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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朵拉

笑的時候帶著一絲憂愁

含著的嘴角有著一種獨特的乾淨

如同櫻花一般淒涼而又燦爛

隨著削瘦的韻律不緊不慢徐步向前

大總統也並不是平白無故地幫助哈不斯大公的,在慶功宴開始沒多久,辛西婭就催促哈不斯大公去他的大公府拿他曾承諾給大總統的好處。辛西婭問龍德要不要一起同去,龍德吃著豐盛的晚餐哼哼唧唧地說道“我就不去了吧,我吃完大餐,想去市區走走看看”辛西婭也不管他,約定他按時返回飛艇後,便跟大公走了出去。龍德雖然能夠長時間不吃不喝不睡覺,但是一旦吃起來睡起來那可是常人的數倍。

辛西婭一走,龍德絲毫沒顧忌給紫金共和國留點面子,在東蘭公國的王公貴族面前大快朵頤起來,差不多把幾十個人吃的東西,一個人全數吃了個精光。看龍德吃得這麼肆無忌憚,旁邊的一個貴族女士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紫金共和國來的尊貴的客人啊,請您慢點吃,小心噎住”。

龍德也不理會在他吃飽打了幾個飽嗝後,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從與溫妮道別後就沒吃過飯,睡過覺。這飯是吃飽了,等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雖然自己不怎麼會感到困,但美美地睡上一覺,是比什麼都舒服的事情。

龍德跟這些達官貴族們聊了一會,感到實在沒趣,便自己晃悠悠地去東蘭公國的市區轉去。由於東蘭公國只有不到10萬平方公裡,所以整個國家是以大公府為中心建立起的一個超級大規模的國家城邦。東蘭公國最近幾年一直都在加緊研製軍事領域的科技,對於民生不是太關注,所以在城邦中時不時地看到沿街乞討、衣衫襤褸的乞丐。這些乞丐有大有小,有老有少,眼神裡滿是飢餓和呆滯。

龍德看著這些乞討者,突然想到紫金共和國的貧富差距並沒有像東蘭公國這麼嚴重,心中對大總統又多了幾分崇敬。忽然,龍德看見滿臉皺紋的老乞丐被一個小乞丐攙扶著晃晃悠悠地舉著討飯碗不停地向路邊的行人乞討。那一瞬間,龍德心中那條最脆弱的心絃好像被觸動了,龍德摸到身上僅有的幾個金幣,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金幣全部給了老乞丐。

就在龍德準備走的時候,老乞丐突然抓住龍德的手“好心人,我我..不要錢,把這孩子帶走,給你做牛做馬,我..我活不長了”老乞丐還沒說完,身子一軟便要栽倒下去。龍德和小乞丐趕緊攙住老人,讓他坐了下來。但是這時老人只剩下出的氣再沒有進的氣,他看向瘦弱的小乞丐“孩子..爺爺..要你..跟著這位..好心人..好好..服侍他..做牛做馬”老人又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龍德說道“好心人..這..孩子..是好..孩子..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你..我..不要你的..錢,求..求你收下..我這命苦的..孩子..我..死也..瞑..”老人氣息很弱,龍德也不敢輕舉妄動,老人話還沒說話,渾濁的眼睛便直直地看著前方,一動不動,就這樣仙逝了。小乞丐嗚咽地抽搐起來,哽咽地趴在老乞丐的身上悲泣著。龍德用手按住老人的脈搏才發現老人早已經心脈衰竭,全靠惦記自己孩子沒有著落,才強打起精神,等著託付給好心人。這老人又讓龍德想起了自己無私的爺爺奶奶,龍德心中一陣莫名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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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小乞丐的背安慰了一會,龍德對小乞丐說,我們去埋了你爺爺吧。小乞丐抬起頭看著龍德,堅定地點了點頭。兩人扶起老人叫來一輛馬車,隨著馬車的顛簸往城邦的郊外駛去。馬伕本不想拉一個死人和乞丐,但是一看龍德給的是一枚金幣,想也沒想就幫著他們把老人放到了馬車後邊。

由於忘記了專業工具,龍德用自己的劍一劍一劍地給老人在荒野的郊外挖了足足有十幾米深的墳穴,把老人恭恭敬敬地下葬後,扛起旁邊一塊巨石就削成了一塊墓碑,然後仔仔細細地給老人的墳墓立了碑文。

龍德跟小乞丐同跪在老人的墳前,靜默不語。一陣陣秋風刮來,兩人如同木雕一樣,誰也沒有發聲。

良久,龍德站了起來,把手伸向小乞丐“跟我走吧?”

小乞丐抬起自己蓬頭垢面的面首,清澈的眼睛還帶著止不住的淚珠。嗯的一聲把手伸向龍德。龍德拉著小乞丐走向馬車,在路途中,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兩人的影子被風兒吹的很斜。

龍德讓馬伕送兩人先去服裝店,龍德給小乞丐買衣服的時候,小乞丐指了指女生穿的衣服,龍德才意識到原來小乞丐是女的。老闆捂著鼻子陪著龍德他們挑了幾件乾淨的衣服,在龍德走後玩弄著一枚金幣深吸一口氣諷刺道“乖乖,這個小乞丐燻死我了,這個有錢的主兒玩什麼不好非得找乞丐”。

龍德又帶著小乞丐去旅店裡洗澡去,由於小乞丐不知道怎麼洗澡,龍德毫不避嫌地給小乞丐又是擦洗身子又是洗她毛糙分支的頭髮。龍德擦洗著小乞丐瘦弱嶙峋的身子,在他看來,這是一份老人交託給他的責任,而小乞丐也不再是東蘭公國城邦裡的一個無依無靠的乞丐,而是上天給自己的一個寄託。幫小乞丐清洗完畢,給她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後,龍德伸展起一個長長的懶腰,感覺好像給她洗了一輩子的澡。

龍德突然想起,小乞丐估計還沒吃過飯,就問道“我帶你去吃飯吧,你叫什麼名字,這麼長時間我看你也不怎麼說話,只是點頭搖頭的”。

小乞丐看到房間裡有筆,就拿起筆在紙上寫道“我是啞巴,不會說話,對不起。爺爺叫我朵拉,主人你如果不喜歡也可以給我起一個新名字。如果可以,我想吃東西”,龍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了,我給你洗澡,你也不吭一聲,我還以為你在害羞呢?”小乞丐繼續寫道“爺爺把我託付給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你怎麼樣我都可以,就是現在你讓我死,我也會去的”龍德看朵拉寫到這裡,不由心生不悅,他拉住朵拉的雙手,認真地對朵拉說“朵拉,我爺爺跟我說過,任何人都是自由的,任何人的生命都是自己的,我希望你記住,好嗎?”朵拉怯怯地看著龍德俊美的臉龐,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龍德露出了一種帶著憂愁與害羞的笑容。

龍德看了看時間,貌似與辛西婭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沒辦法,給朵拉買了一大袋子食物,就吩咐著馬伕快點趕向東蘭公國的皇家機場。

辛西婭在飛艇旁與哈不斯大公正談著一些東西,就看到龍德拉著一位其瘦無比的女子向自己趕來,而那位其瘦無比的女子邊趕還邊吃著一大條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