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一臉絕望:“我們最終還是輸給了時間。”
夜凰陌:“說人話。”
“媽蛋我們第九次轉回這裡來了!”
夜凰陌沒有想到,在這個平凡的雪山下面竟然藏著一個不怎麼平凡的地方。
簡單來說,就是迷宮。
他們因為畫骨扇的支撐,一路滑至低端,從原先他們掉進來的洞口再出去明顯是不現實的,所以只能另尋他路了。
可是這迷宮似乎很是龐大,分岔路口多的數不勝數,要找到一條唯一可以出去的路,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已經被困了多久了?”夜凰陌問。
這個迷宮說什麼也不會是自然形成的。
但如果是人造的,那麼又是誰挖掘的迷宮?在雪山下面挖掘一個迷宮是極耗人力物力的工程,若非通天之事,絕對不可能如此大費周章。
“三日有餘了吧。”沈銘回答道,並且提出了一個非常值得令人深思的問題:“主子,要是我們出不去怎麼辦?”
夜凰陌淡淡的撇了一眼沈銘,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我願意用沈銘的情操節操和貞操來換我比他多活一個時辰。”
沈銘苦著臉:“主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開玩笑會讓人覺得很冷?”
“是嗎?”夜凰陌反問:“但是我沒有開玩笑啊。”
沈銘萬念俱灰:“想不到我的節操貞操情操加起來在主子的眼中竟是如此貧賤!”
“不,”夜凰陌否認:“是十分貧賤!因為你根本沒有!”
“……”沈銘跟在夜凰陌身後:“在這種情況下,你能少吐槽我兩句嗎?我親愛的主子?”
夜凰陌一邊分析眼前的路口一邊心不在焉道:“你彷彿在故意逗我笑,我的生命因吐槽而精彩,你居然叫我停止吐槽?這簡直就跟讓小白停止放嘴炮一樣不可思議。還有,把你噁心巴拉的形容詞字首給我去掉。”
沈銘感慨道:“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愛情的巨輪真是說沉就沉,只有單身狗的小舟屹立不倒!”
夜凰陌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贊同道:“你對自己的見解很到位,我欣賞你,沈銘同志。”
沈銘立即立正站好:“謝主子誇獎!”
夜凰陌點點頭,用一種詭異而鼓勵的眼神看著沈銘:“是你為組織做出貢獻的時候了,沈銘同志!”
說完,讓開一條一人寬的小道,轉身把沈銘推了進去:“想辦法把它引開,我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線索。”
沈銘看著眼前的雪白色巨狼,冰雕的洞穴中倒映出雪狼閃著綠色光芒的狼眼。
“冰魄狼王(我是取名廢×3)……”沈銘咽了口唾沫,退後一步:“我可以拒絕嗎?”
“為組織赴湯蹈火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沈銘同志,組織上相信你,奔跑吧少年!”
沈銘:“……”
冰魄狼王的身子漸漸緊繃了起來,微微彎曲的腰肢做出攻擊的姿勢。
沈銘顫顫巍巍道:“主子,現在應該怎麼辦?”
夜凰陌低沉著嗓子:“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你已經進入了冰魄狼王的選單選項。”
沈銘低聲罵道:“廢話,這還用你說?!”
“這時切記不可低頭彎腰暴露要害,否則他可能會誤以為你是某只想吃就吃的食草動物。”夜凰陌站在暗處開班授課,如果非要給這堂課起一個名字的話,大概是“野外遇到冰魄狼王時該怎麼辦”。
沈銘跟冰魄狼王持久對視:“我覺得我可能已經被誤以為是某種食草動物了。”
夜凰陌繼續說:“也不可以轉身逃跑,因為就算你是小白也絕對跑不過一隻壯年的冰魄狼王,反而會給它撲倒你的信心。”
這停也不行,跑也不行,沈銘急得汗都出來了:“那應該怎麼辦?”
夜凰陌頓了一下,然後用更加低沉的聲音說:“此時應儘量站直神曲,目光嚴肅而充滿怒氣,張開雙手,嘴中發出大喊大叫的聲音,比如說‘草泥馬來吃老子啊’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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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立即照做:“來啊,互相傷害啊!”
然後就跑過去跟冰魄狼王撕鬥起來。
夜凰陌嘆了一口氣:“沈銘,你著什麼急啊,我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呢?”
沈銘一邊跟冰魄狼王撕鬥一邊問:“還有什麼話?”
夜凰陌抿唇:“我想說,如果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會死得比較有尊嚴。”
沈銘整個人都不好了:“主子,你可以的,又成功的套路了我!”
“過獎。”夜凰陌趁著這段時間在洞中走動起來,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出去的線索:“沈銘同志,儘量為組織多拖延一點時間啊!”
沈銘慘叫:“為什麼不是你來因開冰魄狼王?!”
夜凰陌的纖指一邊撫過光滑寒冷的冰面一邊不走心地回答:“笑話,你有見過司令親自上前線打仗的麼?我是腦力勞動者,體力勞動不適合我。”
沈銘沒有接話,開始全心全意的和冰魄狼王纏鬥起來。
夜凰陌也沒有再開口,呼吸漸漸放緩,小心翼翼的撫過每一寸冰面。
就在沈銘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夜凰陌神色一凝,手指輕輕將冰面上的一塊突起壓了壓。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夜凰陌的手指就要略過那塊突起,卻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手指輕撫那塊突起,突然拉著往外一扯,伴隨著清亮的響聲,冰洞開始搖晃。
然後在突起處開出一道小門,夜凰陌沒有猶豫,轉身就進了小門之內:“沈銘,這裡!”
正在跟冰魄狼王搏鬥的沈銘立即會意,一個閃身也鑽進了小門之內……
鳳傾,許府——
楊陽洋的事情已經落幕了,墨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就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等,等許世安自己露出破綻,一個足以致命的破綻。
墨白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能整治許世安的,除了許驚風,就是皇帝。
她不敢奢望許驚風會幫她,但是面對許驚風的邀請,墨白還是有求必應的。
於是墨白看著富麗堂皇的許府一臉羨慕:“許驚風,不愧是朝廷第一大奸臣啊,法克,這府邸簡直比我墨府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啊,上廁所都跟登基似的!”
許驚風微微一笑,沒有過多在意墨白的打趣:“沒那麼誇張。”
墨白抿了一口桌上的桃花釀:“這一次叫我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許驚風眼眸沉了沉:“小白,你可知道鳳傾有一段時間曾被南疆王朝佔領過?”
墨白點頭:“知道知道,我還知道你是南疆王最後一任嫡系子孫。”
許驚風略微有些吃驚:“你都知道?”
墨白點頭。
“你不怕我?”許驚風問道:“南疆王的後代,就沒有一個是不會痋術的。”
墨白反問:“你會嗎?”
許驚風抿了抿唇:“雖然不多,但是會一點。”
墨白又問:“你會對我下蠱嗎?”
許驚風松了一口氣,淡笑道:“自然不會。”
“那不就行了。”墨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許驚風輕咳幾聲:“說句不好聽的,小白,你真的瞭解夜凰陌嗎?”
墨白見話題扯到夜凰陌身上,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不會告訴我,他也是某某國的遺留王子什麼的吧?”
許驚風搖了搖頭:“至今為止,我都沒有摸清他的底,不過我知道,他的身份絕對沒有藍錦世子那麼簡單。”
墨白沉吟良久:“我知道,他和我的師父在盡力瞞著我一些事情。”
許驚風一怔:“連你也要瞞著嗎?”
墨白點頭:“所以,我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我這次來鳳傾,也不過是為了幫清羽一個忙而已。其餘的我都不清楚。”
許驚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墨白看著許驚風,問道:“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對吧?”
許驚風苦笑一聲:“讓你失望了,我知道的,恐怕也不會比你多多少,我來鳳傾,一是為了報仇,二是為了一個人的委託。”
報仇可以理解,畢竟鳳傾這些年做的實在有些過了,但是委託?
“誰的委託?”
許驚風淡笑:“你會認識那個人的,你是他生來的對手。”
墨白這回到是真正的被繞進去了,可是不管墨白再三追問,許驚風就是不肯透露半個字。
墨白知道許驚風不說,肯定是有他的打算,所以也沒有死纏爛打。
“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墨白哼道。
“你不是早就已經翻了麼?”許驚風笑著回應:“這會兒都在水裡泡了多少年了?”
墨白陰測測道:“……媽媽說,欺負女生的男人就應該給他灌箱82年的婦炎潔!”
看著畫風突變的場景,許驚風表示自己需要來杯82年的白開水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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