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楊曦的話後，以及見到楊曦突然轉移了視線，牛頭妖被嚇了一跳，然後連忙也側過頭，望向那一處陰影處。
然後，就在牛頭妖有些驚悚的眼神裡，陳韻琳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它的視野之中。
看她那副悠然看好戲的樣子，好像是待在那裡有一陣子了。
自動現身的陳韻琳，對於楊曦的話無可置否地聳聳肩，開口道:“放過它倒是沒什麼，畢竟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情報，也算是有點功勞吧，不過，之後就必須接受特研局的勞改了，怎麼樣？你接不接受？”
說著的同時，陳韻琳也邁步朝著兩人一妖這邊走來，話末還看向了牛頭妖。
“接受接受！！”
霎時間，也不管什麼是特研局，什麼是勞改，牛頭妖頭點得跟打鼓一樣，十分急切地回道。
反正它自詡成為妖以來，還沒有真正地吃過人（被更高位的妖壓榨了），被人類監管起來也沒有什麼，畢竟這個雌性人類看起來還是很好說話的。
不知不覺間，‘哪怕是被馴養了也沒什麼，只要能夠活下去就行’這樣的想法便已經紮根在牛頭妖的心中，而它，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眼神微微一閃，沒有在意已經走到他們身邊的陳韻琳的小動作，楊曦轉而開口問道:“然後呢，你對於這傢伙剛剛說的，有什麼想說的？”
“哎呀呀，這就取決於新人你想要問些什麼了！畢竟它說的那些東西裡，勁爆的資訊也不少，不過，說實在的，你還真是出人意料啊！雖然說是A級，但是能夠這麼乾脆地下狠手，一路平推過來心情也毫無波動，也太那個了點。”
回答著的同時，陳韻琳還嘖嘖有聲地打量著楊曦，顯得頗為感慨，一副回憶往昔的表情。
她當初可不比楊曦，第一次和其他人組隊做任務的時候，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噁心得當天的午飯少吃了一半。
“嗯，你可以理解為個人天賦，或許我就是那種天生適應幹這種事的人呢？”
對此，楊曦微微聳肩，臉皮厚實，臉不紅心不跳地如此回道。
“呃……”很明顯的，陳韻琳也被楊曦這種態度給震了一下，回過神來後呵呵輕笑著，然後也不再多說這個，轉而說道:“這傢伙提供的資訊還是挺多的，而且沒想到這件事裡還真的涉及到了妖王，那些老怪物是活得不耐煩，打算送死了嗎？”
“哦？何以見得？”
“嘿，你覺得你自己能不能夠打敗並殺死一頭實力相當於A級超能力者的妖王？”
“嗯…不考慮那些花裡胡哨的所謂妖法的話，我應該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裡滅掉一個A級吧，畢竟，再怎麼說，現在的我，除了戰鬥之外，別的都不會了。”
“……”
看著楊曦那一幅篤定的模樣，好似那些A級的妖王只是一盤菜而已，陳韻琳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無言以對。
她很想提醒楊曦，那些妖王個個都活得不知道多久，雖然現在已經被時代拋棄了，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是一頭豬妖，也深藏著的各種秘術數不勝數，是不能夠忽視的存在！
不過，這個念頭才生出，看著楊曦那一幅平淡的表情，她突然又有些不可抑制地動搖了，覺得事實好像就和楊曦說的差不多。
「不不不！難不成是之前對他使用能力的反噬？怎麼連我也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猛地搖了搖頭，眼角瞥見了正在大步朝著他們走來的牛瑞玉，陳韻琳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想這個，轉而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來的，但是大體上也沒差吧，反正一頭妖王在面對現在的人類的話，應該會死的很慘！除非，它能夠把所有妖王都叫上，包括那些鴿派和隱居呃……”
說著，陳韻琳不禁沉默起來，開啟思考起了所有妖王聯合起來的可能性。
楊曦見狀，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微微抬起頭，眼神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一邊的牛頭妖，然後陳韻琳十分果斷地封鎖住了對方的精神。
畢竟，她目前可還沒有信任這頭毫無骨氣的妖，說不定它是對方故意派來的臥底呢！
做完這個之後，也不理會快要走到他們身邊，滿身妖血的牛瑞玉，她開口道:“不，你覺不覺得，那些妖王會不會有可能聯手？”
“呃，就算你這樣問我，我也不清楚它們的情況啊，就連妖這種存在，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也是，差點忘了你就是一個新人，都怪你太過鎮定了，害得我都忽視了。”
“……”楊曦沉默，無言以對。
“誒……難不成，我還要和你從頭說起？話說這不是姓牛的那家夥的工作嗎？怎麼偏偏是我這個特研局的地區負責人來幹這種事？！”
看了看楊曦沉默的樣子，陳韻琳頓時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吐槽道。
已經走到了近處，帶來一陣刺鼻血腥味，活脫脫就和某碎屍殺人現場跑出來的殺人魔一樣的牛瑞玉聞言，不禁下意識地開口道:“怎麼了？找我有事？”
“你給老孃滾蛋！磨磨蹭蹭的，除幾頭妖而已，用得著那麼費時間嗎？你那接近A－級的超能力都被狗吃了？”
“啊，不，怎麼說這樣也太過了吧，畢竟也有近二十頭妖了，裡面還有一頭大妖，你把這陣容當成什麼？！別太看輕對方了啊！！快給我向著十分努力，卻連我的防都沒破的它們道歉啊！！！”
看到這兩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的架勢，楊曦無奈了，牛瑞玉不知道還好說，但是陳韻琳不一樣啊，她可是知道眼前的小洋樓底下還有著敵人的，怎麼這麼不顧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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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楊曦不禁開口插話阻止道:“咳咳，兩位，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還有敵人在這呢！”
“哪呢？不是只剩這頭昏倒的牛頭妖了呃，不對啊，氣流的細微異動，生物的呼吸，這小洋樓底下還有活物？！”
本來下意識開口的牛瑞玉，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愣住了，然後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讓楊曦感覺有些詫異，他之前都是在用了比較麻煩的辦法才發現地底下那些敵人的，沒想到牛瑞玉居然能夠這麼輕易地發現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對於牛瑞玉的凝重，陳韻琳倒是輕笑了一下，有些無所謂地擺擺手，開口道:“緊張啥？這不是有新人在嗎？幾個比一般大妖強一點的傢伙，有什麼好緊張的？”
“好像是這樣沒錯。”
聽到陳韻琳的話，牛瑞玉感覺有些彆扭，下意識就想反駁，倒是楊曦直接點頭，十分欣然地贊同了她的話。
牛瑞玉:“！！！”
PS:楊曦的能力屬於戰鬥特化類，透過火焰、熱量等‘介質’，能夠另類提高感知探測能力，但在非特別狀態下，本身的感知主要依賴強大的五感，面對各種道法佛法妖法，顯得有些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