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正如他的名字所訴說的那樣,唱著古老而青澀的歌曲。酒吧的每個位置都設定的十分隱蔽,燈光幽暗,大家三兩成群的坐在一起,顯得頗為自在。獨自一個人來酒吧喝酒的人大多坐在了吧檯旁邊,他們搖晃著酒杯,聽著民謠歌者婉轉的歌聲和吉他聲。
他們就像是古代的吟遊詩人一樣,用屬於自己的歌聲唱著關於別人的故事。
許忘等人沒有打草驚蛇,他們只是單純地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幾杯酒,就好像是其他不同人一樣,晃著酒杯聽著歌。
這家店是若與選的,他所這家酒吧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只要是在這裡向女生表白,就一定會成功。當然,說歸說,許忘也並沒有按照若與的意思去做。看起來像是在撮合,可是他不想,卻又沒法說。
“我還是挺喜歡這首歌的,偶爾還會撿出來聽一聽,這會讓我想起我的過去。”趙孟錢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而後看起來像是在感慨人生般地說道。東北人向來善飲酒,可大敵當前,著實是不應該放鬆警惕。但他總覺得,如果此時不暢飲一杯,對不起這裡的環境。
彷彿是被趙孟錢的情愫所打動,眾人紛紛拿起桌上的酒,他們看起來不像是來執行任務的,而僅僅只是朋友聚會。
“我也喜歡這首歌,悲慼、悵惘、惶惑,這首歌的歌詞在向我們訴說著一種情緒,一個故事,既屬於歌手,也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故事。”許忘在旁邊接道。
“不就是《南山南》嗎?硬生生讓你倆給聽成歌曲鑑賞大會了。要我說啊,他就是在說北方暖氣的事。你們看啊,“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這很明顯就是在調侃南方冬天沒有暖氣的是啊,姐你說對不對。”
若琳白了若與一眼,沒有理他。她也只是低頭默默地喝著酒,就好像是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別鬧了,若與,前天晚上你是怎麼找到這家酒吧的啊?”
若與歪著頭思考了一會,隨後說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那天早上我載你去飯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這家新開的酒吧,覺得看起來還不錯,下午就特地留意了一下。等到晚上的時候,我一來,發現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如果拋開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說,這裡絕對是一家吸引人的酒吧。”
“正是因為吸引人,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慕名而來,然後死在這裡。”趙孟錢的酒勁稍微上來了,他情緒激動地說出了這句話。
“現在我們還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趙叔,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我們現在需要更加冷靜的判斷。”若琳在旁邊安慰著趙孟錢,隨手舉杯與他對飲了一口。
許忘也獨自喝了一口酒,在心中吐槽道:知道需要冷靜還陪著他一起喝酒,一起瞎胡鬧,不過這酒還真的是不錯啊。邊想著,許忘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為什麼會覺得酒好喝呢,明明是苦澀的。他記得曾經有人說過,當你有一天發現生活比酒更苦後,你就會覺得酒好喝了。
“我們要不要直接找一下這家店的老闆,和他說一下這件事情,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咱們的,並且……”許忘頓了一下,朝身後的某個方向看去,隨後轉頭對眾人說道:“並且老闆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三百米之內有能力者的反應,大家做好準備應敵吧。”
許忘話音剛落,剩下的三人沒有絲毫遲疑地從懷中掏出了槍,如果許忘都說附近有能力者,那麼就絕對不會有錯。擅長精神控制型別異能的能力者,實力不容小覷,他們必須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以免被對方偷襲。
這裡雖然僅僅只是國安局的分部,但各種單兵裝備應有盡有,武裝起四個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剛進來時的暢飲,與其說是玩忽職守,倒不如說是為了緩解緊張,是人都怕死,更何況對上這種玄乎的東西。
在場的四個人中僅有許忘和趙孟錢有自保的能力,剩下的兩人在精神力控制面前完全只是手無寸鐵的孩子。但連續兩次與之交手的許忘知道,就算是他,也拿對方沒有絲毫的辦法。
能力者漸漸近了,就連剩下的三人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了,皮鞋才在瓷磚上發出的“咔噠”、“咔噠”的聲,在這家民謠酒吧中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能來到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為了圖個放鬆,基本上傳的都是休閒裝。而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能力者一身西裝革履還帶著個墨鏡,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裡面的終結者。
“去他娘的,大晚上的非得叫我帶個墨鏡,簡直什麼都看不見了。”男人隨手把臉上的墨鏡仍在了一旁,直勾勾地看著坐在他面前的許忘等人。
而這個時候,許忘也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全貌。黝黑的皮膚和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他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憨厚的老實人,而不是什麼壞人。以前總有人說嘴唇厚的人厚道,而這個男的也確實是他平生見過嘴唇最厚的人了。
置換,一種可以讓自已與其他物體交換位置的能力。不過他總覺得面前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卻又一點都想不起來。
“別緊張,先把武器收起來吧,我知道你們在調查什麼。很巧的是,我也在調查,而我這次來可不是打架的,我是來和你們交換情報的。”儘管這些話都並沒有什麼毛病,但從這個男人嘴裡手出來,總覺得是在向別人挑釁。
不得不說在,這人確實長了一副欠打的模樣。
然而這簡短的一句話並沒有讓眾人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慎重了起來。對方知道我方一直在調查的事情,而我方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在資訊上就造成了很大的差異,讓人沒有辦法相互信任。
從案件的一開始,國安局便處在相當被動的環境下,而此時突然蹦出來這麼一號人物,叫他們不得不防。
“許忘,好久不見啊。”
話音剛落,其餘的三人紛紛把目光轉向許忘,若與更是直接驚呼出聲:“你們認識?”
“何止是認識,我們曾經可是最默契的戰友啊。”
男子的話讓許忘陷入了沉思,能說這種話的只有一種人,雖然那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但不能否認的是,那確實是他實實在在親身經歷過的。
“我叫七十三號,你們可以直接叫我七十三,所以現在你們能把武器收起來了嗎?我看著那些個槍,我眼暈。”
“收起來吧,他是自己人。”
若與等人將信將疑地收起了武器,不過趙孟錢還是留了個心眼,他地手依然在握著槍柄。
“你果然想起來了。”男子的說話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只是一小部分。”
說實話,許忘對面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深刻,或許說是大哥和璃予諾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他也只是面前想起了七十三這個數字。
七十三也是不客氣,在看到眾人放鬆了警惕後,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不見外地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事情很複雜,我長話短說,對於這次的事,你們還是別費勁了,這裡根本不是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