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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噁心

“布雷克見得那些個戴面具的傢伙們又待要故計重施,舉陣來殺自己,方才看似輕易脫困,但若陷身的不是他布雷克,換作第二個人來,哪得好過?!”年輕的詩人頓了頓,又道:“但布雷克是何等樣人,任是甚麼驚天動地、泣哭鬼神的絕世殺招,在他面前使上一遍,如不能殺他傷他,再使上第二遍已是無用,難能奏效,這類合擊之技亦不例外,也作一般。”

“只見得他足一蹬地,身形竄出,卻是不退反進,右手巨劍往面前一橫,左手攤掌托住劍身,便是一面盾牌,繼而合身往處一撞,刀劍斬刺皆被擋住,迎面就將三四人給撞翻。這一緩,六七名面具人已分襲至他左右,而前頭又有三人躍空而起,越過那被撞翻的同夥,把兵刃遞來。”

“眼看著布雷克就要落入三面夾擊之中,即便不能就此傷得了他,但只要這一下絆住了他,隨著其他人的加入,攻勢循環往復,連綿不絕,等著布雷克的,便只有力盡敗亡一途。”

“然而布雷克卻只是一進便退,藉著那一下猛撞的反作之力,勁速後掠,間不容髮地消失在原處,退走了去,任那三面夾擊落在了空處。這尚未完,他這一退又僅是移開四五步,當下驟然進擊,墊步欺近,叱吒一聲,把巨劍橫斬,當真驅退若神。”

“那十名戴白面具的傢伙夾擊一空,頓知不好,其等反應也自不慢,立時合力一處,‘當’的一聲,十柄刀劍同時架住了斬來的巨劍。可惜的是布雷克神力無匹,兵刃相交之際,這十人皆是臂腕一震,膂力稍差的已被震得虎口迸裂,刀劍脫手,踉蹌後撤不已。”

“布雷克一擊過後,回劍纏身,繞得一圈兒,蓄得勢頭,猛地又是一劍揮出,朝面前尚還站得穩身子、拿得住刀劍的二人劈去。那二人避無可避,便是想退,退身之速又豈能快得過劍鋒去?唯有硬著頭皮招架。只是面對的是布雷克那霸道絕倫的劍勢,兵刃相碰之際,其等業已預見了自家身首異處的結果。但就在這時,這二人身後忽的躍起三人,騰在幾人頭頂上方,幾道寒芒疾刺處身於底下的布雷克,而他左右兩邊亦也各欺近數人,利刃襲身。卻是這一耽擱的功夫,後續的面具人搶上,頓時又令他陷入三方夾擊之局。”

“當此之際,布雷克一雙虎目中精光電射,鬚髮亂舞,威勢十足,就見得他劍鋒一觸即收,但便這一下,勁力所至,已令得那兩名硬行架擋的傢伙再也拿捏不住,兵刃徹底脫了手,一屁股摔跌在地。而布雷克則借力換招,扭腰轉身,劍勢一轉,分化數道劍光,迎向上方和左方的攻擊,人卻往右方竄去。”

“那右方與左、上二方一同皆有數柄刀劍刺來,可是布雷克竟爾不招不架,不管不顧,便往鋒刃上撞去。難道是他武力化玄,已練就了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神通麼?當然不是。難道是那些個戴白面具的傢伙們忽然良心發現,又或者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會不把刀子捅下去麼?絕對不是。那麼難道是布雷克突然腦子壞掉了,自己尋死麼?肯定也都不是。”

“便就在布雷克將將以身相試刀劍之利時,那右方的數名戴面具的傢伙忽地發幾聲慘叫,倒地斃命,任由布雷克從此一方向脫卻。再一瞧,那老頭兒正自提劍站在布雷克身旁。卻正是這老頭兒趕來,幾劍將其等砍翻,布雷克先時顯然也是瞥見了他的動作,這才毫不猶豫地往處竄去。”

“且說這老頭兒卻是在我忍不住跑了出去、暴露了形跡之後,罵了一聲,與那布雷克相視一眼,當即分奔兩頭。布雷克救下了我,而那老頭兒則趁著這些個戴著白面具的傢伙們被布雷克所吸引的時候,指引村民們逃離此間,以免遭到波及。”

“待得那些個村民們攜老扶幼,悉數退入了樹林裡頭,他這才回身來瞧,眼見得那些個戴著白面具的傢伙們再度夾擊布雷克,他遂仗劍掠近,從後施襲,劍光閃過,已將攻殺布雷克右方的數人砍翻,助他脫困。”

“那糟老頭兒一眼看上去邋遢萎縮,論形相不入流之極,不想武藝竟也十分高強,瞧那架勢,即使比之那布雷克尚要稍遜一籌,但也差不了太多。這時,五名戴著面具的傢伙整勢殺來,布雷克上前一步,揚起巨劍架住三人,隨即收劍不管,轉身換招,飛斬另外二人。”

“那先被架住的三人見得布雷克如此做法,簡直視自家有若無物,竟連被他視作螻蟻草芥的資格都不可得,豈有不惱之理?無不暗罵這布雷克目中無人,憑的自負,自尋死路,難道以為他們的刀劍不利乎?!”

年輕的詩人講到激動處,指手畫腳,唾沫橫飛,連那些個戴著白面具的傢伙內裡想的是甚麼都知道,描繪得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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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的眾人離得他近的,皆被唾液飛到,濺得一臉一身,連忙後撤了些兒。那刀疤臉傭兵抹了抹噴在自家臉上的口水,破口罵道:“你個龜兒子,說便好好說,淨瞎扯蛋,那些戴面具的傢伙心裡頭想玩你娘你也知道?!他們告訴你了?!”說著他伸手朝旁邊一指,又道:“難道你也知道這位玻璃大爺心裡頭早已把你扒光了衣裳,摁趴在地,掰開臀兒,酣暢淋漓地騎上了一百遍麼?!”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鬨笑,年輕的詩人麵皮一紅,暗恨這廝滿口汙言穢語,辱及於他,但卻也被詰問得無言以對。他只顧著怎麼高興怎麼說了,難免添點兒油,加點兒醋,但這不是為了烘托氣氛麼,他可以發誓,所述之事可絕對都是真的。

心裡想著,眼光不由得順著那刀疤臉的手指處看去,正見著那位玻璃大爺一臉春情盪漾地望著自家,年輕的詩人頓時一陣噁心,忙不迭移開了眼睛去,不敢與之目光對上,便是多看上一眼,他都要連做幾天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