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的假設是正確的,蜷縮在床沿上抹著眼淚鼻涕,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鈴音正楚楚可憐的穿上翟南丟給他的衣服。
吸收魔力進行得很順利,大約十分鐘左右,鈴音外洩的魔力就已經全部被六式吸光了。
自然,由魔力組成的暗墮服飾也會消失。
搓了搓通紅的臉頰,翟南哼哼唧唧的擺弄著六式。
不就是摸會兒胸嘛,反應至於那麼大麼?
當然翟南也沒有想到吸完鈴音的魔力她身上的衣服也會消失掉,本來是隔著一層布按著的,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親密接觸了一下。
隨後翟南引以為傲的帥臉也和鈴音的巴掌親密接觸了一下。
這魔王還真有意思,胸小不讓說,甚至還不給摸。
不多摸幾次要怎麼變大嘛!
自己明明是在為她著想,卻要被扇巴掌,哪有這樣的事情!!
越想越氣,忽然,翟南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失誤!
媽的!失算了!
早知道那暗墮衣服會消失,自己要挨巴掌,就不糾結那沒有任何價值的胸了,還不如趁機把目光移到下半身……
事實上如果有充裕的時間翟南絕不會猶豫,絲毫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用最短的時間內去欣賞一遍鈴音的胴體。
問題是人家衣服沒掉的那一刻,翟南才剛剛感覺到手感忽然出現差異的那一瞬間……就被一巴掌扇飛,根本來不及考慮多餘的事情。
“不愧是你,反應速度真夠快的。”
鈴音穿好衣服,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是當然咯!怎麼可能讓你這種人渣一樣的傢伙佔我便宜啊!要佔也是我佔你便宜還差不多。”
都已經把我定位成人渣了,你還想著要佔人渣的便宜?腦迴路清奇啊。
這孩子,或許可以騙去圓角……
“……我說,這不是奈奈子當初穿的那種衣服麼?你哪來的?”
穿好翟南給的衣服之後鈴音才發現不對勁,這身行頭怎麼那麼眼熟?
“聖魔導學院的院服啊,我是這裡的學生,有院服很奇怪嗎?”翟南想當然地的答道。
給鈴音穿的院服是翟南當初在一個可疑的傢伙那裡入手的,因為款式和原來世界的水手服很類似,翟南還特地花了不少時間去學習裁縫相關的技術,成功的將其改良為了自己記憶當中的黑色水手服。
“可,這明顯是女性穿的誒?”
“……”
“喂?!你幹嘛把眼睛移開啊!?”
“TM有完沒完?有得給你穿就不錯了,囉裡吧嗦的!”
惱羞成怒的翟南“騰”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這女人怎麼在這種情況下腦子轉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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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穿著水手服的鈴音一起來到鍊金科,翟南屬於那種決定了之後就立刻動手的行動派。
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多多良的沙化病,然後儘快提升實力去尋找空瀾晶吧!
“打擾了,我是卡牌科的一年生學員,受安德洛斯導師的吩咐來借用星月之石了。”
煞有其事的拉開鍊金科的大門,翟南神色自然地說出了剛剛編好的謊話。
鈴音十分佩服翟南那不動聲色的扯皮技術,硬要說的話,此人臉皮極厚,一般人學不來他的騷操作。
鍊金科雖然是學院的副科,不過應用範圍很廣,不少學員都會修一門鍊金科作為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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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拉過一名正在調製鍊金材料的眼鏡妹,翟南彬彬有禮地問道:“同學,請問一下你們科的導師呢?”
“啊……在,在裡面的研究室。”
似乎是沒想到翟南會和自己搭話,眼鏡妹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抖了一下。
“這樣啊,謝謝了。”
一旁的鈴音冷眼旁觀:“你這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處事方式,過了這麼些年還沒改啊?”
“你有資格說我麼?”
“怎麼沒有?!”
對哦,這傻子人前人後都是那般智障樣,確實有資格對自己評頭論足來著……
第一次被鈴音駁倒,可翟南卻沒有覺得有多麼恥辱,甚至還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謝過眼鏡妹後,翟南領著鈴音走進了裡面的研究室。
和預想之中的一樣,室內充滿了刺鼻的氣味,各種藥劑和材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難以忍受。
雜亂的材料無規律的堆積在桌臺上,室內各個角落都隨意的丟著寫有複雜公式的書籍。
隨手撿起一本來翻了翻,翟南發現就算有乖離腰帶的翻譯能力他也完全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有種像是在看高深莫測的化學公式的錯覺。
在這其中,一位頭髮因長時間沒有打理而亂糟糟的老婦人,從職員服上可以分辨出她就是此次要找的鍊金科導師。
“那個……”
翟南話還沒說完,老婦人便掃了他一眼,隨後不容分說地塞過來一瓶非常可疑的藥劑。
“喝了它。”
“誒?”
老婦人扯著嗓子,用尖銳的聲線大吼道:“沒聽見嗎?!喝了它!!!真是的,現在的小鬼年紀輕輕的,聽力還沒有我這個老人家好。”
原來如此,性格確實有夠怪癖。
翟南也很上道,他有身為一個正常主角應該有的素質,不像那些該聾時瞎該瞎時聾的廢材男主角那般優柔寡斷。
不就是一瓶奇怪的藥劑麼?畢竟有求於人,我們喝還不成嗎?
然後翟南輕車熟路地拔掉瓶口的木塞,在鈴音震驚的表情下,掰開她的嘴把藥劑全倒了進去。
“嗚——?!”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喝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啊?
太天真了鈴音,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帶你一起過來的?現在就是發揮你為數不多的用處的時候啊!!
“咕!你給我灌了什麼東西?”
一口悶了之後,鈴音並未出現什麼不適,所以那瓶奇怪的藥劑到底是什麼啊?
“你也要喝。”
見鈴音喝掉藥劑,老婦人又拿出和剛剛那瓶完全相同的藥劑塞到翟南手中。
“……”
鈴音喝了都沒事,那就說明這至少不是毒藥啥的,可以放心了。有前人試毒,翟南安心了不少,拔掉瓶塞一口幹!
迷之液體入喉的那一刻,翟南便感覺後腦勺被人狠狠地來了一下,與此同時全身上下都彷彿浸泡在硫酸裡一樣,難以想象的劇痛瞬間剝奪了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