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定主意,劉恆便不再猶豫,當晚便直接去了丞相府上,準備交待眾多事宜。
這丞相當時就嚇得跪地磕頭,哪有輔政王親自登門拜訪之理。
劉恆連忙將丞相扶起:“不必行此大禮,我這次來,也是為了趕時間,聽人說,那異寶爭奪戰,迫在眉睫,我們也需儘快動手。”
劉恆將丞相扶在椅子上坐好,便將諸事交待了一番,接著便語重心長道:“我此番離去,恐不再回來,不過,有我與天降大將軍的威名在,那些居心苟測之人定不敢加害丞相,不過這局勢千變萬化,一切也不能說得太死,我已在錢莊為丞相存了一萬兩銀子,若是情況不對,丞相可以找機會告老還鄉。”
當下,劉恆便將一萬兩銀票放在了桌上。
丞相激動得渾身發抖,直接又跪在了地上:“輔政王如此照顧臣子,臣此生不忘!”
雖說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劉恆只是去神山,並不是一定離開,但是劉恆此前在很多地方透露過自己有要離去的想法,因此這丞相並未對劉恆要離開感到驚訝,而是對他的態度頗為激動。
自古以來,肉身成聖者都是高高在上,又哪有劉恆這樣的大能。
“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
丞相起身又道:“輔政王還請放心,且不說輔政王與天降大將軍威震天下,那些居心苟測之人定不敢冒出頭來,就算他們動手,也牽連不到臣頭上來,臣只是一個文官,自古以來,各種鬥爭都不會牽連文官,就是那獨孤家謀權篡位,也只是將臣給放逐了而已。”
劉恆點了點頭,這個世界,文官沒有顛覆政權的實力,這就跟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一樣成為了一種默契,各種鬥爭,往往不殺文官,不過這個默契並非用之四海皆準,有些奪權武者就是想殺你文官,那你也只能自認倒黴了,又或者,那文官自己很跳,拉幫結派得罪了很多人。
而這丞相,雖說政見與許多人不符,但並未觸及到很多人的核心利益,他就像是給聖上打工的打工仔,換個老闆就算不繼續用他,最多就是把他辭了。
劉恆笑道:“以防萬一,這一萬兩銀子也只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我劉府家大業大,這一萬兩銀子只是九牛一毛,而丞相卻僅領薪水度日,這一萬兩在丞相手中,那可就太重要了。”
丞相聽得熱淚盈眶,以往那些肉身成聖的大能,各個高高在上,就是將自己叫來打工的聖上,也是對他愛理不理,如今這輔政王竟是如此禮賢下士……當下,丞相眼含熱淚,連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劉恆鞠了個躬,道:“丞相這些天來盡心輔佐,快意直言,丞相風采,劉某也是銘記在心,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丞相珍重!”
“輔政王!保重!”
回到家剛好天亮,卻見那卿文和枉兒皆未入睡,倆人都是一臉疲憊,卿文正無聊地織著針線,枉兒正看著詩書,見到劉恆回來,倆人忙迎了上去。
“你倆這是徹夜未眠?”劉恆擔憂道。
卿文道:“這麼多年了,一直習慣主子在屋裡睡覺,這主子晚上不在,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而且,主子昨晚匆匆忙出去,似有大事,這怎麼讓人放心得下。”
“這確實是我疏忽了。”劉恆略帶歉意地笑著,接著又道:“不過,我確實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我會前往神山,更可能會去往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那劉府……”枉兒擔憂道。
“放心好了,這邊我會處理好的,我和那黃剛的名聲應該還能鎮個幾十年,而這幾十年,也足以那白長突破肉身成聖之境,我前些日子觀其靈氣運轉變化,給了他不少指導,他進步神速,已無瓶頸,是絕對可以突破的,那時,他便可壓住劉家氣運。”
“那主子是一個人走嗎?”卿文小聲問道。
“怎麼可能,我會帶上朱小明……和你們……若你們願意跟我走的話……因為這一走,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枉兒立馬道:“我從小沒了父母,被賣進府裡為奴,一直以來都跟卿文一起照顧主子,其中情感,自不必多說,後來又一同經歷了那麼多,我們的人和我們的心早已與主子綁在一塊了,若離了主子,恐怕也不活了,所以,主子去哪,我就去哪。”
“嗯,我也跟著主子走,”卿文抿了抿嘴,又道:“我家中還有哥哥嫂嫂,希望主子能準我去告個別。”
“這是自然,我知道你家較遠,便叫人駕車送你過去,另外,我給你五百兩銀子,就當送給哥哥嫂嫂的離別贈禮吧,這一別,可能就再也無法相見了……”
倆人雖說是以劉恆為中心,但畢竟是生活在這個世界,她們也意識到,這次離開,可能真的就是永別的,以前被迫離開過一次,後來打倒了獨孤家又重新回來,如今又要離開這熟悉的地方了,心中若是不傷感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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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看在眼裡,突然一股情懷湧上心頭,感慨道:“你們既然選擇跟我走,我定不負你二人,以後我要是對不起你二人,定遭天譴……”
“別。”卿文連忙捂住劉恆的嘴唇:“我們只是丫鬟,竟讓主子如此放在心上……”
兩個妹子一時間也是淚眼婆娑,感動無比。
“咳咳。”劉恆突然有些彆扭,這怎麼搞得跟什麼言情劇裡一樣呢,當下劉恆又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在這裡要做的事,就儘快去做吧,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
“嗯。”
卿文準備去了,枉兒便服侍劉恆更了衣,打扮一番後,劉恆便前往父母的住處進行等候。
不多時,劉忠院子裡的僕人便開始了活動,一個婆子將門開啟便看見了等在外頭的劉恆,慌忙道:“少爺還請裡面做,我這就叫老爺和夫人起來。”
“不不不,等他們睡醒吧,我再等一會。”
“這……好吧,委屈少爺了。”
“為人子女,等候父母起床,這有什麼好委屈的。”
不多時,劉忠和劉夫人便起床洗漱,婆子連忙迎了上去:“少爺在院門口等候。”
“哦?”劉忠一愣,連忙道:“快快請進來。”說完,劉忠和夫人便前往屋外進行迎接。
不多時,劉恆走進院內,一見到“父母”,便跪下磕頭。
劉忠忙將劉恆扶起:“這是何意?為何行此大禮?”
劉忠和劉夫人不禁對望了一眼:這天,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