙手合十誇張地向她表示謝意。

呂漪瀾努了努嘴,揹著雙手說:“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的可樂。”

“等一下……我有點好奇。阿哲說寧主任是你喊來的,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食堂裡發生的事的?”司見肖問道。

“沒什麼奇怪的,圍觀的人群裡剛好有紀檢部的人而已。”呂漪瀾淡淡地回答道。

“噢……是這樣。”原來如此,這麼一想紀檢部還真有點密探的味道……司見肖心裡說道。

“你回去以後和盧月老師解釋一下吧,主任雖然沒處置你們,但是肯定會和盧老師說的。”呂漪瀾提醒他不要掉以輕心。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起衝突嗎?”

“不知道,不想知道。”呂漪瀾轉身,頓了一下,“不必知道。”

“不想知道和不必知道差的有點遠吧。”司見肖聳肩。

“不想知道是因為對無聊的東西不感興趣,不必知道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會站在你們的立場上。”她說,“我知道你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這就夠了。”

到頭來不是又變成《鄒忌諷齊王納諫》裡那樣的內容了?因為跟自己更加親近,瞭解自己,所以會排除條件站在自己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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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見肖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他又自嘲地笑笑,經過今天的事之後,怕是不方便說自己沒什麼朋友了。

他先去運動場入口那邊遠遠地看了一眼,易誠和林天在那邊盯著,文學社的活動還照常在進行。只不過他原本的新人搭檔安冬苒看起來有點寂寞,也不知道她從哪借來了一張板凳,孤零零地坐在樹下捧著書在讀。

那本書有點眼熟……司見肖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自己的書,那本韓寒的《他的國》。

“咳咳……”緩緩走近的他故意發出了點聲音。

安冬苒抬起頭來,見到是司見肖之後,有些埋怨地瞅著他:“社長,你到哪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司見肖自覺理虧,剛想道歉,又聽她說道:“你把這本書借我看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這丫頭也太會做生意了吧……

“借你也行。”他只好答應道,“回去別忘了把採訪稿寫了,兩篇哦。”

安冬苒小臉一沉:“為啥是兩篇?其他人都是一篇的……”

“因為小安你是個好苗子啊,要勤加練習好好培養。”

“寫那種東西有什麼用啊?”韓若一的聲音從樹後頭幽幽傳來。

司見肖看著她從樹幹背後走出來,吃驚不小,下意識地扭頭朝林天的方向看去,林天在和易誠說話,沒有注意這邊。

“你怎麼在這兒啊?”

“冠軍學姐一直都在這裡啊。”安冬苒小聲說道。

“我一直都在樹後啊。”韓若一說完蹲下身糾正安冬苒:“不要給我起這麼奇怪的外號。”

她還穿著八百米決賽時的運動員服裝,看起來的確從比賽完到現在就沒回去過。

“你是忍者嗎?隱蔽性這麼好?”司見肖尋思這棵樹也不算粗壯,韓若一躲在後頭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能只是因為人比較痩吧。”她驕傲地攤了攤手。

“學姐你有點營養不良哦……”安冬苒望著她有些栗色的頭髮說道。

“胡說八道,頭髮是遺傳。”韓若一擺手否定,“再說,你覺得營養不良的人能拿八百米的第一名嗎?”

安冬苒愣了愣,承認輸了:“有道理……”

韓若一滿意地笑了,對司見肖說:“採訪稿寫一篇完事得了,你讓她練這個,純屬浪費時間。”

“那敢問足下有何高見啊?”

“哎?你是想讓我給文學社做指導嗎?那要更誠懇一點才行。”韓若一大言不慚地說道。

讓韓若一來給鳳鳴的新人做指導?司見肖忽然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文學社新人水平高低不一,他和易誠都有點發愁不知該如何下手。因為他倆平時雖然習慣商業互吹,但認真起來的時候其實都認為各自還有所不足。

但是韓若一倨傲的樣子實在讓人不爽,即便身為她的讀者粉絲,司見肖也覺得這傢伙有點飄了。

過度自卑和過度自信都不是好事。

“我之於鳳鳴,有重耳之志,你想當介子推嗎?”

韓若一嘚瑟的表情一變,怒道:“幹嘛?你還想燒我家房子啊?”

安冬苒懵懂地看著他們,弱弱地問道:“社長……學姐……你們在說什麼典故啊?”

“他們說的是春秋典故啦,晉文公要請介子推出山輔佐自己,介子推卻一心隱居躲著不見。晉文公最後用了一個下策放火燒山想把介子推給逼出來,結果最後介子推甘願被燒死也沒有出現。”

司見肖和韓若一吃驚地朝那個說話的人看去,那是一個穿著高一校服的男生,留著和易誠一樣清爽的板寸頭,臉上帶著陽光燦爛的笑容。

他手裡拿著兩瓶水,把右手的一瓶交給安冬苒之後,朝司見肖伸手道:“學長你好,我叫季燃,高一十七班的季燃。”

“你好,我叫司見肖。你是小安的同學吧?”司見肖和他握了下手。

“我和班長是同一條壕溝裡的戰友啦。”季燃幽默地說道。

“戰友?”韓若一對這個說法有點好奇。

“我是副班長嘛,副班長和班長當然是統一戰線的戰友。”季燃笑著對安冬苒眨眨眼,“是不是啊班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安冬苒微微顫抖了一下,快把臉埋到書本裡去了。

司見肖則是在聽到那句詩經的詞之後有點開悟了,他對韓若一認真地說道:“我們到邊上去好好討論一下指導的事吧。”

“社長……”

“小安,一會兒易誠說活動結束你就直接回去好了。”他一邊回答一邊把韓若一拉走,同時心裡在想,為什麼自己一天之內要做兩次僚機啊?

“為什麼非得換地方談?”韓若一不解。

“當然是給年輕人製造獨處的機會啦。”司見肖聳肩,“你那雙腐眼早就看不懂人間真愛了吧。”

韓若一沉吟著思索了一下,忽然覺得此時的情景有點似曾相識。

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臉色陰沉地盯著司見肖:“我明白了,之前你拉著那個音樂社的女生匆匆忙忙離開,也是一個道理吧?”

司見肖抖了一下,後背開始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