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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危機降臨 第十二章 瑞爾斯

“是摩哥斯和伊洛維奇。”繆斯在會議上毫不隱瞞這次爆炸的真相,她雖然沒有看到現場,但是伊洛維奇可是她大哥,她瞭解他,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她都能猜到。

“原來如此。”雷伊沒有多說,他知道繆斯和伊洛維奇的關係,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撕別人的傷疤了。

蓋亞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瑞爾斯的事都還沒有解決呢,怎麼又來一個宇宙大爆炸?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蓋亞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雷伊單手託著下顎,看著心事重重的蓋亞不禁開玩笑道。

“沒有...你們繼續吧...我想出去透透氣。”蓋亞走出令人沉悶的議論廳,被晚風迎面一吹,便清醒了不少,辨清方向之後,便習慣性地向那次逮住海盜的方向走去。

這顆星球到了晚上十分幽靜,沒有太陽的照射和星河的絢爛,只有一種歸於自然的氣息,讓他心情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現在月黑風高,除了戰神聯盟裡發出的一點點幽光,什麼也看不見。這大概能躲避敵人的追捕所以雷伊才會選擇這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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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瑞爾斯離開後,他從沒這樣冷靜過。蓋亞靠在一顆巨大的石頭上,然後看向遠處,面帶微笑:“這才開始擔心我嗎?雷伊你這個傻子。”

一個修長的人影從黑暗中緩緩地走了出來,那人長長的白髮披散在身後,在幽光光線下反射著銀白的光芒,像是周身散發著一層銀色的光暈。那頭銀白色的長髮對著他的走動,就像是流水波動般粼粼動人。不是雷伊,蓋亞此時才注意到,此人穿著一身白衣,身上還披著一件黑色連衣帽的披風,赤金色的滾雲邊,這種布料和花紋,讓他似曾相識。

邪靈的披風!

在邪靈裡,有著這麼一頭銀絲的人,那還只有一個!

“瑞爾斯!你想幹嘛!”蓋亞立刻下意識地彈起來,警覺道,難道有其它邪靈的人?

他分明見瑞爾斯的身形停滯了一下,僵立在蓋亞的面前。

“呵呵。我不會覺得難過的,就像是你說的那樣。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公平和忠誠,只有背叛罷了。”因為瑞爾斯站在他的面前,臉容藏在了幽光照射不到的陰影之中,蓋亞看不到他臉上的任何表情“瑞爾斯,我瞭解你,你很清醒,你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

“背叛嗎?”瑞爾斯輕笑一聲,笑聲中蘊含的情緒實在是太複雜,蓋亞根本聽不懂。

“當你刺穿我的n脯的時候,我的心也已經被刺穿了。”蓋亞雖然說得冷漠無比,但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洩露了他在意的情緒。這不爭氣的聲音!!

瑞爾斯默默地在另一半巨石上坐了下來,幽光映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臉色異常蒼白,有種詭異的俊美感。他勾起幾乎沒有血色的薄唇,淺笑問道:“那你知道這場爆炸招來了什麼災禍嗎?”

雷伊正想過來看蓋亞,結果聽見了瑞爾斯這麼一說,索性停下了腳步,靜靜地在黑暗處傾聽。

“不知道。”蓋亞沒有發覺雷伊的存在,但瑞爾斯卻發覺了。明明被感染後的瑞爾斯那麼冷漠,拒人千裡之外,但他卻是好奇這個故事,因為這是關乎於宇宙的和平。

瑞爾斯伸手彈了彈隨身攜帶的短刀,刀身發出清脆的錚錚聲,但在蓋亞耳裡卻是那麼的刺耳。瑞爾斯垂下鳳目,眼瞼下長長的銀色睫毛遮住了藍瞳中深藏的情緒,淡淡開口道:“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叫魔界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有著不輸於譜尼的力量。但作為力量的代價,他們都沒有載體,於是便在凡間活不了多長。但是,他們很快發現,只要有了載體便可以生存。”

蓋亞看著瑞爾斯那蒼白得幾進透明的指尖,有些出神。他可以想象,一群惡魔是多麼希望在凡間胡作非為,稱霸宇宙的情景。

瑞爾斯輕閉雙眼,在迷離的光線下,他蒼白的面容帶著一種病態美,唇角現出一絲苦澀,輕聲道:“於是,這次伊洛維奇和摩哥斯的戰鬥,把魔界之門震碎了。不知道放出了多少的惡魔。如果被附身,那麼他會利用精靈的負面情緒來藉此爆發原本屬於自己的力量。像我這樣的,多半宿命就是註定灰

飛煙滅。”

蓋亞其實什麼都沒有聽懂,但是聽到那個灰飛煙滅的字詞時,蓋亞覺得一股無名火在心中升起“你在說什麼傻話啊!就算你現在被感染了被附身了又怎麼樣?就算全世界與你為敵又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不讓你輕易地就這樣丟掉自己的性命和原來的自己啊!你是我的哥哥,是我最親的人啊!我怎麼可能就讓你這樣...消失在我的眼前!”

“蓋亞...”蓋亞的這一席話出動了瑞爾斯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原來蓋亞心中還是認可他這個哥哥的存在的,手上把玩的短刃掉在了地上“就算...我曾經那樣傷害了你...”

“瑞爾斯,雷伊跟我說過了。你故意避開了我的要害和經脈,沒有把我變成一個廢人。這不是我們兄弟情的最好證明嗎?”這是第一次,蓋亞把瑞爾斯說得啞口無言。瑞爾斯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瑞爾斯,從小時候,我就很仰慕你。小時候身為打架王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你。”蓋亞直接來到了瑞爾斯的跟前,用手輕輕摘下了那礙眼的披風帽,還是那熟悉的臉龐和瞳眸,讓蓋亞不禁失了神。

“蓋亞,死黑能量讓我變幻無常。總有一天會把我吃掉的。我這次來是希望你能做一件事。”瑞爾斯緩緩地開口道,眼裡已經沒有了往常的那般凌厲,只有無盡的惆悵。

“什麼?”

“在我徹底失控的那一天,”瑞爾斯冰涼的指尖落在蓋亞那溫熱的臉龐,然後淡淡一笑“殺了我。”

這句話已經把蓋亞給震傻了,什麼意思?是要他親手了結他嗎?

在蓋亞即將開口之際,五道黑影往戰神聯盟的地方飛去。蓋亞瞳孔微縮,來不及和瑞爾斯告別,就往那邊的方向狂奔。那是什麼東西?這股能量的氣息他一生,都從未見過。

瑞爾斯就一個人站在原處,赤紅著雙眼看著這四道黑影,魔界的走狗若是敢對蓋亞動手腳,那麼,魔界之門就由他親手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