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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

在和艾莉說明自己的去向之後,洛拿著那張邀請函前坐立於城市核心位置的銀月城堡。

洛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陰雲籠罩著整個月輪城,某種莫名的壓抑使得呼吸聲似乎都顯得比平時沉重了許多,面前那一座銀白色的城堡也因此被籠罩了一層晦暗的色彩。

有著這一張簽署了琉璃兒姓名和蓋有她印章的邀請函,守衛直接便讓洛進入了銀月城堡並分出一人帶洛前往邀請函上所提到過的皇家藏書室。

洛雖然知曉路線,不過也清楚即使有著邀請函,這城堡也不是自己能夠隨意穿行的地方。

在這一名守衛的帶領下,洛來到了這間位於地下的藏書室,這裡曾經洛來過不少次,此前被琉璃兒逼著翻那一本所謂的無盡的魔法書的時候,洛可以說是一天到晚都在這裡。

洛推開略微沉重並有著一定程度鏽蝕的鐵門,發出略刺耳的摩擦之聲,但是坐在裡面的那個少女,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面前展開的是一個小型的加速瀏覽速度的魔法陣,她快速翻閱著書籍。

雖然洛也準備了一些問題,但是這一次是她主動叫自己過來的,所以洛開口,首先詢問的是她有什麼問題。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主要是和你談談。”琉璃兒合上書,輔助閱讀的魔法陣也隨之消散,琉璃兒轉過頭,看著洛的眼中只有顯得不可思議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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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洛所知的琉璃兒有所不同,平時她見到自己,一般的時候都是會報以微笑,像是現在這樣的平靜眼神,洛只在之前的學院交流的時候見到過兩次。

“黑暗公會的事情嗎?”洛稍微想了想,問道。

“不,問題關於你和艾莉。”

“我們,有什麼問題嗎?”洛不解。

“有很大的問題,相信黑暗公會你聽說過了吧,那些傢伙當中,存在這樣一種特殊的,像是脫離正常生物規則的存在。”

“不死者。”琉璃兒這樣一提點,洛馬上便明白了過來。

琉璃兒就是懷疑自己和那些黑暗公會的人有關係嗎?這樣說來,自己在琉璃兒這邊的可信程度,實在有些堪憂。

“你在懷疑我?”洛只有這樣一個問題。

“我想要信任你,但不僅僅是你,還有艾莉,但是她在級段測試的時候使用了黑魔法,和對黑暗公會使用的那種特有力量一樣充滿死亡氣息的魔法,你們的所表現出的特點,和目前已知的黑暗公會最特殊的點都完全符合了,你讓我怎麼能夠不懷疑?”琉璃兒說著,也是有些激動起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盯著洛。

“艾莉使用的魔法……黑魔法?”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著實是愣住了兩秒,而後伴隨著一些回憶,他也是清楚了這是怎樣的一回事。

“接連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讓你頭疼了很久吧。”洛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那麼如果是這樣一回事,不是單純因為自己一個人的表現而產生懷疑,而是多種巧合的符合才使得她只能懷疑的話,洛的心情也是一瞬間變得輕鬆了一些。

“你在說什麼?”琉璃兒聽見洛忽然說著這樣莫名其妙的話,皺起眉。

“好吧,我只能說這樣的話,你想要聽我所知的我和艾莉之所以是這樣的原因,我可以解釋,但是你若是執意懷疑,將我和艾莉和那個黑暗公會視為同類,我也毫無辦法,最終決定是否相信的人還是你。”洛已經做好了開始長篇大論的準備。

此前顯得有些隨著情緒激動了的琉璃兒,此時平復下心情,卻沒有在接下來要求洛解釋,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洛的眼睛。

這樣過了十秒左右,她問了一個問題。

“假如我遇到了困境,你會幫我嗎?”

“如果這是公主的命令,我只能服從,如果這是好友的請求,我樂意之極。”洛的回答,無論是哪一個角度都在說明一個答案,那就是“會”。

琉璃兒此時笑了出來,她看上去不滿意地錘了一下洛的肩膀:“好啦,既然你說有解釋的話,那我也不問了,正如你所說,決定權在我,我既然要相信,那麼也不用在意你是用什麼理由。”

停頓了兩秒鐘之後,琉璃兒繼續說。

“其實我的懷疑也是完全不應該的,很抱歉,洛。”她撐著桌面,微笑轉變為哭笑,搖搖頭說。

“我有一個問題,琉璃兒。”洛掃了一眼琉璃兒桌子上的數本厚重的書冊,開口問道。

“什麼?”

“你有多久沒有睡覺了?”

“沒事的,我好歹也是個法師,這點精力還是有的。”琉璃兒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而後像是轉移話題一般,拿起一疊寫滿了文字的紙。

“你應該看看這些東西,我調查到一些非常古老的黑魔法的資料,第一紀元的時候,這就被列為……”琉璃兒向洛展示自己收集到的資料成功的時候,身體猛地傾斜了一下,她在摔倒之前,撐住桌面站穩,方才要說的話也被自己打斷。

“你需要休息。”洛對她說道,而琉璃兒只是擺了擺手,把那些資料遞給了洛,自己則是重新坐下,閉上眼睛用手指揉著太陽穴。

對此洛也毫無辦法,只得看起手中這一疊資料。

這是一疊非常古老的關於黑魔法的記載,在一旁還有作為比對展示出的黑暗公會所使用的魔法。

黑魔法在結構上不同於任何其他魔法,準確來說,按照資料中的描述,魔法其實總共能夠分作兩類,常見的那些生成火焰雷電之類的魔法,其實是屬於“創造”的魔法,雖然這些魔法一般被用作殺傷或者破壞,但是那是魔法發的用途而不是本質。

同理,定義中的黑魔法,就是“毀滅”的魔法,和尋常的魔法一樣存在一定的普遍性,只是更難以被發覺,舉最常見的它們存在的例子那就是“衰老”和“死亡”。

在資料中舉出了幾個常見的黑魔法的用途,首先要提到的,也就是其魔法有著不同尋常的侵蝕能力,其造成的創傷用常規的藥劑之類的手段也很難解除,其次便是腐化的能力,無論是生物還是非生物,只是在生物上表現為衰老甚至死亡,在其他非生物上表現為腐朽。

這兩者在對黑暗公會進行調查的時候,也發現了他們魔法中吻合特點,只是意外的是,這些古老的資料中並未提及“不死者”這一資訊,大概這所謂的不死者,是在最近的時代才誕生的一類黑魔法吧。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洛放下資料,問琉璃兒。

不過洛是註定得不到琉璃兒的回覆了,因為此時,她微微歪著頭,坐在椅子上已然睡去。

她果然還是太累了。

洛看著她的睡顏,陷入了一定程度的糾結。

自然,這樣靠在椅子上還歪著腦袋睡覺的話,醒來的時候恐怕只會感覺更加疲倦,但是這裡是藏書室,那裡會有什麼床,但洛也不能抱著她去她的臥室吧,雖然洛知道那裡該怎麼走,但是要是被看見了怎麼辦?

即使自己不被當做對這位公主殿下圖謀不軌的人,恐怕在被人看見之後,琉璃兒的背後也要多出不少非議。

洛糾結了一陣,最終還是想到了解決辦法,他將琉璃兒面前這一張桌子清空,當然,留了兩本書用作枕頭,雖然可能有點硬但聊勝於無。

隨後洛儘量動作輕柔地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好在這張桌子的長度足夠,也完全足夠琉璃兒躺著休息。

此時正值二月中旬,天氣溫度還是偏低,何況還是陰雨天氣加地下室環境,就連洛都感覺到一絲絲的陰寒,他脫下外套,蓋在琉璃兒的身後。

在安置完琉璃兒之後,洛再次陷入了糾結中。

那就是自己要不要離開。

顯然,睡著的琉璃兒一時半會是不會醒來了,這個剛才一系列動作都沒有驚醒的情況下,只能說明她睡的足夠死,也就是說,自己要留在這裡等待的話,起碼也得幾個小時才是。

可是自己現在也不能直接離開,因為琉璃兒尚未說明她叫自己來的意圖,她給自己資料看也是顯然有話要說。

那麼,在她醒來之前,只有看書等待了。

洛環顧了一眼這龐大的地下藏書室,藏書室目前只有琉璃兒所在的位置是開著魔晶燈的,其餘地方則是一片黑暗,而此時的環境也是寂靜得有些陰森,難以想象,琉璃兒就讓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進行資料的整理。

“她如此努力,費盡心思為了這個國家,但是卻對成為領袖,又沒有任何的想法。”洛不得不說,這很奇怪,她沒有野心,做這些一切也完全不是為了自己。

拋開這一些不解之處,洛進入了那大片聳立在黑暗中的書架,開始挑選起來自己所感興趣的東西來進行

PS:今天因為比較忙,所以暫時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