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劉恆終於發現之前的詭異感從何而來了，眼前這人所穿的鎧甲樣式跟雕像一模一樣，而這種鎧甲分明就是明朝風格，首以鳳翅抹額盔為標誌，結構簡潔合度合體，甲片是標誌性的山文魚鱗，甲片綴在皮革或紡織物上，扎制工整，並施以裝飾性強的包邊，色彩對比豔麗鮮明。
“我被人稱為古武王，至於我的真名，你就沒必要知道了。”古武王看起來是個威武的大漢，不怒自威，有種讓人臣服的氣質，就跟去寺廟看到威嚴的神像一般，自然而然地心生敬畏。
“你……你是地球上的古代中華人？”
“嚴格來說，並不是，因為我已經死了好多萬年了，可以肯定的是，新一輪的重啟就快來了。”
“重啟？”
“沒錯，是世界重啟，這個量子世界是有壽命的，所謂長生不老和與天同壽也並非永生，天地壽命為十二萬九千六百歲，此為一元，每過一元，就會重新開天闢地，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長得跟人類一樣嗎？因為地球上的一天，等於這裡一年，這裡就算過了十二萬年，地球也才數百年，而上一次重啟，就是解碼了人類基因而創造了世界。”
“那上古文明的生物呢？”劉恆想起，地球上的科學家曾經跟他說過，這個量子世界很可能是上古文明為了避難而創造的。
“他們？他們在天上，他們是神。”
“神？”
“當然了，對於你們這些地球來的外來者來說，它們並不是神，因為你們的存在並不在程序控制範圍內，你們對它們而言就像一個個病毒一樣，刪都刪不掉，不過我的真身可能是第一個地球來的外來者。”
劉恆有些明悟：“所以說，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上古智慧生物創造的遊戲嗎……”
“是的，它們已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經歷了多少個開天闢地，經歷了多少輪迴，它們是這裡的神，感到無聊的時候，它們就暫時刪除記憶化身人族來世界受苦受難，同時給自己設定個契機，觸發契機就自動飛昇，同時恢復全部記憶，在那一瞬間能夠結束一切苦難，甚至能讓原本不可一世的仇人跪拜臣服，一下到達故事的高潮，以此來刺激自己那麻木的神經，他們也真夠無聊的。
“但是，這幫子生物雖說是神，卻也只是掌握了程式控制權的普通生物罷了，就像地球上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的人，而生活這個世界的人就是NPC罷了，而它們的智慧也不見得在時間的長河中見長，據我所知，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它們中有大量的哲學家和科學家，但是到了現在基本上都死了，現在還活著的都是些享樂主義，已經沒什麼大抱負了。”
“它們還會死嗎？”
“當然了，大部分是自殺死的，但也有不少是被病毒弄死的，畢竟它們也在這個量子世界裡，並不像你們地球人完全脫離了這個世界，所以它們是能夠被病毒攻擊的，每次輪迴前和輪迴後都會出現大批病毒，有些還會具現化，比如最強的那次，病毒所化三千魔神奪取了程式，許多基本程式碼都被它們所控制，比如控制方向的，又或者控制時間的，那種情況下，你往前走可能就往後倒退了一百米，你剛想出拳擊殺魔神可能就退回了一年前，你經常玩遊戲，應該理解這種遊戲出BUG的難受。”
“額……”劉恆只能努力回想遊戲出BUG時的場景，試圖將自己代入古武王所說的情形中。
“當然了，那次的病毒還是被消滅了，不然這個世界早沒了，我們也沒機會在這裡相遇了是不是。”
劉恆應付地點了點頭，心思卻在另外的地方，這個古武王明顯就是華夏古代人，他在這個世界卻被稱為古武王，等等！古人？
劉恆立馬問道：“怎麼你說話的方式很像現代人？”
“你終於注意到了，其實，我說的也是漢語，不過你一直用的翻譯程序，你沒有注意到我跟你說話用的是同一種語言，我都跟你說了，我早就死了，這個我只是一個智慧罷了，我一直在觀察著世界上的一舉一動，你們地球人在幾年前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是那個地球人頭頭並沒有很在意我，也沒有跟我接觸，忙著搞他的大事去了，我一直在透過這些降臨的地球人蒐集你們的資訊，全世界的語言我都會。”
“哦，是這樣啊，話說，你有辦法復活嗎？畢竟你的精神還沒死啊。”
古武王板著個臉，顯得有些憤怒：“我都說了，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是個智慧，我雖有學習能力，卻不具備獨立思考能力，身體沒有激素，也沒有任何情緒，我所有的行為和表情也都是按照設定好的來做，以你那猩猩般的腦袋，簡直沒法說清楚，打個比方吧，程式設計的最基本單元就是0和1，原本的智慧也只有‘是’和‘否’，而隨著編程技術的發展，智慧也多了‘或’‘和’‘如果’‘然而’等複雜的邏輯，不再侷限於‘是’和‘否’，而能做出這之外的其它選擇。”
“嗯，我懂了。”劉恆連忙點頭（其實完全沒懂）。
“所以說，我只是個智慧，並不是個人，只是我肯定能透過圖靈測試，你以為我是個人罷了，U俺的死歹？”
劉恆感覺這個古武王智慧已經完全失去之前那種威嚴的氣質了……現在更像一個較真的學者，不過這個智慧畢竟不是真正的古武王，本身就是一個瘋狂的學習的智慧，像學者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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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恆點頭道：“嗯嗯，明白明白，話說回來，既然你不是人，把我叫到這來幹嘛？”
“你想不想知道傅丒在幹嘛？想不想知道你妹妹在哪裡？”
聽到這話，劉恆立馬就變得激動起來，身體都微微顫抖。
古武王智慧壓低聲音道：“聽我說，接下來，你得這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