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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薄葬

“你快走,不要管我!”玉夫人嘴巴裡的血洶湧的噴了出來,只不多的時間,整個人便已然成了血人。

“少爺快走,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啊!”一旁的約翰,看著對方的大軍已來。

而他們兩人全然沒有了寶物護身,若真被他們趕到,等待他們的,儼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快走……”玉夫人用盡力氣說著,話音剛落,卻是血沫從嘴巴裡面湧了出來,伴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已然不能在聽清她在說什麼了。

“母親,我帶你去!”方玉執意,說著就要把玉夫人背在身上。

“少爺,快走吧,沒時間了!”約翰急著直催。

“你走吧,我不能置我母親於不顧。”方玉淡淡的說著,彷彿那一瞬間,已然做好了死的準備。

“少爺……”約翰怔怔,不知說什麼。

“快走……”玉夫人憤怒,“若再不走,我就咬舌自盡,現在就死在這裡!”

“母親!”方尊哀慟,忽然心裡感覺,什麼東西已經離自己遠處。

“約翰,帶少爺走!永遠不要回來,不要報仇,只好好的活著!”玉夫人最後一喊,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那之後,便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母親……”方玉還想救她,卻被憤然用力的約翰託著向後走去。

“不要讓他們跑了,不要讓他們跑了,追上他們!”眾人大喊大叫著,急速的追了上來。

約翰帶著方玉向後走了幾步,手猛得放在嘴裡,一襲清涼的口哨聲吹了出來----不遠的地方,兩匹俊俏的馬兒向這邊急速的跑了過來。

兩人向前疾走幾步,躍然一跳,準確無誤的坐在馬上,揮韁厲馬,一聲疾呼,馬兒載著兩人向遙遠的地方急速掠去。

身後的追兵奮力追了幾步,可怎麼是千里馬的對手啊,還沒有多久,那兩人便已然消失,成了面前的小黑點,再也看不見了。

眾人來到玉夫人旁邊,看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看來也只能將她帶回去覆命了。

不遠處的行刑臺上,那只被網在巨網中的豹子,已然受到了處罰,被人用長長的戈刺進了嘴巴裡面,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之後便如卡片一樣的死在地上了。

而那些被那個不知名,放出來的毒蛇,也早已在火把的攻擊之下,被統統燒死。

眾人簡單的打掃了戰場,族長在等著那三個人的被追回,驀然抬頭,就看到玉夫人被抬到了面前。

“啟稟族長,那兩個妖人不知如何變出了馬匹,而這個女人正要上馬之前,被謀士的箭羽射中了。”

“玉夫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方尊冷冷一笑,顧不得回應他的那些士兵,而是蹲下身來看這個階下囚的女人。

沒想到最終還是一想,本是已經逃了,可還是被徐策箭給射了下來。

“族長,這個女人怎麼處置,繼續砍她的頭嗎?”抓她回來的士兵不明所以,請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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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留著她的性命,派御醫給她治病,只要有她走,不怕那方玉小子不回來送死。”

方尊正欲冷冷一笑,卻被玉夫人猛然抬頭啐了一口血水。

“你他媽的!”方尊惱怒的拎起對方的領袖,就想狠狠的湊他。

可是看著她將死的模樣,又不敢動下手來,生怕萬一把對方打死,方玉知道了這樣的訊息,不回來找他報仇可如何是好啊。

“你個孬種,我知道你不敢殺我。”玉夫人戛戛的冷笑,又連口血沫啐在了方尊的臉上。

“我他媽殺了你!”驀然抽劍,一把砍下了對方的腦袋,頓時鮮血噴湧而出,足足的噴了幾米。

“不要!”謀士徐策一呼,顯然還有縝密的計劃將要實施,沒先到卻被族長這樣的給破了。

“不該殺她啊,那樣的話,方玉那小子就是放虎歸山!”徐策痛心疾首的說。

“怕個鳥!現在整個江南城都是我的,他一個喪家之犬,又能做出什麼么蛾子的事情!”方尊冷冷一笑,正欲離開。

然而被他割下的頭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咕嚕嚕的滾到了他的腳步。

他心下一驚,連忙俯臉去看那個滿是血的腦袋,只見對方正在同他笑。

“啊-----!”一聲驚叫,下意識的連連後退腳步。

“我必詛咒,方尊小兒,爆病而亡!啊哈哈-----!”

“見鬼了,見鬼了,來人,來人,給我碾碎她,我要她變成斎粉,變成斎粉!”方尊聲嘶力竭的叫著,兩個眼睛卻是充滿了濃烈的血絲,好似將要猛然爆裂。

卻是不曾有人上去,方尊見狀,抽出身邊士兵的刀劍,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那個滾在一旁的血頭顱砍去。

卻是發出了一聲“叮”的脆響,就好似砍在了什麼堅硬的物件上面,只震得虎口發麻。

方尊握不住手裡的刀劍,那把劍頓時掉在了地上,翻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

“有鬼,有鬼啊!”方尊抓著腦袋大喊,驚恐的看著眾人,然後向遠處跑去。

眾人愕然,又驚又悚,急叫一聲“族長”連忙向他追去。

謀士徐策卻是沒有動離,嘴角揚起了一聲冷笑,看著地上那一具血肉模糊的頭顱,吩咐身邊人:“裹張席子將她埋了。”

“這……”被吩咐的那個士兵抬起了腦袋,一副拿捏不定主意的樣子。

畢竟玉夫人是老族長的寵妃,即使如此情況,也應該是盛葬才是,這樣了了的草藏,不但對死者不敬,也有為清流集團的逾制啊。

“還愣著做什麼?信不信我將你一起埋了?”徐策低喝。

對方顯然被嚇了一跳,聞之微微的顫抖。

“以後,我說的話,便等同於族長說的話。”

“是,屬下遵命。”那個士兵不敢反抗,連忙領了命令,招呼了幾個同伴,用破舊的席子裹了那具頭顱和屍體,忙忙的安葬去了。

更遠處,那個嘻嘻哈哈的族長跑著,也不知道要跑向哪裡,身後卻是有一幫士兵,正在忙忙的追他。

那樣的場景,在血腥的街頭斬首市場,形成了一股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