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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幕間-是花霧把皇軍帶到這來的-

芒果千層吃完之後,我把盤子收拾好端回了廚房。剩下的半份如她們所說放進保鮮盒存放在冰箱裡留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的姐姐,真是便宜這傢伙了。

“貓劍,紙杯蛋糕在冰箱裡是嗎?”

回頭一看,花霧跟著我進了廚房。

“啊……對。上面冷藏室第二格。”

視線轉回料理臺,我把盤子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剛才真是危險,差一點就說漏嘴了。”花霧繼續說。雖然沒看著,但我隱約感覺到她在微笑。在這裡說話的話,客廳裡那幾個人應該是聽不到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故作輕鬆地說。

我和六西之間雖然簽過合同,但那份合同完全是亂寫的。比如名字一欄直截了當地填著暱稱【貓劍】,住址寫著東百花巷第二個垃圾桶,身份證號是23333333等等。從員工資料那裡查到我的住址這一說是花霧現場編造的,但是編造得合情合理,不得不說她真是反應機敏。

事情的真相是,在今天之前,花霧就曾經來過我家。所以哪怕無需百度地圖和住址,她也照樣能找到這裡來。

事情發生在拍賣會後的第二天。

那次我真是累得夠嗆——先是在花霧的後備箱裡滾了好幾圈,出來之後沒多久便發現了異常情況,著急忙慌地坐著電車追趕那些怪人,最後還因為起源系統不穩定被強制彈出了虛擬世界。結果不僅沒把拍賣品追回來,我自己還虛弱到臥床不起。

花霧大概是從六西那邊聽說了我生病的事情,又問到了我家的大致住址,便擅自帶著慰問品決定來探病。等她私聊發消息問我具體地址的時候,人已經在附近的地鐵站裡了。這種情況下我沒法叫她回去,只好喊了姐姐帶她到家裡來。

姐姐直接讓她進了我的臥室。我表示抗議無效之下,把頭蒙進了被子裡,和她隔著被子稍微聊了一會天。花霧以董事長侄女的立場對我在拍賣會上的行動表示了感謝——雖然沒能挽救損失。接著聊到了一些關於其他人的趣事,談話還算輕鬆愉快。之後她表示讓我好好休息,便放下作為慰問品的【金鹽mery】告辭離開。

這段探訪總共歷時約40分鐘,但她毫無疑問是第一個踏進我家門的女孩子。

“我看你好像不想讓她們知道那件事。我不會說的。”花霧挪了一步靠過來,站在和我並排的位置。

“沒什麼不想,只是解釋起來比較麻煩。”我沒看她,只是自顧自洗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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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然後提著紙杯蛋糕到客廳去了。

話雖如此,但花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用自己的行動和言語向另外幾個女孩子宣告了對於我家客廳甚至是我的臥室,擁有名為“第一次踏足”的主權。至於這主權有什麼意義?是某種優越感嗎?對此我當然沒辦法理解。

我只知道富婆有些奇特的愛好也很正常。比如有的富婆就喜歡刷鋼絲球——花霧也算是個年輕貌美的富婆,她的喜好相比之下已經正常多了。

綾麗提起我的臥室時,花霧說:“臥室的話,肯定有床和被子吧。”看起來是一句沒用的玩笑話,但在我聽來,不禁回憶起了那天隔著被子談話的事情。

仔細想想的話,一開始我會拿出【金鹽mery】,是因為花霧說“不喝可口可樂”;後面提起怎麼找到我家的事,是因為花霧說要把蛋糕留給姐姐。難道說這都是她故意挑起的話題——如果我談話中稍有不慎,就會讓大家發覺“哦,原來花霧你來過貓劍家啊!”

不,也許是我想的太多,甚至到達了自我意識過剩的程度。能做到如此精確控制話題走向的人應該不存在,而且擅自猜測別人的想法到這種地步實在過於不禮貌了。花霧在我印象裡一向是個矜持有禮,家教良好,進退有度的女孩子,我不覺得她會算計到這種地步。

最後的甜品是紙杯蛋糕,一共七個,其中有姐姐的一份,還有一份綾麗會帶回咖啡廳給六西姐。DoopBakery的甜品向來在社交網路上備受好評,姐姐也曾經給我帶回過一些。

“才兩點鐘嗎?我們下午幹嘛啊?”

“我記得貓劍你有switch吧?拿出來給我們玩啊!”嘉兒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樣子。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順從地從臥室裡拿遊戲機出來接在客廳的電視上。

這一過程中,嘉兒、綾麗都站在我的臥室門口往裡邊張望。

“切,沒有情趣抱枕嗎?”

“也許在床底下?書架上是不是有本子啊?”

不過兩人好像都沒膽量走進來。

她們四個人剛好聯機玩馬里奧賽車玩得很開心,顯然是沒我什麼事了。這四人友好相處的表面之下,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網路和食物鏈呢?起碼從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其深刻程度以我的智商遠遠沒法理解。

“畢竟都是魔女嘛。”

我照著陽臺上灑過來的午後日光,聽著她們玩鬧的聲音,舒服地躺在搖椅上歇息。早上和姐姐拌嘴的時候我說“假期就是要休息”,這話果然太正確了。跟女孩子們聊天既要明面上唇槍舌劍,還得提防她們暗地裡設下的陷阱,真是過於消耗精力。

不過,要能一直像現在這樣也不錯。

我翻了個身子,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並不是沒法和另外幾個人解釋“花霧曾經到過我家”這麼一件事,畢竟只是短暫的探病,我們又沒做任何不可告人的事情。為什麼我隱瞞這件事的慾望會如此強烈呢?

也許是為了維持眼下這種氛圍吧,我想。

對於像這樣,做一隻靜靜在陽光下打盹的貓,我感到非常滿意並且享受。我不打算和她們之間任何人離得太近或是太遠。暴露這件事有可能微妙地影響到這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不過……那時候的我早就隱約感覺到,想要事事都按照自己的意願發展,顯然是絕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