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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危機降臨 第二十九章 落幕

誒誒,他們就這樣被布萊克給嚇跑了啊!”蓋亞眼睜睜地看著本來還“玩得好好”的“小夥伴”就這樣消失了,心裡好失落好失落。搞了半天,他就是拿著聖劍狠狠地裝了一個放火的逼而已,而且好像還把瑞爾斯給惹到了...不開心!逼都給布萊克裝了!

“我們一定會在逆界之門和暗聯會有一次決戰。”雷伊拍拍蓋亞的肩膀,笑得很不自然。

“說得也是,光明聖劍到手,我們一定會去摧毀逆界之門,而暗聯和索倫森一定會全力阻止的,這也算是正體和複製品之間的決鬥吧。不過有一點讓我覺得奇怪。我們戰鬥了那麼久,諾伊爾卻始終沒有出現。“繆斯分析現在的狀況道。

原本聽得很認真的蓋亞,一絲心悸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下意識地拋開同伴向外走去。戰聯的人默契度是何等的高,早就心領會神的讓SPT小隊抱著昏過去的斯諾去跟著他們去外面的飛船,如果有意外發生,最好躲在遠處不要出來。

蓋亞走在戰聯的最前面,系在脖子上的赤紅色圍巾也彷彿因為蓋亞不安的情緒而抖動著。山洞外的能量波動實在是讓他感到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每天都想念,甚至剛剛才見過面。

他站在山洞洞口邊緣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蓋亞還是能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他瞳眸裡散發出來的戾氣。這個人,和蓋亞有著一樣的白色的長髮,一個人是因為救人太忙而無暇照顧,一個人卻是因為殺戮而不想去管任由白色的長絲生長。

那道清冷地聲音如同冰碴子向蓋亞砸來:“打完了?”

蓋亞也毫不遜色,他很清楚,即使他表現得再誠懇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會再受動搖:“你怎麼還不走?哥哥。”

“我當然是在等你啊,弟弟。”瑞爾斯笑了,但不是以往那種溫和的笑,而是那種冷得刺骨的不明所以的笑。雖然這兩個人哥哥弟弟的叫,但感覺之間的距離卻隔著有一條銀河那麼長“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按捺不住自己的殺欲,殺了你。”

蓋亞打了一個寒噤,死黑能量真的是能造就一個冰冷無情的人“也許你應該忘記戰鬥。”

“身為一個戰鬥家族的後輩,怎麼可以拋棄自己的戰意。”瑞爾斯並沒有把蓋亞說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他和蓋亞之間都是不聽對方說話的。

山洞外,雜草叢生,散發出一種原始的氣息。原本這裡高高挺立的野草和樹木都被壓下了腰,這是瑞爾斯身上所溢位來的威壓所導致的,蓋亞也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

“瑞爾斯,這次我要讓你認識到自己偏執的錯誤。”蓋亞剛要召喚出聖劍,卻被瑞爾斯抬手阻止“什麼意思,你怕了聖劍?”

“我們都是戰鬥系,就不用迂腐的能量攻擊。就用格鬥技能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吧。”瑞爾斯清冷地說道,“如果你用聖劍打敗我的話,我是不會服的。”

蓋亞的眼神漸漸地黯淡下去,在家族,瑞爾斯比自己年長,當然學到的聽到的肯定比他多,甚至他剛剛才見識到瑞爾斯在覓食林生存自學到的技能,快到簡直沒有多餘的動作。

蓋亞心中的那份執著和勝負欲讓恐懼不再滋生,既然要戰,就戰吧。

看著蓋亞毫不示弱的樣子,瑞爾斯反而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但那種不屑與輕蔑卻更加點燃了蓋亞心中的怒火。誰都不能看輕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親哥也不能!

“征服欲和勝負欲的決鬥啊...”一道深沉的聲音從山洞後傳來,如果蓋亞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欠扁的聲音是他的師傅,勞克蒙德。

雖說是蓋亞的師傅,在蓋亞學有初成的時候,就失蹤了。蓋亞雖然惱火,但是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啊!有一個喜歡到處遊歷的師傅也是夠了!本來教的好好地,然後一秒給你玩消失。無奈的。

勞克蒙德雖是蓋亞的師傅,可是看上去好像之比蓋亞年長一點點的樣子,暗黃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卻不失大氣,身上披著一件墨綠色的披風,雖然披風上有些破舊的樣子,但是卻帶著一股濃郁的戰鬥的氣息。狹長的眼睛裡和披風同是墨綠色的眼睛射出一道道興奮地利劍,讓蓋亞覺得如芒在背。這個變態師父不會是要讓他和瑞爾斯以他的規矩戰鬥吧?

蓋亞果真猜對了。

“這裡太小了,影響發揮。”勞克蒙德環顧四周,然後微微一笑:“既然生在比格星這個戰鬥系的星球上,那麼就要用拳頭說事。所以我這裡有兩把匕首...”

還沒等勞克蒙德說完繆斯就打斷道:“不可以!難道真的要用性命相博嗎!”

勞克蒙德並沒有因為繆斯的插話而覺得掃興:“天蛇少主,這裡不是天蛇星,請你還遵守一下戰鬥系精靈的規矩。也不是要真的打打殺殺,具體怎麼做,你們心裡自己是清楚的吧。”勞克蒙德沒有直接一語點破只是默默地看著有些無措的蓋亞。

蓋亞,就讓為師好好看看,你的這些年的修煉的成果。

瑞爾斯微微一笑,突然接近到勞克蒙德面前拿過一個匕首:“你那爽快的性格我很喜歡,不過,我想你的愛徒會敗在我手上。走吧,笨蛋。”說著,瑞爾斯率先向外走去。

誰是笨蛋啊!你才是笨蛋呢!蓋亞雙拳攥得緊緊的,大步走到勞克蒙德面前把剩下的一把匕首拿去,但勞克蒙德卻面色十分擔憂。“你這臉色給誰看呢?”蓋亞有些氣結,一臉他輸定了的樣子!

“你怎麼可以答應瑞爾斯格鬥呢?要知道在格鬥領域他比你擅長得多。侵掠如火,不動如山,你...”不可能擋住的。勞克蒙德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奇奇怪怪的。

“我去!師父!是你給我下套的好不好!你這樣無辜的樣子讓我很無語的!!”蓋亞無語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坑人的師父啊!明曉得結果了,還是要讓他去送死!天吶!慘絕人寰啊!

“蓋亞...”繆斯叫住要跟著瑞爾斯離開的蓋亞,面色十分緊張“不要輸。”蓋亞做出一副OK的樣子,然後就迅速地離開了。他一定要把瑞爾斯從邪靈手中搶回來,用手中的匕首教他這樣的做法是有多麼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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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格星山脈佔地極廣,一座座山峰之間都有很大的草地隔開,走出山洞後,瑞爾斯直接在山脈之間的草地站定,轉身向蓋亞勾了勾手指。

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但蓋亞並未就這麼衝上去,在戰聯的日子裡,至少雷伊的性格讓他學會了那麼一丟丟,那就是冷靜。

勞克蒙德站在這片空地的制高點,默默地注視著這兩個人。感覺這場戰鬥會帶來不一般的變化,於是勞克蒙德再也等不及,一個響指打響了兩個人的上空。

戰鬥,似乎就這麼開始了。

落葉在風中起舞,不停地旋轉。一道紅色的身影如同箭矢一般衝向瑞爾斯,落葉都跟隨著這抹身影飛去,蓋亞不但速度快,而且看上去異常靈動。瑞爾斯面不改色,銀光一閃,一縷白色的髮絲悄然出現兩人的視線中,都看得清清楚楚。

蓋亞就這麼看著瑞爾斯用匕首割斷了他的一縷頭髮,這出刀速度,只是一眨眼間。

在蓋亞整個身體還騰空在瑞爾斯面前的時候,瑞爾斯右腳抬起,直接向蓋亞的胸膛踏去。一聲悶響在山峰之間迴響。

戰聯的人卻呆滯了,戰鬥系的戰鬥太可怕了——傳說中的看著都覺得疼啊!不用能量都能把人揍飛啊!

勞克蒙德緊鎖眉頭,讓蓋亞和瑞爾斯進行格鬥還是太勉強了嗎。

這速度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蓋亞根本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胸口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然後直直地向後飛去。瑞爾斯也動了,因為速度太快而帶來的風把地上的落葉帶到了半空中,還未等落葉下落,瑞爾斯的藍色眸子已經和蓋亞的赤紅瞳孔對上,藍眸裡是掩藏不住的嗜血。

蓋亞覺得眼睛一痛,瑞爾斯手上的那一抹刺眼的銀光帶著繆斯的驚呼,匕首已經襲至眼前,身體因為慣性還沒有停下,控制不住地仍不停地往後面飛。

要被瞬殺的節奏嗎...

勞克蒙德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把自家徒弟給坑了,但是現在插手這場決鬥是戰鬥系的大忌。他心裡也清楚他們兩人的差距和不足,瑞爾斯的速度雖在蓋亞之上,但其攻擊卻不如蓋亞。

吹來的清風變得有許些微涼。空氣中,開始摻和著少許殺戮的血腥味,繆斯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些不同的變化。

“我本來有很多想對你說的話,想要阻止你繼續這樣下去。”蓋亞雙手死死緊緊地握住泛著銀光的匕首,而瑞爾斯想要手上的匕首刺進下面的人的身體裡,可力氣卻拼不過,只能在半空中僵持“但是,我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因為我發現了你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怎麼可能。藍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訝異,他腳下的鮮血逐漸形成一個小血泊,但蓋亞仍然面不改色,彷彿現在抓住匕首的人不是他。蓋亞這樣的智商怎麼可能會揣測對他的想法。

“因為你我都是不願向命運屈服的人。”蓋亞猛地向後一跳,便退了好幾米遠,雙手也放開了鋒利的匕首,手心已經血肉模糊,但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是啊,如果沒有威斯克,這樣的我也將不復存在。”瑞爾斯緩緩地說道,然後甩了甩滿是蓋亞鮮血的匕首,鮮血被甩在地上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我已經註定沒法做善那麼我就做毀滅善的惡吧。為了那能改變命運的百分之一的可能...這也是我最後的賭局。”

“這也是我最後的賭局!”蓋亞重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向前一蹬,匕首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甚至有一種會產生火焰的錯覺,空中帶著蓋亞一連串的殘影,銀光顯然已經來到了瑞爾斯的面前。

“當——”一聲刺耳的匕首與匕首交錯劃過的聲音讓旁觀者感到後怕,戰鬥系的戰爭這是他們永遠都不能想象到的殘酷,甚至有些人說,絕對不能得罪戰鬥系的人,不然就等著被沒有絲毫能量波動的攻擊打得粉身碎骨吧。

兩人再一次的強行分開,瑞爾斯顯然已經被戰鬥的殺欲所淹沒,嘴角稍稍向上揚:“誰也無法阻止我,什麼也無法阻止我。就算是被我引領至此的你也不例外,蓋亞——”

蓋亞再一次的提起匕首,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力氣。也是最後的一點希望,和最後的親人最後的刀劍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認真地對待這場鬥神和戰神的命運賭局——

兩個人同時發起衝鋒,都提起了手中的匕首,四周的落葉也因為兩個人的氣場從而飛舞在半空中不停地打旋,這是戰鬥最終章的舞蹈。

最終被留在這裡的——便是敗者。

空氣因為這強烈的速度和攻擊從而發生劇烈地扭曲,兩人就這樣交錯而過,都背對背的站立著。這場戰鬥結束得很快很快,事實也會很快很快地被揭露。

此時的蓋亞內心十分平靜,甚至已經忘記了疼痛和戰鬥。手心的傷口已經潰爛,手臂也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劃傷,血肉翻卷。但這上對於一個身經百戰的戰神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而瑞爾斯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隨即被灼燒的痛楚傳來,瑞爾斯隨即就倒了下去,全身猶如火燒一般的疼痛,而且總有一種什麼東西在他的血脈間橫衝直撞,想要死卻不能死的感覺。

“哥哥,你輸了。”蓋亞扔掉匕首,帶著傷痕累累的手臂來到瑞爾斯面前,半跪在地上,伸.出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我希望我們之間不再有隔閡,就這樣生活下去。”

身上灼燒的痛楚漸漸消失,但瑞爾斯心裡十分清楚,這不是能量。所以,蓋亞並沒有違反格鬥的規則。瑞爾斯有些呆滯地看著蓋亞伸.出的那隻手,那個小時候從未贏過他的**的,現在已經強大到可以頂天立地了,只是思想還是那麼的單純。

見瑞爾斯沒有反應,蓋亞主動地握住瑞爾斯的手,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溫柔地笑道:“那麼,你要脫離邪靈然後跟我一起知道了嗎?”

瑞爾斯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隨即一抹紅色的身影撲到蓋亞身上,蓋亞差點沒站住摔倒在地。

“我以為,你會輸...”繆斯看著蓋亞手臂上的傷痕有漸漸癒合的表現,隨即又推開蓋亞,轉過背去不理他了,她居然忘了,蓋亞是個怪物,被長劍刺穿隨即睡一覺就又能活蹦亂跳的怪物啊!太丟臉了太丟臉了太丟臉了!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真的是,擔心就說出來不好嗎?蓋亞無語地看著又獨自生悶氣得繆斯,女人太難懂了。

“真是光榮的一戰,妹子和哥哥並獲對不對啊?”補刀王布萊克立刻火上澆油,把蓋亞說得非常不好意思,繆斯也只能一臉殺氣地看著布萊克,不過這些都影響不了他毒舌發揮的分毫。

“布萊克我打死你啊——”繆斯隨即一拳就向布萊克砸去,但是布萊克輕輕一跳就跑掉了,還不忘的做了一個挑釁的鬼臉。

繆斯有些氣急,然後追了上去。女生發飆是很恐怖的,蓋亞深有體會,繆斯曾經可是一腳把他踹出了大氣層,於是也追了上去想要阻止已經即將瘋打成一團的戰聯。

從當初的尷尬到現在的熟識和默契,戰聯也算是一個不可分離的家了。

“黑暗力量能佔據人的心靈,醜化人的靈魂。你的殺氣是藏不住的...”勞克蒙德緩緩地說道:“你已經失去了戰鬥系的本心,一顆無畏的心。”

此刻,已經是夕陽下的黃昏。整個世界彷彿散發著粉橘色的柔光。鳥群已經成群地歸巢,氣溫比起白天摻雜著清冷的涼意。勞克蒙德揚起臉看向身邊的瑞爾斯,夕陽暖色的光灑在他俊美的面容上。

“我這樣的人除了自己的弟弟外不再會為什麼在動情了,這樣卑劣的我,怎麼配和在陽光下奔跑的蓋亞一起。我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我也不想要成為誰的下一個。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註定生活是不平凡的,就如同現在的戰聯,有可能隨時都會失去一個夥伴,但他們仍然都這樣快樂,就說明他們有這樣的覺悟是蓋亞值得託付的夥伴。”瑞爾斯略微冰冷的說道,然而比曾經多了許些溫存“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勞克蒙德不知怎麼回答這位威風凜凜地鬥神,也沒人明白這個看似沒有多大的少年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做的這一切也似乎變得情有可原。

戰神和鬥神的單挑就這樣在夕陽下落幕,然而在海盜眼裡,他們似乎心有不甘。

在另一邊的索倫森也暗自修復著自己的傷,然後冰冷的看著一旁的屍體。可惡,一個區區守護神也可以把她傷成這樣,而且這裡早已沒有了聖翼之靈的氣息。

“索倫森。”一個冷漠地聲音從她背後響起,背後傳來彷彿要融化一切的炙熱。

索倫森並未轉過頭,在魔域能有這樣的氣場的人和能操控這樣的火焰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不知魔神大人來凡域是做什麼?”

“三天。”這位索倫森口中的魔神大人也並不把索倫森放在眼裡,繼續說道:“若是解決不了創世兵魂,你會被天尊大人回收力量。”

只是短短幾個字,就讓索倫森感到心寒,不禁打了個寒噤,如今,萬魔天尊也等不及了嗎?已經想讓魔神們代而勞之?

“好自為之。”魔神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了,背後的炙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緩緩的涼意,這是警告。

萬魔天尊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