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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這些東西僅僅還是猜測,更加決定性的證據尚未被挖出來,而在沒有那種能夠決定一切結果的證據出來之前,即使是皇室,對這樣糾葛頗廣的勢力也難以下手。

要麼不出手,要麼就要將其連根拔起。

愛麗絲的調查,還得繼續,雖然她的調查只是大致確認範圍,但是她也必須得到一些更加可靠的內容才行,雖然就現在的情報來說可以判斷很多的資訊,但是依舊算不上確鑿的證據。

“接下來,就是職業公會,我得想辦法潛入其中,起碼要找到一些黑暗交易的憑證之類的東西。”愛麗絲對洛大致說明了一下自己下一步的決定。

“所以你打算怎麼潛入?”

“職業公會等級森嚴,想要變裝進去顯然不可能,所以只能等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潛入其中在有限的時間裡面摸到最核心的一些檔案作為決定性證據。”

“職業公會的守衛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你都無法對付。”這一點,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那不是和地下賭場一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那個地方高等級的守衛恐怕還不在少數。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我的工作內容,即使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但是我還是必須想辦法完成。”對此,愛麗絲只能無奈地聳肩,然後看著洛的反應,似乎對某些事情帶著一絲絲的小期待。

洛沉默,隨後嘆了一句:“那麼,祝你好運。”

愛麗絲嘴角略帶勉強地抿起:“承你吉言。”

似乎,他並不打算幫我呢,也是,我和他之間的其實一直以來也劃分的很清楚,他是一個講究利益的人,我也是,所以我也清楚,我不能強求誰來幫助我,自己的力量也才是最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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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對洛說:“你要找的地址就是這個。”說著,她將一張紙條遞了出來,洛攤開掃了一眼,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大致還是之前自己去過的那塊貧民窟範圍內。

洛點點頭,簡單謝過,轉身便打算往回走去,似乎愛麗絲隨後去做什麼,和他也完全沒有關係。

雖然明白道理,但是某種莫名的失落還是籠罩著愛麗絲,她轉身,往和洛完全相反的方向邁出了腳步。

今天的夜色不適合行動,甚至不適合提前摸清楚職業工會的位置,因為今晚的月實在是太明亮了,但愛麗絲此刻也不想和洛一同回去,出於某種緣由。

愛麗絲邁出腳步,還未走出小巷,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喂,雙面人。”

“還有什麼事情嗎?”愛麗絲聽見洛對自己的稱呼,更是有些不滿,雖然二人不能說是熟識,但是起碼也到了能夠相互稱呼名字的程度了吧,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抬手撩了一下耳邊髮絲。

“為什麼不請求我?”

“請求你什麼?”愛麗絲只覺得莫名其妙。

“請我幫忙啊。”洛如此回覆。

“為什麼要請你幫忙?”愛麗絲除去幾分不解,更多還是有些想要不屑地笑出聲,這個男人用這樣認真的聲音叫住自己,不會就是要說這個的吧,真是意義不明。

“因為你請求我的話,我就會幫你了啊。”洛就像是理所當然地說。

愛麗絲臉上的冰冷和絲絲浮現的輕蔑消失了,她轉過頭,看著那個此刻正對著自己並且表情略呆的男人。

洛平淡地對上愛麗絲難以置信的目光,過了幾秒鐘,對方有些不肯地問了一句。

“喂,你這個傢伙,不是在耍我吧。”

“隨便你怎樣認為,但是你幫我要到了我需要的資訊,這個人情能早點還掉,對我來說也不是壞事”洛恢復了漠然的面孔,盯著牆上延伸的裂隙和滋生的青苔,說。

“人情,你不是還我了嗎?那把槍作為交換已經夠了……”愛麗絲扁了一下嘴,她希望得到某人的幫助,但她不希望那是某人出於還人情這一點。

“夠了嗎……那麼,就當你欠我一次好了……”洛聽聞她說那把槍已經足夠,微微挑眉,繼續平淡說道。

愛麗絲聽到洛這樣說,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走向洛,隨手抓住洛的胳膊便往前走去:“行啊,我欠你一次,你想要我這樣還,都可以的哦。”後半句話,她故意說的含糊不清惹人想入非非,但遺憾的是少年對此完全沒有反應。

第二天的白天,洛和愛麗絲一同出了門,洛答應幫愛麗絲的忙,但是他也清楚自己還有任務在身,現在最好還是優先將自己的任務做完,即使不能陪同,但還是儘可能快些找到底裡特然後將他送上去往紫荊花的列車。

愛麗絲也答應幫忙一同前往,說不定她能有所幫助。

有上次在貧民窟摸地址的經驗,這一回洛都無需誰來帶路,差不多就到了這個位置附近,稍微再隨便一打聽,洛鎖定了那一棟小木屋。

木屋已經被嚴重腐蝕,整體的構架都有了一些傾斜,木屋僅有一個窗戶,玻璃有著一道貫穿性的裂口但還被勉強鑲嵌在窗框中,洛原本打算從窗戶往裡面看上一眼,然而一塊淺藍色的窗簾從裡面擋住了洛的視線。

“有人在嗎?”比起洛的小心謹慎,愛麗絲則是直接走上前,敲了敲門,對著屋子裡面大喊。

沒有回應,在隔了好幾秒鐘之後,愛麗絲再次敲門,這一回,從裡面傳來了回應。

“誰啊?”裡面回應二人的聲音的確是一個女性,但是聽上去說話的人似乎非常謹慎。

“請問,賽德小姐是住在這裡嗎?”愛麗絲面帶微笑,繼續問。

裡頭沉默了幾秒,才傳來回應:“沒錯,我是賽德,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裡面的女人說話斷斷續續。

“恩,我們是底裡特的朋友,聽說之前是你照顧在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所以就來詢問一下,你是否知道什麼訊息,他現在不見了,我們很擔心。”

此時,在愛麗絲說出底裡特照顧名字的時候,洛和愛麗絲都很明顯地聽見裡面傳來了那個女人驚慌失措中發出的一聲“啊”,隨後馬上便聽見裡面的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回覆道。

“我不知道!不要找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這種回答,瞬間就引起了洛和愛麗絲的警覺,此時聽裡面女人的聲音,用腳趾頭想想也都能知道,事情恐怕再次變得復雜了起來。

愛麗絲無奈地從門邊上讓開,而洛走上前,既然對方不願意說明詳細的情況,那麼此時也只能採取一些強硬的手段了。

“賽德小姐,我們要進來了。”洛只對裡面說了一句話,也不等裡面的人如何回覆,上前直接將門鎖擰開,那可是真的擰開。

洛和愛麗絲二人走進了屋子裡面,洛先是環顧了一下室內,他看見的是一張佔據了整個屋子三分之一的床,床上的的被子破舊,有著不少縫補的痕跡,靠著床的桌子和這棟木屋一樣微微傾斜,似乎隨時都會散架,上面有一個有某只植物編制的籃子,裡面躺著兩塊略微發黑的麵包,爐灶被放置在嘴角潮溼的位置,那裡還有一小堆的柴火,以上大概是屋內的全貌,這個女人生活條件有艱苦想必無需多說。

那個名為賽德的女人退到牆角,驚恐地看著洛和愛麗絲二人,在洛和愛麗絲繼續靠近一些之後,抱住腦袋便蹲下蜷縮成了一團。

二人停下腳步,洛無奈地看了一眼愛麗絲,愛麗絲會意地點點頭,獨自一人走了上去。

“賽德小姐,我們不想傷害你,我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想要知道底裡特先生的下落……希望,你能告訴我們。”

愛麗絲溫柔地撫摸著這個驚恐的女人的後背,輕聲問,然而她拼命搖著腦袋。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看來就現在賽德混亂的精神情況來說,是問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了,愛麗絲顯得有些無奈,抬起頭看了一眼洛,而洛攤手,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之後,愛麗絲的指尖上出現了一隻精緻的並且佈滿符文的一隻僅有半截手指大小的水晶小瓶,她開啟瓶口,將其輕輕湊到賽德的鼻尖一晃,而後迅速將蓋子合上收起。

就在嗅如入瓶內的氣體之後不到兩秒鐘,賽德平靜了下來,她不再晃動腦袋,也不再重複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她垂下手臂,臉上也眼神中剩餘的東西就唯有空洞。

“這是什麼?”洛忍不住問了一句。

“某種具有催眠效用的氣體,只不過想要成功,對方精神不穩定或者處於意識朦朧,喝醉的狀態才能有效。”愛麗絲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後便繼續關注起最主要的問題。

“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