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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四十四

“親愛的,當時你一句話不說,就將我丟下,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討厭了嗎?”她捂著胸口大聲說,與其說她表現出難受的模樣,不如說是她在等待洛露出難受的表情。

“玩笑,就到此為止了。”洛不為所動,一句話挑明。

“玩笑?我的感情,對你來說,只是玩笑嗎?”她深受打擊,語調轉為失落和不甘。

“我知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洛你不喜歡我,但是,哪怕只是虛偽,哪怕只是安慰,我也多麼希望能聽到你說一句我愛你。”

“這份感情的確有些兒戲,對你來說,我只是需求罷了,沒錯,是一個玩笑,沒有人覺得一天之內就能產生什麼真正的感情。”

“但是請不要說穿,即使一開始我就知道答案,也請不要說出來,請讓我尚且保留一點卑微的幻想,求求你了。”她聲淚俱下,配合臺詞,簡直完爆職業演員,場面也是異常的觸動人心。

然而艾莉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欺騙者,所以除了冷漠之外,她還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了對這個女人的警惕。

暗璃或許還以為這是真的,在一旁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說,玩笑到此為止。”洛再次強調了一遍,這個女人,難道還真的投入進去了嗎?

“真是沒意思,配合我一下又怎麼了?要演出那種我對這份感情留戀,你雖然對我懷有愧疚但是也無可奈何的效果才最完美啊。”她再次被說穿,也就不再堅持下去了,抱怨某人的不懂配合。

“你平時就是這樣鍛鍊演技的嗎?”洛忍不住問了一句。

“開什麼玩笑,如果是平時,這種臺詞只能騙騙小孩子而已,我只是稍微用來重溫一下最近看的騎士小說。”

“你居然也會看那些東西?”

“廢話,想要抓住人心,各個年齡段的東西,也都稍微要接觸一下,而且一些橋段也的確不錯,對於一些人的欺騙性也足夠的大。”她在心裡感嘆了一下自己看上去就像那種有少女情懷的女孩子之後,不耐煩地解釋。

“這到也是……”洛也覺得這是有道理的, 因為他就親自試用過這種手法和橋段。

“只能騙騙小孩子嗎?真是傷人的評價……”倚靠在門上的少女站直的身子,苦笑著說出來。

她不再偷聽,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眼睛卻有些空洞失神。

“不過仔細想想,那不就是我嗎?說的一切,都是我啊。”

玩笑結束了,洛也開始打算說正事,也就是那封信的事情。

當然由於這件事情比較特殊,所以洛在對話開始之前,還是讓艾莉二人暫時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看見洛讓那兩個少女離開,雙面人意義不明地一笑,隨後故意做出擔驚受怕的模樣,並用非常柔弱甚至想要讓人欺負聲音說了一句:“讓親密的人離開,留下我們孤男寡女,洛你難道是要對我……”

洛將口袋裡面的信拿了出來,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麼?情書嗎?”即使從洛的臉上看出這是比較重要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調侃這個喜歡擺出撲克臉的少年。

調侃的同時,她拿過信,撐開信口,就要拿出那張薄薄的信紙。

“這是給弗蘭奇的。”洛在她完全將信紙取出來之前,先說出了這句話,雙面人的動作也就此打住。

她稍微撇了一下嘴,表示自己並不在乎的樣子,將抽出一半的信紙塞了回去。

“好吧,洛先生找我不會就是這件事情吧,甚至為此讓那兩個女孩離開。”

“這封信很特殊,總之,請務必交到弗蘭奇的手上。”洛鄭重其事地說。

從洛的表現上,她也的確看出這信的重要,於是也就不就此再開玩笑。

不過在將信件收好之後,她馬上開始繼續從其它角度調侃洛,此時是一副受到冷落,受傷的表情。“好吧,我知道了,不過親愛的你可真是冷漠,見到自己的情人,居然一點表示也沒有。”

“雙面人,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叫愛麗絲·凜露,叫我的代號的話,可是會讓我很受傷的。”她再次撇嘴,這次是真的因為不滿而在抗議。

洛知道這個名字,但卻一直沒有覺得這就是她真正的名字,他還一直以為,那個時候她告訴自己的那個名字也不過是謊言的一部分。

“你不會以為這個名字是假的吧,當然不是,當時我可沒有想過讓你活下去,自然也懶得在名字上費勁去想一個新的。”看出洛的想法,也完全是預料中的反應,所以這點她也是說的乾脆也毫不客氣。

“好的,凜露小姐,總之請不要說那些會讓人誤解的話。”

“一段時間不見,你都會用敬語了,真是不太習慣,那個時候你可是那樣的強硬,拉著人家的手不肯放開,非要我同意……”愛麗絲掠了一眼門下的縫隙,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並且說到後面的時候,換上遺憾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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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無非就是洛當時和她挑明一切,勸她加入自己這邊的行列這件事情。

只不過,從她的嘴裡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就完全變味了。

“而且,你難道忘記了,那一個晚上,你喝了這麼多的酒,送人家回房間之後就賴著不肯離開,最後居然還對人家……”她變得委屈,但僅僅是在語氣上,至於神態表現,卻變得有些得意,有些玩味和期待。

“我很清醒,你不會以為我當時是真的醉了吧。”洛都已經不想說這個女人什麼了,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門外有人在偷聽,而門外也只可能是艾莉和暗璃兩人了。

而她刻意的表現,不過是想要看到自己到時候被各種懷疑然後焦頭爛額的模樣吧,不過也好,在這裡把話說明白了,也能讓門外的人少些不必要的想法。

“不是真的醉了嗎?”洛的說法讓她的確是意外了一下。

“當然不是,雖然我的確喝了很多酒,但那只是表演的一部分。”

“但是那樣才不合理,隨便哪個男人,那種情況下無論是清醒還是真的醉了,都不可能抵禦一個妙齡少女的誘惑吧。也就是說,即使你是清醒的,也應該會假戲真做,反正你也不虧不是嗎?”這點讓她很是無語,畢竟一直到後來她都是認為洛是真的醉了,不然不可能裝睡下去的吧。

“那麼你是想要我的真的上了你嗎?”洛不是很能理解這個女人的思維,這對她來說,應該並不算什麼壞事才對。

“無所謂啊,總之我也看的很淡了吧,我很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反倒是你,不會是不行,或者是在這個方面有什麼畏懼心理吧……”她擺擺手,這毫不在乎的樣子,似乎不是假的,而後半句,就是在刻意誘惑了。

她說的前半句話讓洛更加在意,並非出於八卦,而是那的確稍微有悖常理。

“你是一個將身體作為工具以達到目的的刺客是吧。”

“顯而易見。”

“但是你剛才說了“早就做好的打算。”……”

“親愛的你就這麼在意嗎?還是說你有著某些特殊的情結……”愛麗絲撫唇,魅惑一笑,在說這就話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從床上起來,身子幾乎貼著洛。

“我不在乎。”洛覺得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馬上撇清關係。

“好吧,實際上就是我說的那樣,雖然身體對我而言是工具,是我最具本錢的誘餌,但是你覺得,有輕易讓狼吃掉誘餌的說法嗎?不過反倒是你那次,到是真的差點就……畢竟那個時候,我只能配合表演,也不能殺掉你。”

愛麗絲甩了一下頭髮,開始整理起來,簡單地紮成馬尾之後,她走到鏡子面前,毫不在意自己現在僅僅穿著內衣,對著鏡子檢查起腹部的傷口。

“你要走了?”洛多問了一句。

“當然,我可是有工作的人。”看見腹部沒有傷疤,只有粉紅色的一塊不算明顯的新生的肌膚,她滿意地笑著。

“那不打擾你了。”洛說完,便要退出房間。

“等一下,親愛的。”然而洛在離開之前,被她攬住胳膊。

“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了,我還有工作,你想想,要是我在工作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這封信,豈不是永遠也送不到首領那裡了……”

愛麗絲狡猾地笑著,卻睜著楚楚可憐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