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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生命的重量

吸血鬼酒吧——

文森和奈奈子把跟雕塑一樣的鈴音搬回來之後,見到了採購歸來的孤不言。

“鈴,鈴音大人?!怎麼了這是!?”

“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總之能讓我們先進去嗎?”

……

把寫著休業中的牌子掛在店外,孤不言示意肌肉三兄貴把材料搬到後頭去,自己則是坐下來向文森瞭解緣由。

文森深吸一口氣,帶著難以啟齒的表情把魔物中介所的問題和伊利斯小姐遊行的問題都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翟南渴望奶子的決意。

搬完材料的肌肉三兄貴笑容滿面的走向鈴音,然後說出了讓在場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異界語:

“Oh!Girl!Exg!!!”

“Plain!!!”

“Iing!!!”

“OH HOHOHOHOHO!!”說完之後,兄貴們又豪邁地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鈴音大人就由我先照顧一下吧。文森如果能在我這裡幫忙就再好不過了,奈奈子那邊的女僕餐廳呢,我跟那裡的店長也有些來往,我會和他打個招呼照顧一下。奈奈子?你在做什麼?”

吃驚!

鬼鬼祟祟的摸到鈴音的身旁,剛把手伸進魔法揹包不知道想幹什麼的奈奈子立刻轉身,臉上笑得燦爛無比:

“真的嗎?!店長你真是個好人!!!”

“你們是鈴音大人的朋友,這些都是舉手之勞。問題是翟南那邊……”

提起翟南,文森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

“那家夥……想通的話,應該會回來找我們的……大概。”

孤不言也很尷尬,不過更多的是欣慰。

是叫翟南吧?那個男人,真的是把鈴音大人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對待啊……說起來,他和那位大人之間……氛圍十分相像。

不過,決定權還是在鈴音大人那裡。

失去魔王的力量對鈴音大人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再觀察一陣子吧!

——————

文森的話只對了後半句。誠然,翟南到現在為止依舊對奶子有種迷之執著,不過在發生難以理解的狀況時,他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哐啷!!

吸血鬼酒吧的大門被猛地推開,眾人循聲而望。

只見翟南火急火燎地衝到幾人面前,臉上的表情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精彩:“我靠!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會大變活人了!!”

“???”

……

其他人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阻擋了翟南追尋奶子的腳步。前腳還跟生離死別立誓要分道揚鑣的樣子,後腳這貨就回來大談特談自己有特異功能……

幾人包括孤不言和肌肉兄貴們沉默的圍在一張桌子旁邊,桌上是翟南剛剛從他的乖離卡套上拿出來的一張乖離卡。

“這……是裂痕嗎?”

金色的卡面上尚無任何圖案,只是一片金黃;而唯一讓人在意的是,卡面上有一道長長的裂痕,從左上角一直蔓延到右下角。

“不知道啊……我琢磨半天了,那個像裂痕一樣東西就跟黏在卡上一樣。還有一點就是,卡面上沒有圖案也很讓人在意。”

翟南搖著頭回答文森,這張奇怪的乖離卡和孤不言送給四人的基礎卡不同,那四張卡片都有各自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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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翟南的火球術,卡面上是一個燃燒的火球;文森的火焰之劍,卡面上則是一把燃燒的長劍;奈奈子的窺視之眼是一個駭人的眼球;鈴音的蘇生是綠色的熒光。

而翟南新入手的卡片,除了一道裂痕外,甚至連這張卡的正反面都看不出。

老道的孤不言問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你得到這張卡的在什麼時候?那時候有發生過什麼嗎?”

“沒有吧……要說發生過什麼……啊,這個算不算?”翟南把那個被隨機傳送門甩出來的女性魔物的事情和眾人粗略的說了一下。

聽完翟南的話後,孤不言恍然大悟:“這樣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翟南……你即將擁有第一張自己的契約卡了!據我所知,魔物如果要主動與救世主契約是需要以自身的鮮血作為契約媒介的,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文森思索了半秒後說:“啊啊,是那個關於乖離卡的問題吧?好像是魔物主動契約和強制契約什麼的……”

“沒錯!”點了點頭,孤不言繼續說道:“一般來說,我們魔物是不會主動與救世主籤訂契約的。要說為什麼的話,應該,就是自由吧。”

“與救世主契約的魔物們將失去自由,無法違抗救世主的命令。平時除了救世主的抽卡召喚,都只能待在在乖離卡內部那個狹小的空間。魔物本身的實力越強,能夠召喚出來的時間也就越久。無論是主動契約還是強制契約,被封進乖離卡的魔物的生死都掌握在救世主的手上。”

機會難得,翟南等人正好透過孤不言系統的瞭解清楚這個世界中魔物與救世主之間的關係。

“所謂的強制契約,就是救世主利用乖離卡狩獵完魔物後,將奄奄一息的魔物強制性封進乖離卡內供自身使用,這個方法能保證魔物發揮出百分百的戰力。只要乖離卡沒有損毀,那麼無論魔物受到多重的傷都能在乖離卡內緩慢恢復過來。救世主也能透過自身意志將不需要的乖離卡銷燬。

而主動契約就稍微弱勢一點,魔物以自身的鮮血為媒介,可隨時隨地與救世主進行契約。但是成為救世主的乖離卡後,主動契約的魔物只能發揮百分之七十的戰力,其他的和強制契約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主動契約成乖離卡的魔物,救世主除了能夠主動銷燬卡片之外,還能單方面的進行解約。解約之後,魔物會進入三天的虛弱期。”

無論是哪種,決定魔物們命運的都是救世主。

你能夠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其他人嗎?翟南自認為做不到,哪怕對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更何況,救世主與魔物之間還是敵對關係。

不能違抗救世主的命令,也就意味著……我讓你去死,你就必須照做!

殘酷,但卻無法反抗。

此刻,翟南和文森才明白,伴隨著乖離腰帶而來的救世主這三個字,比想象當中的還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