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襄狐疑的看著莫衡，有些不解這傢伙往她手上塞錢的舉動算是怎麼回事。
“帶上我的名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這是什麼表情，是覺得你的名字不配寫在上面？”
莫衡的眼神中帶著挑釁，阮襄明知道這傢伙在對她用激將法，可她還是剋制不住的哼了一聲，然後一把扯過電腦。
莫衡笑著站起身，走到廚房開始磨咖啡。
“我不喜歡喝咖啡提神。”
“那你現在喜歡什麼？”
明知道阮襄是在故意找茬，莫衡也不在意，好心情的將咖啡收起，斜靠在門框上看著阮襄柔柔的笑。
阮襄比他笑的滑鼠都要握不住，這傢伙笑的這麼好看，這是想對她用美人計？
可她不是都已經從了？
她乾咳著扭了下身子：“紅茶，如果不顯麻煩，煮成奶茶最好。”
這段時間在劇組裡每天都能喝上一點，她還有些上癮，回來這兩天就總覺得缺些什麼。
莫衡拉開冰箱找出牛奶，阮襄餘光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陣詭異的滿足。
國寶又怎樣，還不是讓煮奶茶就煮奶茶！
她劃開手機，都不知自己是在用怎樣的心態拍了張莫衡的背影發給了小琴。
小琴一陣啊啊啊啊啊啊發過來，阮襄看著手機上的文字，腦中都能自動轉成一連串的土撥鼠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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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襄，你居然讓偉大的莫教授給你煮奶茶？！！！’
‘還沒結婚家教就這麼好，我家襄襄有福氣。’
阮襄：“……”
鬼的家教，這兩個字真有毒。
她嫌棄的丟開手機，開始專心跟資料死磕。
研究方向是她當年提出的一個設想，現在就再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這個設想最終想要實現的是什麼。
田林他們的研究很細緻，方向也沒什麼錯，就是在某些細節上需要調整。
但這種調整很有可能會變成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阮襄盯著螢幕一時間也想不到切入點和下手的位置。
“不急，如果沒有合適的思路就放一放，這種事急不得。”
其實也不是急不得，而是急了也沒有用，畢竟思路需要一點點理順，太多人都卡在那一點點靈感上。
阮襄將筆丟在桌子上，抬眼看了下時間就發現她這個而‘老年人’又熬夜了。
“你們這個專案比較急？”
如果不急，應該就不會做三選一的決定。
研發結果還不成熟就急吼吼的向市場推銷，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研究所拿走資料，進行更新改良。他
莫衡抱著杯子，聞著濃郁的奶香，垂著眼簾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是上面催的急，發射計劃不能改。”
不能改就意味著半成品也只能拿出來用。
阮襄嘆口氣，這位大熊貓在數理化三方面都是卓越成就，但非要分成一個弱項，那應該就是化學領域。
他在數學和物理上的強悍總是讓人忽略他在化學領域還沒到能拿到終身成就的地步。
“真是麻煩。”
阮襄嘟噥了一句，莫衡在這方面差一點那就意味著她這個半桶水要想辦法頂上，尤其她已經被他拉著入局。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試驗資料賣了？”
莫衡突然挑著眼簾，看向阮襄的目光中夾滿了春風。
“你不會，我瞭解你。”
阮襄：“……”
她都不瞭解她自己，這傢伙是哪裡來的信心！
只有微微甜度的奶茶帶著絲絲奶香，她仰頭很豪情的一口喝完，就開始跟資料廝殺。
然後一直到天光大亮，她就發現自己躺在樓下的一間客房，身上還蓋著被子。
她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揉著頭髮爬起來，阮襄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要是睡在了桌子上，豈不是莫衡將她抱進來的？
原本還覺得他們這樣雖然也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相處的沒有半點逾越。
結果轉頭就打臉了，她都被人抱進來了！
糾結三秒鐘就直接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處於社會底層的人不配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
《霓裳》劇組一共給了五天的新年假期，過了大年初三她就要帶著是小琴返回恆城。
大年夜她沒有回北城，莫衡也沒有回家，就他們二人在公寓裡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大部分的飯菜都被莫衡自己吃完。
阮襄總覺得莫衡這樣陪她在公寓裡，像是她將人家兒子騙走了一樣。
結果潘曉瑜很豪爽的讓她不要有半點負擔不說，還覺得有人收留莫衡很開心。
因為他們夫妻二人趁著新年期間出國度第N次蜜月去了。
阮襄糾結了好幾天依舊沒有找到合理方案，現在的問題還是在織物的穩定性上，穩定性不好就意味著用料有問題。
但只看資料不能上手操作，最終能得到也就是理論資料。
阮襄將她分析整理出的方案寫在一個文件裡，讓莫衡轉交給田林。
“真的不考慮回實驗室做實驗嗎？”
“不，對髮際線不好。”
阮襄拒絕的無比乾脆，理由都讓莫衡找不到半點話說，他拉著她以生髮水為由見了大衛，她這會就用髮際線來堵他的想法。
“如果這些方案還是不行，那就愛莫能助，你們自己加油吧。”
“不會，不會不行，我相信你。”
莫衡說的斬釘截鐵，那份腦殘一般的信任讓阮襄還有些羞愧。
她這幾天其實也沒用全力，這幾年各地發表的相關論文她都沒看幾眼。
莫名的有些心虛，阮襄逃開莫衡的視線去整理行李。
短暫的五天，阮襄出門直奔機場，而莫衡將公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開始泡實驗室。
他拉著阮襄看資料固然有私心，但他也沒有騙她，這個專案不論能做到什麼程度，再有半個月都要拿出一個可以用於投產的結果。
阮襄為他們改良的這幾個方案他直覺上一定會有一個能成功。
帶著阮襄的數據分析報告和改良方案進到實驗室，田林手下的一眾研究員都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現在的藝人真的都這麼厲害了？
這分析報告……對他們真的是全方位的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