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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搗亂

我開啟電腦,上了自己的百度空間,從裡面開啟了一個養成遊戲,然後我的女友就一下挑出來,對著我擺了個性感的姿勢,笑眯眯地看著我:“你可回來了,親愛的,我要想死你了。”說著,“啪嗒”一下親了螢幕一口。

我笑了笑,也貼到螢幕上,“啪嗒”親了一口,指著螢幕道:“吶,這就是我的女友。”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那螢幕上的女友——二次元的少女,魔卡少女櫻!

“開什麼玩笑?”主任大怒,一下捶著我的頭。

我眨了眨眼,聳了聳肩道:“我喜歡這樣的,不喜歡現實裡的,現實裡的打嗝放屁,沒意思,只有二次元才好玩。”

這話出口,眾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

“他在耍我們。”忽然,那個握著匕首的兇漢吼了一聲,伸出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我臉上頓時腫了,火辣辣地疼痛襲來,像是點燃了內心憤怒的導火索,我攥了拳頭,喉嚨裡咕嚕了一下,幾乎本能地想揮拳反擊,然而……

順著他的巴掌,我卻一下翻到在地,趁著俯身的功夫,把所有的怒火壓了下來,一翻身,摸著自己的臉,委屈地掉下淚來:“你們幹嘛打人?”

此時眾人已經圍上來了,很多人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圍毆,然而看到我的眼淚,不由遲疑了下。

“主任。”此時麻桿忽然開口,一臉嫌棄:“他看來是真的被打傻了。要不就扔了吧,看著煩。”

這話出口,我心中幾乎狂喜,然而忽聽有人道:“開什麼玩笑?可總親自弄來的人是傻子?據說他跟可總談了半年戀愛呢,什麼傻子?唬誰呢?再說,他不是大學畢業嗎?傻子怎麼可能上大學?多半是裝的吧?”

這話又把眾人的臉給說給黑了,大家的眼睛立刻變成了超級放大鏡,目光炯炯地審視著我,似乎要把我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咽了口唾沫,傻笑了笑道:“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說著,閉上眼。

那些人竊竊私語一番,押著我走到了一間黑屋子裡,“啪嗒”一下送了進去,關了門。

我被關禁閉了。

然而,這不是壞事,我盤腿坐在黑暗狹隘的小屋子裡,靜靜地睜開眼。

我開始想這件事,沒錯,過了一週了,我才正視這件事——我被可兒騙了,她是傳銷頭目,把我誑到了這鬼地方來,然後被打了頭,我本來想趁機裝傻潛逃,但是目前看來不太成功。

我把這事想了一遍的時候,忽然覺得心臟很不舒服,於是就又把這件事給截了一段——刪除掉可兒那一段,只想下半截:

“我誤入傳銷,必須設法逃出。”

好吧,這個想法讓我心裡好受了些,因為有些東西如果太過刺激,你是很難去面對的——可兒這件事,對我來說幾乎是巨創,因為它不僅來自於可兒這種本身的欺騙行為,更多的是,可兒的算計,讓我懷疑人性,可兒的欺騙,讓我懷疑智商,可兒的背叛,讓我懷疑愛情。

目前的處境,很明顯不適合再憶甜思苦,我決定剪掉可兒這個回憶鏈,只想如何逃出這個魔窟。

怎麼逃呢?

我在小黑屋裡想了許久,把牆壁摳了又摳,幾乎摳出一個洞來,也沒想到好辦法,現實就是現實,不是來開掛的,所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蜷縮在角落裡,靠著牆,聞著屋子裡令人作嘔的土腥味,默默地對自己說,然後,我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我就被放出來了,但是麻桿不再找我談話,他徹底放棄我了,我依然熱情洋溢地融入新生活,比如吃飯的時候吃得最多,雖然它基本上等於是豬食,清湯寡水地連女孩子吃不下去,然而我依然很能吃,餿了的米飯也能吃三碗,以至於被組長警告——節約糧食,從我做起,不許吃太多!

在比如說,我很愛唱歌,我們上課培訓的時候,講師為了鼓勵大家,經常讓大家起來唱歌,但是大家的積極性都不高,因為這些歌看起來太傻了,比如“董事長就是我們的救世主”,比如“我們愛公司就像愛自己的生命一眼”,比如“主任像我們的媽媽一樣關懷著我們”如此種種。

曲調還不錯,都是撿了現成的,但是作詞的肯定是公司內部人員所為,然而他實在太能舔了,以至於即使大部分被洗腦過的員工也無法把這些歌詞唱出口,可是我不一樣,我唱得很帶勁,很高興,甚至會被講師邀請到臺上放聲歌唱,在眾人帶著鄙夷的目瞪口呆裡,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然而組長不知為什麼,居然看不下去,說把他唱得很難受而厲聲喝止,但是我依然不改。

再比如,大通鋪,據說為了團建,為了促進團隊合作精神,組裡會讓我們男女混住,也就是說男女都睡在一起,而且是不停地交換床位,又一次我跟一個A級女員工躺在了一起,我立刻脫光了上衣撲上去,女孩子驚聲尖叫,傳遍了整個房間,大家齊心合力地摁住了我。

一組組長氣得發瘋,問我想做什麼,我說通鋪的意思,不就是一起嗨嗎?乾脆大家都脫光了一起來就是了,這樣子會非常嗨的,集體性交是促進團建的最好途徑,這話出口的時候,眾人的臉色各異,忽然,有個A級男員工顫聲開口:“我覺得他的想法是對的。”

“啊啊啊啊——”

這話出口的時候,大通鋪裡的所有女員工都驚聲尖叫起來,男員工們則竊竊私語,神色不善地打量著女員工們,女員工大概都怕了,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對組長說如果男員工敢這麼做,她們就集體自殺,不要想著瞞天過海,她們如果都死了,警察一定會找上門的。

一組組長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恨恨地指著我:“給我叉出去!”

然後,我就又被扔到了小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