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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咆哮(三)

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在身後響起,突然出現的這幫人車技比被堵在後面的那些更好,而且和前兩天追他們的人不一樣。現在他們並非在什麼荒郊野嶺,而是在鬧市區,這些人好像並不忌憚在這裡弄出太大的事情。

周圍的路人紛紛駐足觀看,但由於車速太快,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不論是車流還是紅綠燈都沒能阻攔他們,警察也好像遲遲沒有趕到。許忘對這一片完全不熟悉,只能開著車胡亂瞎跑。

他想的是,先離開這一片市區,只要到了能全力直線加速的地方,後面的那些摩托車是追不上他的。

路人們對於眼前的一幕有著眾多的猜想,有的說是在拍戲,也有人說是富二代在飆車……各種猜測都有,唯獨沒有人猜到,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在追逐著兩個孩子。

後面的眾多騎手中,有一名格外突出,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面,手中拿著看上去十分致命的砍刀。就在許忘為了躲避前車而減速時,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在這種危機萬分的時刻,許忘反而並沒有什麼害怕緊張的情緒。常人無法比擬的反應速度讓他清楚地明白,這把刀下一刻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此刻的他已經避無可避,甚至於,他還有其他瘋狂的想法。

他猛然間想起了小時候玩的單機遊戲——《暴力摩托》,那裡面的騎手們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靠近你,並且攻擊你。那一場摩托車比賽,同時也是一場廝殺。

不過許忘也明白了過來,這裡並不是遊戲,而是現實。遊戲裡被擊倒了他還可以爬起來,重新去找摩托車。但如果在這裡被擊中的話,則會受傷,甚至於死亡。

正如同許忘所預想的那樣,這柄砍刀完美地擊中了他的肩膀,對方也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如果換成更鋒利的刀,甚至能直接把他的胳膊卡砍下來。

許忘的眼前猛然一黑,劇烈的疼痛感席捲了全身,整條左臂就好像馬上就要斷掉一樣。他從小其實沒吃過什麼苦,也沒有受過什麼傷,甚至沒動過大手術,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

不過他還是挺過去了,他雙手緊握方向盤。如此巨大的衝擊甚至沒有讓他的車有一絲一毫地偏離線路,而且他也想好了接下來的對策。

許忘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向左打舵,身穿黑衣的騎手甚至沒能來得及鬆開握著砍刀的手。單手駕駛高速行駛的摩托車本來就十分勉強,現在又被這麼突然一撞,摩托車瞬間失去了平衡,把騎手甩飛了出去。

那道黑色的身影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整個人在馬路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正當騎手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後方一輛商務車卻已經避無可避,前輪直接從騎手的腦袋上壓了過去。

就算頭盔再怎麼堅硬,也沒有辦法抵擋幾千斤的碾壓,頭盔和那名騎手的頭瞬間爆裂開來。商務車的急剎車響徹雲霄,周圍完整目睹了一切的路人,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敢去上前檢查那人的死相。

許忘從後視鏡裡面目睹了全程,每一步他都計算的十分精準,這簡直就是一場完美的謀殺。許忘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感到害怕,他剛剛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可是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內心,心中的狂喜甚至弄得他想要開懷大笑。在這麼多年的生活中,許忘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你們把我逼到絕路,你們不怕死,那我我就讓你們死!

許忘抬手把還架在自己肩膀上的砍刀取了下來,鮮血從傷口處噴灑而出,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可是他卻發現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整條左臂已經麻木了,只是還在執行著緊握方向盤這樣的命令。

鮮血粘在了法拉利紅色的外殼上,本應該與車融為一體的液體此時卻顯得格格不入,因為那些血液並非紅色,而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墨綠色。

許忘被那些血液所吸引,他用右手輕輕沾了一些放在口中嘗了一下,是與普通鮮血無二的鹹腥味,也就是說,他的血液就是墨綠色的。

“原來我也是怪物嗎……”許忘輕聲呢喃著。到了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和荀清夢的相遇可能並不僅僅只是偶然,而是怪物與怪物之間的惺惺相惜。他並不清楚自己身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就像他也不清楚他們還能逃到何方?

雖然許忘成功擊殺了一名騎手,可是後面的其他人仍然向敢死隊一樣拼了命地追逐著許忘。這種跑車並不適合在這種車流量大的地方行駛,後面的那些摩托車也很快追了上來。

手槍裡大概還剩下五發子彈,並不能解決身後的那些人,他現在所掌握的異能也並不能在現在的情況使用。那種風刃十分耗神,他現在連維持開車的狀態都已經十分費力了。

難道就這樣到此為止了嗎?

後面的騎手陸續地追了上來,每一個人的目標都是他,只要已接近他便對他發起攻擊。許忘有些小慶幸,至少對方沒有想著要去傷害荀清夢。

許忘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被砍了多少刀了,每當有人砍中他的時候,他都會猛踩一腳油門,有些刀躲過去了,而更多地是結結實實地看在了他的後背上。大把大把的墨綠色鮮血揮灑在這兩紅色的車上,這是許忘最不喜歡的配色——紅配綠。

劇烈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大量的出血非但沒有導致他昏迷,反而讓他的大腦越發的清醒。一股歇斯底里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爆開,沒有人能夠阻攔他們,也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中搶走荀清夢!

然而此時的他卻並沒有注意到身上的另一種變化,從第一處肩膀的傷口開始,每一處砍刀留下的痕跡都在緩慢地恢復著。血肉和血肉不斷地生長交織,組成了新的血肉,接著是皮膚,最後變得完好如初。

真正一直支撐著許忘的並非什麼強大的意志力,而是這種變態一般的恢復能力。甚至可以這麼說,那些起手們根本沒有辦法對許忘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距離市中心已經越來越遠了,只要開到了能夠直線加速的地方,許忘就敢肯定自己能夠甩掉後面這些黑衣人。

荀清夢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懵了,她完全不能理解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許忘的血會是墨綠色的?為什麼許忘會有如此可怕的恢復的能力。

在她眼裡,那些人的目標就是許忘,他們想要致他於死地。

荀清夢想要做點什麼,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冰涼,根本連動都動不了。她已經沒有辦法保持鎮定了,她現在非常害怕,害怕這這個世界。

就在她已經陷入絕望的時候,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是她聽過無數次的歌,可此時卻像是來自於地獄的召喚。

但當她看到聯系人的時候,所有的負面情緒竟然消失一空。她強支撐起已經破碎不堪的軀體,接起了電話。

“爺爺!”

一直沒能聯絡上的爺爺此時終於聯絡了他們,只要有爺爺在,荀清夢就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活下來,因為爺爺會永遠、永遠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