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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人間地獄

“另外……也是宣告我姬家存在的一種方式,是時候展現一下我姬家的力量,讓那些鬼佬們知道,我赤帝國的力量依舊和以前一樣強大,甚至更加強大了。”姬絲冕眼中隱約有冷光閃過,近日來他得到的訊息中,有很多讓他極惱怒的事情。

比如超帝國的一些資源調動,比如超帝國在道度島上對玉瓏學院的襲殺。

這些事看起來和隸屬質安部的姬絲冕八竿子打不著,但姬家的人向來心懷天下。事實上,姬家擁有著整個天下,身屬白龍城的姬絲冕的每一句話都對赤帝國有難以想象的影響力。

聽到姬絲冕的話,姬湯冕緩緩點頭,眯眼道:“有理。我姬家確實在國際舞臺上沉寂得有些久了。但派誰出去呢?我姬家的小輩嗎?但小輩如何威懾超帝國那等超級大國呢?”

“我看白斬不錯。另外,小丁和宮保兩人進入白龍城軍部,如此一來,應該夠了。”姬絲冕想了想後,繼續說道:“我姬家老輩和小輩人物一同出現,足以傳遞足夠的資訊。”

“嗯。”姬湯冕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們對此有什麼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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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後,姬湯冕當即拍板決定,“那就這樣吧。年後七妹走的時候帶上白斬,讓白斬和華冉一處,在外歷練歷練,同時也要和沈源接觸一下,瞭解其為人,與他交交朋友,必要的時候可以幫幫他。”

“至於小丁和宮保,我就不安排了,讓他倆自己看著辦吧。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總之別丟了我姬家和赤帝國的人就好,去使勁殺殺那超帝國的威風。”

……

對於姬家村巷角旁那些圍坐拍洋片的小家夥們來說,過年便是美食、無所事事的悠閒和噼啪作響的爆竹。

但對於成年人們而言,年節則更像是一種總結,一種回顧,一種展望和計劃。

過往一年的事情在年節中畫上個句號,而明年的事情,也就此被提上日程。

過年這兩個字,聽起來溫馨無比,在許多人眼中象徵著闔家團圓和溫暖的年夜飯。

但在某些冰冷得彷彿地獄的地方,年節帶來的只有漫天落雪般的刺骨寒意,溫馨什麼的,從來都不會因為季節的變化而垂憐此處。

距離姬家極遠的地方,是赤帝國廣闊的海岸線。在距離海岸線最東段五百海里的海中,有一處深邃的海溝,海溝裡有一塊方正的深黑色合金巨 物,其體積足以媲美陸地上的一些高大寫字樓。

這深黑色合金巨獸沉寂地盤踞在海底,年復一年,似乎就連時光都無法撼動它。

此處名為白龍城信科部九號監獄,沈源曾經來過,雖然他並不知道這監獄究竟在哪,長什麼樣子。

和大多數監獄一樣,九號監獄裡也有個俗氣無比的天字一號牢房。

裡面關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他整體來看像個人類,四肢軀幹、乃至面部頭顱,都很像是個人。

然而他身上沒有半寸皮膚,入目之處都是猩紅的血肉,虯結的肌腱與血管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之下,隨著他的心跳而在他體表微微蠕動著,將他體內可憐的養分輸送給他身體各處,讓他不會死去。

他身上插著整整十三根合金鋼釘,將他牢牢釘在地板上,每當他體內的能量積聚過一個臨界點後,這十三根鋼釘上便會竄出一陣電光,將這些能量盡數擊散。

他恨死了這狀態,恨死了這藕斷絲連、搖搖欲墜卻總是不墜的生機。

他想死,很想死,很想立刻就死,這想法在他腦中盤踞了許多年,但直到現在,他還活著。

被剝皮的痛苦遠非常人能夠承受的,甚至超過了正常人的想象極限,所以自古才會被視作一種酷刑。

而這種痛苦,楚季早已經習以為常,乃至感覺不到了。

這並非幸事,因為還有更加深重的痛苦在折磨著他,每分每刻,不論是中秋、過年、還是清明鬼節,這痛苦都不曾停歇過半刻。

沒錯了,這裡就是地獄。

啪。

啪。

啪。

一陣低緩的腳步從遠處而來,在狹窄而昏暗的合金通道中來回遊蕩,一波波傳入了楚季的耳中。

楚季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

平日裡是沒人來這兒的,他有時候一整年都聽不到任何生息,或許這也是一種折磨吧,那人想要讓他在體會無邊痛苦的同時,還要被孤寂所摧殘。

不過楚季其實從未覺得孤獨過,在痛苦的世界中,陪伴他的有很多很多……

腳步聲漸近,走入楚季視野餘光的是一雙反光的黑色皮鞋。

楚季眼神上移,看到了一個依稀熟悉的男人。

這人似乎是九號監獄中的一個高層管理,楚季記得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見過他。

楚季如鬼般的猙獰面容上掛起了一個模糊的笑,能將普通人直接嚇暈過去的恐怖笑容。

他嘴角咧開,露出一口鮮血淋漓的牙床,與僅剩的三顆斷齒,“你怎麼來了?我記得,自從那人逃走之後……他叫什麼來著……算了,不重要。自從那之後,我這裡的防備等級提了整整三級,現在就連姬閘那家夥想要見我,都得走一個月的流程。”

楚季嘶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囚房中來迴盪了兩圈,漸漸低落,彷如冥音。

這叫陳銘的男人慢慢蹲了下來,以使自己能和楚季平視。他先是輕嘆了一聲,隨後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你真的很讓我欽佩。若我在這個位置,恐怕一天都撐不下來。”

楚季冷笑一聲,“我也一天都撐不下來,只是我死不了,便只能渾噩度日。”

陳銘搖頭道:“有一種死叫做心死。當你完全屈服於痛苦,便再沒什麼能阻止你的死亡,之所以到現在你還能活著,是因為你心中仍有執念。你的心,依舊鮮活。”

楚季好像又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閉起了雙眼,似是在小憩。

“世人都說你是叛徒,是被金錢收買的無恥赤奸,然而一個沒有原則的無恥小人,又如何能夠在這裡堅持這麼多年?”陳銘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