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陌皺眉,墨白不想讓他們知道那件事,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如果墨白不解釋的話,那誤會可就大了,正要開口說幾句,就聽見邵騰的聲音傳來:“好了你們就別怪師父了,我相信她做事有分寸的,她不告訴我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白子野聞言,皺眉,低聲道:“墨少傅,得罪了。”
諸葛殷微微點頭:“得罪。”
語氣淡了不少,稱呼也從“師父”改成了疏遠的“少傅”。
墨白苦笑,看來不是所有的苦心都可以得到回報的。
邵騰一聽就火了:“你們這什麼語氣啊?有這麼對師父說話的麼?重新說,快點!”
“重新說你個溜溜球啊!”墨白拍了拍邵騰的腿:“你師父我是那麼講究形式的人麼?”
“不是不是,師父是一個很隨便的人!”邵騰趕忙賠笑,下一刻慘叫聲響起。
“你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全家都是隨便的人!”墨白咬牙:“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不要說!給我閉嘴!”
藍錦皇宮的朝陽殿,金碧輝煌,整個大殿閃耀著土豪的氣息,大得可以讓墨白驚歎。
“嘖嘖,夜寒城的大殿相當於我們家三百個廁所啊!”墨白嘖嘖稱讚。
“寒城的廁所相當於三十個你家。”夜凰陌優雅補刀。
“-_-||”眾人無語,這是朝陽殿,現在的情況是邵騰左腿斷了,正躺在擔架上,範建一臉慌張的被墨白捆著手站在一邊。而她居然還有心情把朝陽殿跟她們家廁所做比較?!
這是何等的臥槽,這是何等的不靠譜。
“範建,邵騰的馬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夜寒城聽不下去了,開口轉移話題。
“不,不是啊!”範建立即跪了下來:“皇上明查啊,這件事明明是墨少傅陷害草民啊!”
夜寒城寒刀般的眸光立即掃了過去:“墨,少,傅?”
“皇上你想多了,我身為少傅,怎麼能做這等害人誣陷之事?”墨白萌噠噠地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像麼?邵騰,我像麼?”
“不像。”邵騰搖頭,在心底補了一句,你就是!
不過邵騰還是可以分得清怎麼說對己方有利。
“你胡說!就是你陷害我的!乙班小隊所有人都看到了!”範建的臉色立即就猙獰起來。
“我陷害你?”墨白瞪了一眼範建,那樣子倒是像被誣陷的憤怒:“我人證物證具在,你只有人證,還是乙班小隊的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造偽證?”
“造偽證的是你!是你!”範建激動起來,立即撲上去像是要弄死墨白的兇狠模樣。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造偽證?”墨白纖指攪著黑髮,一身男裝的她倒是有一股陰柔之美:“沒證據就不要開口說話!”
“你!”範建又激動起來,額上青筋暴起。
雲錦也默默替範建同學哀悼,惹到我們三絕公子之首墨絕公子,那下場,他都不敢想……
“皇上,臣認為範建故意傷人罪構成,實在罪不可赦,請陛下將他壓入大牢,嚴加看管!”墨白一臉嚴肅,正氣凜然。
“皇上明鑑!草民真的沒有動這種心思,這都是墨少傅陷害草民,皇上明鑑啊!”範建嚇得臉色蒼白。
嘛,沒聊幾句呢,這就出了必殺技了?按照正常的套路來說,墨白應該要跟他嗶嗶一下再用殺手鐧的嘛!這回這麼爽快?雲錦做凝思狀,這不是墨白的風格啊!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墨白翻了翻白眼,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要走一定的程式,就像拉完屎一定要擦屁股一樣,被定罪後喊幾句“草民冤枉”已經成為了引領犯罪界的潮流……
夜寒城心裡沒底,墨白確實像是會幹出這種事的人,於是他把目光掃向夜凰陌。
但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資訊,夜凰陌現在視墨白為準世子妃,站在誰那邊還有待考究……
夜凰陌輕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的確是乙班小隊做的,我一直跟墨少傅在一起,她沒有時間偽造證據。”
夜寒城雖然是一代少年帝王,但畢竟跟夜凰陌從小一起長大,夜凰陌做事有分寸他還是知道的,而且,這看起來會是一場好戲,他也不妨看個戲,樂得自在。
“來人,把範建打入天牢。”夜寒城終是站在了墨白這一邊。
範建和乙班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就憑陌世子的一面之詞,皇上就不分青紅皂白了?
夜寒城哪裡是不分青紅皂白,正義這種東西,早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浮雲了。
倒不是因為宮廷風雲,爭奪皇位。先皇就下了夜寒城這麼一個蛋,連唯一跟他同姓的夜凰陌都是先皇的親兄弟,現在的襄安侯之子,跟皇位扯不到半點關係。他早早將心中的正義存封,只不過是因為……一段早已封塵的往事。
沒有傳說中的勾心鬥角,沒有歷史中的九子奪嫡,夜寒城覺得他的人生充滿了遺憾。
於是他把這種感情全部投注到了治理國家和……沒事找事上。一幹大臣被他整的丟盔棄甲,衣錦還鄉簡直就是他們人生的終極目標。
範建同學臉色蒼白地被拖了下去,墨白走上前去對著獄卒耳語幾句,那獄卒一邊應著,一邊拿目光掃著夜寒城,目光裡帶著敬畏,在皇上面前還有所隱瞞,不知道他會被切成幾段?
但是夜寒城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不爽,這讓獄卒放心下來的同時還有些疑惑。
“是,少傅吩咐小人自當照辦。”獄卒點了點頭,帶著範建同學下去了。
“說了什麼?”這時候我們高冷的皇帝大人才露出一絲絲的好奇。
“沒什麼,讓獄卒同志照顧好我們身嬌肉貴的範小同學,畢竟革命的火種還要儲存下去!”墨白聳聳肩:“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帶邵騰回去養傷了,皇上,微臣告退。”
說完,也沒等夜寒城同意,就招呼著雲錦清羽將邵騰抬走了。
夜寒城微微眯了眯眼,以墨白的性格,他現在需要好好體會體會“照顧好”這幾個字。
只是夜寒城這次真的想錯了,墨白真的是吩咐獄卒好好照顧範建。還因此招來獄卒的白眼兒。你說這人奇不奇怪?自己弄進去的還生怕別人受了委屈不成?
宮學甲班——
“子野小殷,你們這幾天不用來上學。”墨白皺眉:“儘量呆在家裡不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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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白子野疑惑了:“明天不是要進行文綜考核麼?”
“棄權,不考了。”
“什麼?”白子野和諸葛殷吃了一驚,放棄的話,那麼他們下個學期可能就不再是叫宮學甲班了啊!估計就得叫宮學丙班啊!
“小白,你就告訴他們吧,也許他們還可以幫上什麼忙。”夜凰陌搖著扇子輕笑。
“告訴他們有什麼用?告訴他們那幫神經病就會相信我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傅,並不是他們要找的唐僧肉?”墨白撇嘴。
“你的用處可比唐僧肉大多了。”夜凰陌輕笑。
“我……”墨白剛想說兩句反駁,突然睜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的用處?!”
話音未落,夜凰陌就湊到了她面前,櫻花般潤澤的唇瓣勾起邪魅的弧度,就在墨白眼前。
“怕什麼,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