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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決戰(五)

“你到底是誰?”

面對小熾的質問,阿十從深深的回憶中甦醒過來,但又進入了又一層的深思:我到底是誰?救世主?毀滅者?

“我就是我,向這個世界復仇的賽爾!!!”源源不斷的疑惑讓阿十心中的怒火爆發了,伴隨著他的咆哮,黑氣在他的周身綻放了起來,瞬間將小熾與他的夥伴精靈們擊倒在了附近的岩石上。

“是的沒錯,我曾經是一位海盜,在被普羅米修斯救下來後,我將自己改裝成了一位賽爾,為的就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阿十咬著牙,赤色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綻放著,“可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發現,我所看到的只有這個世界的腐朽,我所聞到的只有這個世界的惡臭,我所能感覺到的,只有這個世界的冰冷。”

“知道嗎?普羅米修斯學生最終被他的反對者殺害了,你知道那個反對者是誰嗎?”一邊說著,阿十一邊捂著臉,邪笑了起來,“奪走先生的生命的人,就是我啊!!!”

時光倒轉到賽爾歷43年,火星港飄著小雨,一個落魄的身影緩緩走在屋簷下,沒帶傘,他的衣襟已經完全溼透了。

這個賽爾正是演講失敗的普羅米修斯博士,他雙目空洞,垂著眼簾走在回家的路上,四面八方的建築被小雨帶來的霧氣覆蓋,就剩下一層層的剪影,普羅米修斯博士是孤獨的,無論是現在走的路,還是通往使命完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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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叫住了普羅米修斯博士:“先生,現在感覺如何?”

普羅米修斯回頭看去,卻不見半點人影,可當頭轉過頭來,一個似曾相識的黑衣人正從深深的霧氣中走出來:“我在這兒,先生。”

身心疲憊的普羅米修斯已經對這個黑衣人的‘幻術’感到不奇怪了,問道:“你是誰?”

“我是要向這個世界復仇的賽爾,亦是一位時空旅行者。”那位黑衣人回答道。

“時空旅行者,那你能告訴我未來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嗎?”普羅

米修斯突然間瞪大了雙眼,儘管他的眼角已經佈滿了歲月雕刻的皺紋,但當黑衣人談及未來時,他的表現就如同一位孩童一般。

“很抱歉,我是生活在您所預言的世界末日之前的賽爾,所以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結局到底是如何的,”黑衣人答道,“但是我知道一點,您快死了,普羅米修斯先生。”

“我快死了嗎......”普羅米修斯的語氣依然如此平淡,似乎生命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黑衣人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先生,你現在對這個世界,什麼看法?”

“......”普羅米修斯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還不知道,以我的力量,無法拯救這個世界。”

“你就不知道放棄嗎?這個世界已經那麼的無藥可救。”黑衣人不解地反問道,很顯然,他的語氣已經顯得他開始不耐煩了。

普羅米修斯搖著頭:“儘管我已經失敗了,但是接下來一定還會有人接替我的工作,去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的。我永遠相信,這個世界是不會被毀滅的。”

“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嗎?”

“不知道。”

“在來到你面前之前,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反對者殺害了你,”黑衣人帽兜之下露出了一隻哀傷的眼睛,“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那位反對者,就是我。”

“你要殺了我?”普羅米修斯問道,從他的語氣看來,他絲毫沒有為此感到驚奇。

“你的思想是那麼頑固不化,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救了,我並不希望讓你看見這個世界被毀滅。”一邊說著,黑氣已經在黑衣人的手上凝聚成了十字刃。

“為什麼?世界末日對於你來說也是未來,你怎麼會那麼確定它真的會到來呢?”普羅米修斯又問道。

黑衣人反問道:“你不覺得我很眼熟嗎?”

“是的,”普羅米修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用

十分寵溺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是那個預言中毀滅世界的黑衣人,對吧?”

“不完全是,”普羅米修斯笑著回答,“我的預言也會出現差錯的。”

“你就那麼......”沒等黑衣人阿十說完,普羅米修斯已經閉上了雙眼:“來吧。”

黑衣人不再說話,他低下了頭,朝著普羅米修斯緩緩走去,無數念想在他的心中閃過:這個世界是那麼的無藥可救,包括我眼前這個曾經救過我的賽爾,一切都會過去,既然如此,就讓他帶著希望死去吧。

阿十從普羅米修斯的身旁走過,最終消失在了普羅米修斯的身後,而普羅米修斯的胸口這在霎那間多了一處致命的創傷,他扶著創傷,繼續往前走著,可不同於剛剛,他面帶著微笑,那是看到希望的微笑:“至少看到你,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普羅米修斯倒在了別墅的大門,一位把自己改造成賽爾的海盜急忙趕到,時光流逝,無限迴圈。

......

“是的,普羅米修斯先生他致死都保有著對這個世界的希望,只可惜,這是多麼愚蠢的希望。”阿十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個還“執迷不悟”著要拯救世界的賽爾。

“你錯了。”小熾看著阿十,淡淡地說道,“真正愚蠢的人,是你。”

阿十瞪大了雙眼,剛才小熾的眼神、語氣,竟然讓他想起了普羅米修斯,有那麼幾秒,阿十認為小熾就是曾經自己的人生導師:“什麼意思?”

“普羅米修斯博士他是那麼的信任你,而你卻墮入黑暗,還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導師,”小熾舉起手指著阿十,“你才是一個十足的大笨蛋!!!”

“這個世界一定會被毀滅,你的努力最後也會像普羅米修斯博士一樣,成為‘賽爾笑話’!”

“那就試試看啊,這個世界,我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