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朝堂的力量,已然被張德海完全的把持,所出之令,傳將出去,任何一個人,莫敢說一聲反對的言辭。
這樣的境地,便正是他想見到的。
“你們都下去吧。”帝王寶座上的九千歲,饒有興致的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金樽杯。
“是。”殿中的所有人,躬身緩緩的退了下去。
看著這樣分外使人歡喜的結果,帝國的九千歲心中的野心,漸漸的暴露出來------無論如何,是永遠不會滿足於現狀的。
正所謂不進則退,現在的自己已然處在了巔峰之上,身下是萬仞千璧。
站在那樣的高空之上,隨意一個不小心,從那裡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那樣的寒冷,即使帝國的掌舵者,又怎能不擔心害怕啊。
他驀地仰頭喝酒,金樽杯之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監察衛!”帝國的九千歲狠狠叫道。
等候在外的頭領不敢怠慢,忙忙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地作揖:“臣在,君上有什麼吩咐。”
張德海眼神變幻迷離,那樣的結果,他當然是比任何都要清楚明白的。
他做了簡單的稱述,單膝跪在地上的監察衛頭領,聽到這樣的命令,心地之中也是驀然吃驚的。
這個帝國背後的王者,終於要露出狐狸的尾巴了嗎?那之前,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
可多少應是有點含蓄之心的,畢竟這件事情對應的結果,是那樣的驚天泣地。
若是功成名就,當可安享天下,若是事情破敗,不但現在的地位不保,甚至會滿門抄斬、身敗名裂的境地。
這樣嚴重的後果,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做到嗎?
可是跪地的頭領不敢反抗,只得恭恭敬敬的領了命令,向著殿外頭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謠言四起,這樣驚悚的事情,如長翅膀的飛鳥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大衛的神都城。
眾人莫不是驚慌失措,那一個人,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終於是露出了狼之的野心了嗎?
“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眾人一陣議論之中,忽然一個人膽戰心驚的說著。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要知道,對方的監察衛,已是無孔不入,所有地方,已佈滿了對方的眼線。
眾人那樣高亢的聊著,聽到這樣的勸說,忽然便全然沒了興趣,如嚼蠟噘石,索然無味的樣子。
“散了吧,散了吧,以我們的能力,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一個頭髮花白的人說道。
其餘的人紛紛附和,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眾人頓做鳥獸散,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眾人的影子。
眾人走後,一襲襲黑影從暗處出來,剛才的那一番話,顯然是全部聽進了耳朵裡面。
為首的一個迅疾揮手,眾人一陣疾閃,向著遠處消失而去。
那之外的另一個地方,幾個人像先前一樣聚在一個屋子裡面。
一個羊尾鬍子的人,謹慎的看了看外面,隨後縮回頭來,面色凝重的對裡面的人說道:“諸位,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吧?”
眾人沉重的點點頭,一個頭髮將近掉光的男人說道:“大人,眼下情況,我們該如何行動?”
“那個死太監,真是極為大膽,之前他軟禁了皇上,對眾人挾天子以令諸侯,且以鐵血政策對待眾人。”
“殺害眾人無數,若不是迫於他那樣的淫威,眾人才不得已低頭,沒想到竟釀成了今天這樣的慘事。”
羊尾鬍子男一臉的痛心,那個時候作為宰相的他沒有跳出來阻止,以至於事態發展到了今天,竟然愈發的失去控制。
“大人,你說吧,大家唯馬首是瞻,只要你一聲令下,兄弟們便齊心合力的如宮擒賊!”那個光頭憤恨的叫著。
“軍隊如何?”羊尾巴男叫道。
“已經待命,只等合適時機,便幫助皇上入宮擒賊!”
“好!”羊尾巴男激亢的叫道,眼神之中閃爍著勝利的喜悅,正要將制定的計劃付諸於眾人。
驀然外面一陣陣嘯叫,不知什麼的東西急速的飛了過 來。
眾人面色一驚,還沒做出反應,便見一支支閃爍著寒光的利箭從外面穿了進來。
“小心!”羊尾巴男大叫一聲,下意識的向桌子下面藏去。
可是其他人卻沒有他那樣的好運了,當即中箭倒地,口吐鮮血出來。
“衛兵、衛兵有刺客!”鑽到桌下的羊尾巴男大呼一聲,可是外面無人響應,好像連守衛在門口的士兵也被人解決掉了。
羊尾巴男驚恐駭異,見對方的攻擊停止了,正想顫顫巍巍的從桌上爬出逃跑。
忽然咔擦咔擦一聲脆響,幾個黑色的人影從紙糊的窗戶上面閃了進來。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乃當今大衛宰相,你們這是刺殺朝廷命官!”
羊尾巴一聲大喝,那些人不等他話語結束,便一個快刀揮來,一陣鮮血濺起,將雪白的牆壁染成了紅色。
而他的腦袋,從咕嚕嚕的滾在了一旁。
“檢查檢查,快有無活口,若是發現,全部解決。”為首的一個黑衣人。
“是。”其餘人忙忙應著,四散檢查而去,以極快的速度檢查過後,又急速的跑到了為首的黑衣人面前。
為首男子一揮手,眾人向著外面急急的飛竄而去。
只半盞香的時間,這裡便成了人間煉獄一般的情況。
同一時間,神都的宮城裡面,乳母王氏坐在殿中傻傻的發呆。
她身邊的那個小皇帝,在服用太醫的藥方之後,也並無什麼確切的改觀情況,仍是如此那樣,痴痴呆呆的一坐便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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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收過神來,猛然從椅上坐了起來,既然如此,必然不能坐以待斃。
這個小皇帝,有他在,對方尚且會顧及一絲,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威脅的事來。
可是現在,他的健康狀況已然愈況惡化起來,如此下去,他便不會有太長的年華歲月。
待到那時,他不在了,想必她也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若是那樣……那時的她,更是會成了棄如敝履的東西。
一個人,若是對於別人沒有了價值,那麼她還有存在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