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顛簸的馬車中我再次醒來!!
我感覺後腦十分的疼痛,‘風火’你怎麼不再使些力氣,‘拍……’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沒有信念活下去。
忽然,我感覺有水滴落在我的臉上。緊跟著是一滴一滴的不停落下。
我忍著痛,睜開了眼睛……
看到上方阿巧正梨花帶雨的哭泣著,我的頭依舊枕在她的大腿上。
我沒有動,只是伸出手擦拭著在我臉上方,阿巧哭泣的臉龐!!
“秦哥,阿巧不好。辜負了王后,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傷了……”
我沒有理會她,放下了我為她擦拭淚水的手。閉上了眼睛,把頭扭到一旁。默默地不停的流著眼淚,輕輕抽搐著……
因為阿巧的話,使我想起‘瀑水’。她的一幕幕在我腦海裡不停的閃過!!
瀑水手拿著紅木刀鞘,羞澀的送給我……
瀑下村,崖山潭邊瀑水唱著歌,在草地上擠著豆漿。小馬駒白鈴,在她身邊歡快的跳躍……
樓蘭城,再見瀑水時的激情熱吻……
她唱著我教她的情歌,跳下城門樓……我想著這些傷心的往事,流著淚,默默的哭泣著。慢慢的我睡著了。也許夢裡有我希望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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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霞光,透過前方車馬棚的門簾,映在我的臉上,驚醒了我……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晚風吹的門簾,搖擺不定。時不時的有晚霞射入車內。看來是隊伍停止了前進,休息整頓!!
這時,阿巧手裡拿著食物挑簾進入了車內。看到我醒了,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秦哥,你醒了,你肯定是餓了。”說著遞給了我,她手裡的食物;“給。”
我接了過來……
面無表情的雙手拿著食物,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蹬著脖子硬向裡面咽……我嚼著嚼著,莫名的傷心湧上心頭,雙手抱頭趴在那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巧,含著淚一把,把我按在她的懷裡。
“秦哥,你別這樣……你別這樣……”說著……說著……他也哽咽著輕聲哭了起來。
一陣較大晚風吹過,高高的掀起了馬車門簾。在阿巧的懷抱裡,我彷彿看到了為我駕車的‘楊木白’的背影……
我猛然間想起他上戰場時對我的微笑……如果他沒有死,我的心靈會多少有些寬慰……
我激動的脫開阿巧的懷抱,撩開車簾,拍著那人的肩膀叫道:
“楊隊長!!”
那個人轉過頭,看著我……
這人,我完全不認識。一下子我失落無比,失望的看著他。
那人行禮問道:“大王,有什麼吩咐。”
我拍著他的肩,彷徨的說:“沒……沒事……”
然後慢慢的和他一起坐在車轅上,也不說話看著前方。
我們的隊伍在一片開闊的峽谷地帶休息,兩邊都是坡度極緩的土丘。所有的百姓都在忙著做飯,整理東西,方便以後的行進。
我看著前方滿天的紅霞,慢慢落下的夕陽……做飯的炊煙在夕陽下渺渺升起!!
‘啪特……啪特……’的馬蹄聲有遠至近的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一聲勒馬的聲音,打暈我的風火駕著馬來到我面前。看到了我坐在馬車上,有些膽怯的低了一下頭,然後快速抬頭看著我說道:
“大王,趙國的騎兵,並沒有走遠,就在我們隊伍的左側,不遠不近的一路跟到這裡。”
說著給我指了指左側高地的土丘上……
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趙國騎兵的影子!
給我駕轅的那個士兵吃驚的喊道:“大王你看……這邊也有。”
這時,我和風火都看向他指的右邊,果然也看到了有不少的騎兵。
忽然,風火提高了嗓門吃驚的喊道:
“不好……大王,那是燕國的騎兵!!。趙國的騎兵,一路跟著我們,原來是在等待燕國的騎兵,他們要包抄我們!!”
風火騎在馬上有些慌亂,紅棕高腳馬也是不停的搖擺不定,好像感知到了要來的危險。風火儘量的勒著馬。問道:“大王怎麼辦?……”
我沒有理他,看著遠方兩國的騎兵……
右邊土丘上的燕國騎兵一聲號鳴,已經向下衝向了我們!!轟轟烈烈的有五六百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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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土丘上的趙國騎兵捎一遲頓,也從土丘上衝向我們!!密密麻麻的也有四五百人。
我看到這樣的情景,我心情很平靜……甚至有一些的欣慰。只是覺得他們來的有些晚了。我讓我們樓蘭犧牲的將士久等了。讓瀑水、爺爺、拜文久等了……
我沒有一點的反抗的心情,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切,等待著這一切到來。
左側的趙國騎兵,從上衝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遠遠的快過右側的燕國的騎兵。看來要後發先至,首先和我們的隊伍接觸!!
風火看到這一切,急的他在馬上坐立不安:
“大王,太快了,我們的人都分散在各處警惕,根本來不及聚攏。
我依舊沒有理他默默注視著前方。
風火看到我的樣子,很無奈。猛的一甩,手裡的韁繩!!!
“我現在就殺過去,殺一個是一個。大王……你……保重……”說著騎著‘紅棕高腳馬’衝向要先到的趙國騎兵!!
我明白,風火他這是在向我絕別!!現在的情況死亡對他來說只是早晚的事。我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默默的看著他衝過去,因為我知道,在另一個有瀑水的世界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趙國的騎兵,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慢慢的我都可以看到閃著寒光的騎兵長槍、揮舞著的彎刀。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迴歸瀑水懷抱的那一刻!!
很快戰馬踏著馬蹄聲,帶著勁風在我身邊疾馳而過。一匹、又一匹、……一匹 ……
怎麼回事?我不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所有的趙國騎兵,根本不和我們的士兵、隊伍的百姓接觸。全部安全的躲開,穿插而過。
前方衝鋒的風火。也是趙國所有的騎兵,老遠就躲開他,根本不和他接觸。風火一個人一馬如無人之境,衝出老遠,也沒有一個和他對上的對手。只到他的前方再沒有任何騎兵。他勒住馬轉過身,不解的看著遠離他的趙國騎兵!
趙國的騎兵,安全無害透過了我們的隊伍……
忽然趙國的騎兵喊殺聲四起,和同是衝向我們的燕國騎兵,衝撞殺了過去。很快就混戰在了一起!!殺的是血海深仇,不可開交。
我看到這一切,我的沮喪感,大過我的不解……這都是那一處呀!!我脖子都伸出來了,就等著你們一刀來個痛快,你們卻……內鬨!!!……
(想死有這麼難嗎?)
燕國的騎兵,明顯不如趙國的勇猛。沒有用多長時間,燕國騎兵死的死、傷的傷,逃下了戰場!
趙國騎兵勝利的歡呼著,慢慢的向我們靠攏。大部分騎兵在比較安全的距離停下。
一人騎著和‘紅棕高腳馬’一樣高大的黑馬將軍,繼續向我們前進。
他走到一半,跳下了戰馬。向我們徒步而來……
再走到一半時,開始一邊丟盔一邊卸甲向我們走來……
等快到我跟前時,他的配劍也遠遠拋開……
到我面前時,已經是沒有任何武裝的布衣大漢!!單膝跪在我面前!!
(他的體格和風火有的一比,都是高出常人半個身子的魁梧健壯彪性大漢。不過氣質上他們相差很大,怎麼說呢?如果風火可以比作怒目金剛的話,那麼他,就是莊嚴肅穆的門神)
“趙國降將 ‘風起揚’,叩拜‘萬山王’末將願誓死追隨‘萬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