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和死亡擦肩而過。
這讓他很惶恐。
人都是怕死的,特別是他這種地位上的人。
無論怎麼做,他們都恪守著一個底線,那就是沒有將人置之死地。
畢竟,沒到那麼份上。
正因為如此,葉辰才沒有動用特殊的手段,讓這些敵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一方面,他害怕暴露,另一方面,這些人也不值得他去這麼做。
但是,孫慶元已經在踐踏底線。
他在找死。
葉辰走出四和娛樂城,嘴裡的香菸快速變短,每一次呼吸,吐出來的煙霧都無比的濃郁。
這樣吸菸,非常損傷喉嚨。
但此刻,他喜歡香菸灼燒喉嚨的感覺。
師雪莉還是被抓了。
很顯然,張豔突然改變口供,很顯然是孫慶元已經下足了本錢。
甚至,這樣一來,在警方看來,師雪莉的嫌疑更加大,反倒是張豔一上來就指正師雪莉,警方也許還會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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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不會了。
無論如何,張豔的這一手很高明。
直接將讓警方徹底信任她的供詞,直接將師雪莉當成了罪犯來對待。
他見不到張豔,無法動用催眠。
而且,催眠得來的證詞,也當不了證據。
所以,為今之計,只有找到周健。
……
小青來了。
葉辰剛剛開車回到小湖村,便看到站在樹下的小青。
“怎麼辦?”
小青看到葉辰立刻走過來,張嘴問道。
葉辰將寫著周健地址的紙條拿出來:“這是張豔姘頭目前所在的地址,找到他的話,也許會有轉機。”
“好。”
小青拿著紙條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小青的訊息傳了過來:“找到周健,兩個混混想要滅口,幸好被我救下,我還有半個小時到濱江市。”
葉辰看了看時間,早晨七點鐘。
他交給小青紙條是十二點鍾,從濱江市到周健老家彭城接近六百公里,哪怕是做飛機也不過只是一個來回,換而言之,小青是連夜奔走,中間根本沒有休息。
……
即便是一夜沒睡,小青依然不見絲毫疲倦之色。
“你是怎麼去的彭城?”
“坐高鐵去的,開車回來的。”小青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將情況介紹了一番。
葉辰皺眉:“你是說,瘦猴只是透過周健和張豔聯絡上,後來瘦猴和張豔到底在做什麼,他並不知情。”
“是的。”
小青點頭。
“那你將情況告訴他,他打算怎麼做?”
小青臉色一冷:“他說不能辜負了張豔的犧牲。”
“所以說,張豔做的這麼一切,都是為了他。”葉辰話鋒一轉,問道:“他得了什麼病?”
“鬼知道。”小青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反正就是癱瘓在床,我怕孫慶元再派人滅口,所以將他給抓回來了。”
對於周健和張豔之間有著怎麼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小青完全不感興趣,甚至覺得噁心,因為,他們到底成全了自己,但是卻犧牲了師雪莉。
說到底,最可憐的是師雪莉。
葉辰顯然也沒有興趣知道,但是,讓張豔改變口供救出師雪莉的關鍵,就在這個周健身上了。
在會議室,葉辰見到了他。
“我不會幫你的。”
周健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桌子,抬起頭看著葉辰走進來,咬牙說道:“我不能白白浪費了她的犧牲。”
葉辰走過去。
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將其直接抽到地上,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我沒興趣看你的表演,因為你所謂的犧牲,害了我的朋友。”葉辰一把將其拎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朋友,是受害者。”
“你們抓我來,不是為了讓豔改變供詞嗎?”
“看起來你很清楚情況了。”
“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說的。”周健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後來,她看我不答應,還求了我,冷冰冰的求,我是第一次見到。”
說完話,他咧嘴笑了笑。
“啪!”
葉辰反手一巴掌,再次將他抽倒在地。
他不能想象以小青的性格去低頭求情是怎樣的模樣,不過,從此可見,小青和師雪莉之間,絕對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
“你很有優越感嗎?”
葉辰再次把他拎起來,語氣戲謔的說道:“如果我說,我能夠讓你站起身來,你會不會求我?”
“什麼?”
周健瞪眼,然後嗤笑道:“不可能,豔早就查過了,我的情況只有出國才有得治,豔給我準備了錢,聯絡好了醫生。”
說著說著,他哭了:“我不能辜負她,我不能。”
“啪!”
葉辰一巴掌抽的他腦袋晃了晃,冷聲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事情,這讓我只想多抽你幾巴掌。”
“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可能改變主意。”
周健吐出一口血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慘笑著說道。
葉辰將他扔在地上,然後去辦公室將銀針拿了過來,將其褲腿捲到大腿處,只見這傢伙的雙腿青筋暴漲,然而卻沒有半點血色。
“雙腿受過重創,碾壓傷,雖然骨骼恢復完好,但是氣血不通,筋脈寸斷。”葉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以目前的醫學,哪怕是去了國外,讓你走路的可能性也不過三成。”
周健瞪大了雙眼,不敢窒息看著葉辰。
“你……你怎麼知道?”
他失聲喊道。
葉辰捏起銀針,手起針落,開口道:“我說過,能治好你。”
短短半刻鐘,周健的雙腿便已經扎滿了銀針。
“有點刺痛感。”周健看著雙腿,然後驚喜的喊道:“你真的能治好我。”
葉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給我治。”周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繼續道:“豔說過,這裡面的錢足夠我治好腿以及未來的生活開銷。”
葉辰收了起來,這錢是孫慶元要害師雪莉拿出來的錢,用來補償師雪莉這段時間的損失,再合適不過。
“我的確能治好你,但……說過會給你治療嗎?”
葉辰冷漠的說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周健指著滿腿的銀針,吶喊道:“是耍我嗎?”
“我是想要看看,你會不會求我。”
葉辰一臉戲謔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