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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標題請看正文

5.33:我們仍未知道那天共舞的少女的名字

這並非請求的話語,而是要求。洛回過頭,在身後看見了一名少女,她有著一頭天藍色的長髮,整體的裝束雖不華麗,但從各個細節上能夠看出其考究程度,無論是搭配還是材質。

她戴著藍色的張開翅膀的蝴蝶樣式的面具,淺笑著,對洛伸出了手。

“這次,可不能放開手了哦。”少女淡淡地說,看見洛站在那裡沒有反應,便主動上去拉著他的手,戴著白絲手套的手指輕易地滑入洛的十指間隙,她貼的是如此之近,近到洛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

洛只得與她共舞。

“呵呵,這次,拒絕不了吧。”少女淺笑中帶著輕諷,只是不知道是對洛,還是對自己就是了。

“你生氣了嗎?”少女和印象中的一反常態,讓洛有些忍不住問。

“怎麼,現在知道擔心了?”少女唇角的弧度稍稍變大,她的語調也由此變得有些輕鬆起來:“沒錯,我是有些生氣,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不過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嚴重的一次……”

“你還在芥蒂?”

“廢話,誰能對狠心拋棄了自己的初戀不心懷芥蒂……”

初戀……洛再次啞然,她難道是說認真的嗎?自己認識的她,即便是真的有這樣的感情,大概也不會將這些東西說的如此直白,果然還是很奇怪。

“但是沒有辦法啊……我本質上還是那個天真的丫頭……起碼在某些方面還是……”她繼續感慨地說:“有時候我也在想,當初沒有遇見你就好了……”

“可是想想那樣的話我又該愚蠢下去了,所以最終還是慶幸能夠和你的相遇。”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哽咽。

她在悲傷些什麼?洛不知道,洛只能選擇沉默,只怕觸碰到她脆弱的某點。

“很累,真的很累……”她將頭靠在了洛的胸膛,淚水從她的面具下滑落,洛卻沒能看見。

“有時候我覺得這是一種懲罰……”她的話到了最後,最終還是變成了啜泣。

洛只能一動不動,看著她在那哭泣。

在哭了一小段時間之後,她猛地一擦淚水,抬起臉頰盯著洛的面容。

“我想過一走了之,什麼也不管,什麼牽掛也沒有,就這樣走掉!”

“但我終究還是缺乏決心……”

“我也討厭自己,這樣的自己,愚蠢的自己,殘忍的自己……”

“我想要正常的生活,僅此而已……只是命運不會眷顧我這樣的人……”

“這是詛咒……一份永遠到我死亡的詛咒……”

她說到這裡,注視著洛的瞳孔,少年的瞳孔,看上去和之前卻並沒有太多的差距,僅有的也是此時的他只是有著一堆的疑惑罷了。

“算了……這大概也是對我的懲罰……”握住洛的手,慢慢地鬆開,她往後退開一步,不在靠的如此之近。

“來一支舞吧,傑拉爾先生。”

洛點頭,牽住少女的手,手臂挽過她纖細的腰際,二人悠然舞動,洛也沒有分開視線去尋找自己最在意之人。

“我喜歡你。”在舞蹈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說了一句話。

洛的動作,僵硬了一瞬,隨即恢復。

“然後呢……”

“真是無情啊,一點表示也沒有……難得人家鼓起勇氣。”她輕鬆地說著,完全沒有鼓起勇氣該有的緊張,毫不在意的開著玩笑,就像是對此完全不在意一般。

又一次,鈴聲響起,十分鐘到了。

“我該走了……我要走了。”她主動放開手,一面微笑,一面說著,一面後退,轉身,揮手,說。

“再見。”

懷裡,尚存少女留下的清香,指尖上也尚有餘溫,洛卻盯著少女離開的方向,不知怎地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找到了,你家的主人在這裡。”洛還在稍微發呆的時候,奧西佩尼婭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而奧西佩尼婭牽著的人,正是此前自己尋找著艾莉。

“呼,人還真是多,找了半個小時,也不算是白費功夫了。”奧西佩尼婭另外一手抓著腦袋,嘿嘿傻笑著說道。

“主人……”艾莉站在奧西佩尼婭身後,半個身體被擋住,她有些害羞地看著洛,尤其是想到等下和主人的共舞的時候。

“所以說,站在原地情況不會有任何改變,果然還是要自己找才行嘛。”奧西佩尼婭說著,扶著艾莉的肩膀往洛的方向輕輕一推,在後面有些期待地看著,並說道。

“去吧,邀請那個傢伙……”

艾莉紅著臉,緊張地走到了洛的面前,視線轉到別處,手指纏繞著髮梢:“那個……那個,可以和我共舞一段嗎……主……洛·傑拉爾先生。”雖然斷斷續續,但艾莉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白痴,哪有叫全名的啊……”洛哭笑不得,手指穿入少女的髮絲中,摸著她的腦袋。

停頓了兩秒,洛才繼續說。

“可以哦,艾莉。”

奧西佩尼婭則是拍拍手,露出大功告成的表情,離開了這裡,對於她來說,現在大概沒有比美食更有具誘惑力的東西。

洛攬著艾莉的腰,艾莉生澀地伴著洛共舞,旋轉。

二人彷彿成了世界的中心,或者只是在彼此心中,伴著舒緩優雅的音樂,二人的動作變得自然。周邊璀璨繽紛的燈光,漫天的星辰,圍繞著二人一併優雅絢爛地舞動。

艾莉抬起頭,注視著少年平淡如水的眼眸。

“我喜歡你。”幾乎是順著此情此景和心意,艾莉便說了出來,說出了這句此前無論怎樣試圖鼓起勇氣也無法說出的話。

隨後,艾莉再次避開了洛的目光,二人舞蹈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下來,艾莉在等待洛的回答。

洛微微深吸了一口氣,他緊緊擁抱著艾莉,一言不發。

艾莉感受著洛的擁抱,顯然愣了兩秒。

“不行嗎……”她幾分絕望,幾分悲傷地問。

“我不是,已經做出了回答嗎?”洛身體下彎,腦袋搭在艾莉的肩上,微笑著說。

“但我想要你肯定一點嘛……那個時候,說不定是為了利用我的感情才……”艾莉囁嚅道,微微晃動著洛的袖子。

“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那我現在恐怕也無法給出你一個準確的答覆……”洛認真地說道。

“但遲早會有的吧。”艾莉沒有放棄最後的一絲希望,問道。

“會有的,相信我。”洛如是承諾,眼中,閃爍過一絲無奈和悲傷。

慶典結束,在和艾莉繼續共舞了一段時間之後,洛和艾莉離開了廣場,在圍成一圈的長桌那裡,找到了奧西佩尼婭和布莉絲。

艾莉和洛此時摘除了面具,而布莉絲一眼就注意到,這兩人的眼角都有些微微泛紅,艾莉的相對明顯很多。

遲鈍一些的奧西佩尼婭則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揮舞著油膩膩的手對二人打招呼。

“這裡這裡!”

“不要靠近我,變態。”洛走上前,最先就是受到來自布莉絲非惡意的排斥,他像是看見洪水猛獸一般向遠離我的方向走去。

“特蘭澤雅呢?”洛只是問。

“那個大姐姐走了,難道你對大姐姐也圖謀不軌嗎?”布莉絲揣測地說道,對洛的警惕和眼神中的鄙視有增無減。

雖不知道特蘭澤雅做了什麼,但是從布莉絲的話中也能感覺到,她對特蘭澤雅的印象不錯,聽見特蘭澤雅離開了,洛只是點點頭。

“呼哈,這裡的東西真好吃啊!”奧西佩尼婭心滿意足地拍著肚皮說道,嘴角的油膩都尚未擦乾淨。

洛才想起,自己和艾莉還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過。

此時,雖然狂歡還再繼續,但也已經接近落幕,現在只是結束前最後的歡鬧罷了,在桌子上,還擺放著不少食物已經各式飲料美酒。

“吃點東西,然後回去吧。”

會機械工坊的路上,四人並排而行,洛和艾莉其實並不是非要走這條路不可,但洛想了想還是稍微送一下這兩個人,這大晚上在外面逛的確還是有點危險的,這兩個人畢竟也都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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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這一頓之後,我能頂三天!”奧西佩尼婭幹勁滿滿地說道。

“這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一日三餐還是要保證好的,這是基礎。”洛略帶教訓地口吻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這只是比喻,比喻啦,對啦,你們出門的時候鎖門了嗎?”

“當然鎖了,不過你家的鎖似乎有些特殊啊。”洛才不會說自己研究怎麼鎖都花了一小段時間。

“那是當然,那可是我設計的鎖,鑰匙僅此一把,而且強行撬只會引動門後面的機械裝置,那可是除了強行破壞,否則根本無法從外面開啟的鎖死結構,門上的結構,和窗戶上的結構也都是聯動的,用來防止盜賊是最好不過,畢竟我們兩人都如此的柔弱,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奧西佩尼婭雙手叉腰得意地說。

洛則是明顯地愣了兩秒……

“蛤,那個是用來防備的機械裝置啊,我以為是鎖的一部分,在出門的時候,就把它觸發了……”

奧西佩尼婭,石化。

這個結果導致,門窗被鎖死,除非破壞,否則根本無法再進入室內。

雖然對於洛和艾莉來說,破壞只是瞬間的事情,但是在窗戶或者門被破壞的室內睡一個晚上,對於兩個普通人來說,不能不說是有些冒險的行為。

這一夜,二人只能暫時住於洛家,暗璃他們還未回來,空房間還是有的,只能等先熬過今夜,等明天白天的時候拆門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