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監視你？能說的清楚點嗎？”
李凌天盯著李聰，繼續追根問底：“是發現了什麼線索，還是純粹是種感覺？”
“就是……就是有種感覺。”
李聰有些猶豫，搖搖頭並不敢確定，畢竟他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也許是我最近因為找工作事情壓力太大產生的錯覺吧。”
因為剛剛大學畢業，他一直都在忙著投簡歷找工作，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
李凌天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點頭：“如果你還想起了點什麼，可以來找我們，在案子沒有完結之前，希望你能夠儘量不要外出，配合我們工作。”
“一定，一定，我也希望你們能儘快破案。”
李聰把腦袋點的像小雞吃米，早一點抓到兇手，不管對受害者還是他來說都是好事。
審訊室大門被從外面推開，先前離開的警員帶著興奮神色衝進來。
“李頭兒，有新訊息！”
李凌天精神一震，站起身來，李聰也豎起耳朵。
“隊裡人去現場調查時確實發現在桌子上有一封紙質郵件，也就是說李聰先生夢中的場景是完全正確的，還原度百分之百。”
警員看著李聰的表情就像是看著一頭越獄而出的大熊貓，閃動著熠熠神光。
畢竟能夠透過做夢就完全預知到兇案現場的大神，可比大熊貓稀奇的多。
如果每場案子都讓李聰來做個夢預感下，那他們破案不知道要節省多少力氣。
彷彿透過警員灼熱眼光知道了對方想法，李聰感覺背後一涼，趕緊正襟危坐，把腦袋縮起來。
“然後呢？那封郵件現在在哪裡？”李凌天作為大隊長要冷靜的多，同樣也現實的多，現在他只關心眼前問題。
既然夢中那封郵件是存在於現實中的，那寄件人同樣也存在。
透過寄件人，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受害者近段時間以來所接觸的嫌疑人。
“呃，李頭兒，那封郵件……不見了。”年輕的警員表情尷尬，像是打哈欠時嘴裡飛進了只蒼蠅。
“什麼？沒了？你們給弄丟了？”
李聰瞪大雙眼，這種回答他還是頭一回聽說，本來看這年輕警員滿臉興奮樣子，以為案子有了進展。
結果現在劇情突然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折，重要的線索直接消失。
難道說警察還有丟三落四習慣？
“說清楚！”李凌天臉色冷峻，音量也不自覺提高。
即便隔著一張審訊桌，李聰都能感覺到對方心中突然騰起的熊熊怒火。
這位刑警大隊長是真的生氣了。
“李頭兒……我……這真不關我們事。”
估計也是頭一回看到李凌天這位在隊裡說一不二的人物生氣，年輕警員被嚇得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深吸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李凌天臉上重新恢復冷峻神色。
“你的意思是說，那封郵件就在你們眼皮子下面無緣無故消失掉了，是嗎？”
年輕警員臉上還帶著後怕表情，沒想到平時還算是和藹的李凌天隊長發起火來這麼可怕。
“李頭兒，隊裡人得到你命令以後立刻就反應給了去現場調查的同事，他們確實都說看到了那封郵件，然後大家又去調查了收集回來的線索物品，並沒有發現那封郵件，我們給還留在現場的法醫隊打了電話，結果他們也沒有發現那封郵件。”
“也就是說，那封郵件確實已經消失在了兇案現場。”
“你們難道沒有封鎖現場嗎？還有其他人能進去？”李聰目瞪口呆的看著年輕警員：“我記得你們都有貼那個警戒線的吧？”
“當然貼了！”年輕警員臉色也不好看，丟了東西，這事算是他們失職，不管怎麼說這責任都推不掉。
李凌天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兇案現場照片。
“看來這線索就在那封郵件上了，發動隊裡人再去尋找那封郵件，然後仔細檢查到底有誰進入過兇案現場。”
李凌天重重一拳擂在審訊桌上，把李聰和年輕警員嚇了一跳：“既然兇手特意隱藏了那封郵件，那郵件就絕對是破案線索，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明白，李頭兒！我立刻通知大家！”
年輕警員大聲答應，轉身離開。
審訊室裡，只剩下李聰和李凌天兩人。
“李聰先生，你就先回家等我們訊息吧，給你造成的麻煩我代表警隊向你道歉，感謝你提供給我們的線索。”
李凌天和李聰握握手，示意他可以離開，這讓他喜出望外。
“李隊長，我這就可以離開了是吧？那我這個嫌疑人身份是不是也能夠消除？畢竟我最近正在找工作，要是被人知道跟兇殺案牽扯在一起，恐怕沒人敢要我啊。”
李聰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工作問題，畢竟他作為個剛畢業大學生，最緊要的就是找到份穩定工作。
雖說他大學四年間從來沒有斷過兼職，銀行卡裡還薄有積蓄，可是坐吃山空，也不是個辦法。
“這個真是抱歉，在這個案子沒有破掉之前，你身上依然有嫌疑。”
李凌天的話讓李聰臉色有些難看，要是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他總不能不找工作吧？
可是，現在對方是警局，他也沒辦法辯解，只能滿臉無奈的嘆氣。
“如果你找到了工作，因為這件事對你造成影響，我想我們可以幫忙，會有人去向你所在單位解釋。”
李聰總算是從李凌天嘴裡聽到句讓他心情稍微好些的話，感激的朝對方點點頭。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我讓人送你出去，最近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隨時聯絡我們。”
李凌天辦事雷厲風行，也不和李聰廢話，帶著他離開審訊室，叫過個警官把他送到大門口。
站在警局大門口，看看頭頂陰鬱天空，李聰感覺神情有些恍惚。
從來都沒有進過警局的他，第一次進去就是因為兇殺案，而且還是以預知夢這種匪夷所思方式。
“真是活見鬼了！”
嘴裡咒罵一聲，李聰決定現在就回自己的出租屋好好睡上一覺。
從昨晚到現在，他連打盹時間都沒有，李凌天根本沒有給他任何休息機會。
先前精神處於緊繃狀態倒不覺得什麼，現在一放鬆下來，整個人都被濃烈倦意所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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