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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又到了講歷史的時候

“你們應該都知道混血吧,那個神秘而且強大的存在,雖然有相當多的說法說那是我們惡魔和人類的混血,而最有力的證據就是混血使用著惡魔特有的力量。”

“但其實不然,那個混血使用的並非是惡魔的力量,而是最為純粹的,甚至可以說是比惡魔被賦予的力量更為強大高階的力量,也是構成世界本源的兩個力量之一。”

“毀滅,純粹的毀滅,無可比擬的毀滅。”

“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最終審判,那幾近摧毀了這個世界的平衡失控,因為溢位的“毀滅”壓倒“創造”,直接使得構成了這個世界的本質走向崩潰。”

“我看記載說是因為第一紀元末期,因為各族濫用禁忌魔法,才最終導致……真的是那樣的嗎?”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露絲特忍不住插話問了一句。

“沒錯,大部分的歷史是那樣記載的。”

“但是,那卻有些相當多的漏洞,因為據我所知,禁忌魔法並非完全是為了“毀滅”而被創造,反而來說,很多禁忌魔法也在展開相當於“創造”的威能,因此對於禁忌魔法導致平衡失調這一點,我不能認同。”

“沒錯,的確沒有錯,你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真正讓這個世界力量失衡的才不是什麼禁忌魔法,而是那個混血的存在。”

“混血!”當惡魔說出,導致整個世界的平衡被打破的真兇的時候,露絲特還是忍不住一驚,雖然對此的確有過猜測,但是憑藉一個一個個體的力量改變整個世界原有的均衡,這根本就是無法想象也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沒錯,就是混血,那個擁有極致黑暗力量的存在。”

“但是,這怎麼可能……”

“的確,如果那個混血是一般的生物的話,的確這不可能,區區一個生物的存在,而動搖整個世界這是根本不可能,界限之內的生物只能發揮界限之內的力量,即使再努力再強大,也根本無法動搖世界根基,那扇最終的門扉是不可能被開啟的。”

惡魔接連說了一串在旁人聽來相當難以理解的話語,不過對於知識淵博的精靈來說卻沒有太多的壓力就是了。

個體的生物即便再努力,也無法打破這個世界的構造,原因很簡單,構成這個世界的能量是相當有限的,而在這個體系中存在的個體,受到這個“上限”的制約,因而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那樣的事情。

“那前輩的意思是……那個混血……難道是來自其他世界的人?”露絲特給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猜測,讓在一盤原本還半聽不聽的塞洛斯忍不住噴出剛吞下的水。

“喂喂,人類寫的那些騎士小說你是不是看多了?”

“但是,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可能了啊。”

“雖然存在這個可能性,但很遺憾不是。”惡魔搖搖頭,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敘述速度明顯地慢了下去,似乎他相當喜歡這樣的賣關子。

“那究竟是?”果不其然,露絲特如他所料地問了出來。

“那個差點摧毀了一切的存在,差點將整個世界所顛覆的存在,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創造了這個世界的兩位神之一,那位執掌了“毀滅”力量的存在,也正是那樣的存在,才有那樣的力量將整個世界原有的基礎推翻,有著界限之外的力量去完成這一切。”

“神!”這大概是露絲特所擁有的所有想象中,最不可能想到的存在,或者說,那是她根本想不到的存在。

話題進行到這裡的時候,本來只是在一邊漫不經心聽著的塞洛斯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沒錯,就是神,毀滅神,曾經被我族和天使聯合封印的神明之一,在第一紀元末代的時候甦醒了。”這點,惡魔隨後給出了更加肯定和明確的答案。

“但是,為什麼是神,而且如果是神想要毀滅之光世界的話……我們有反抗的餘地嗎?”隨著瞭解越多,露絲特所持有的疑惑也不由漸漸多了起來。

“有耐心一點,我還沒有說完呢。”

“當時甦醒的那個存在,的確是神明沒有錯,但實際上只是一部分,否則這個世界早就在第一紀元的末期就被劃上了句號。”

“準確來說,醒來的是神的驅殼,空蕩蕩的驅殼,連記憶和意識都不存在的驅殼,也正因如此,它雖然有著超乎界限的力量,卻無法最終將一切摧毀。”

“只有一部分……這怎麼會?難道是你們將神分開封印了?”

“這不可能,我族和天使的聯合,能夠封印神明已經是相當勉強,單獨分開封印,這根本不可能,除非我們能夠真的弒神。”

“但是,既然封印下去的是完整的個體,為何醒來的時候,卻是單獨的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呢?”

“這點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們終究是界限之內的生物,對於那種存在根本無法進行揣測,也根本無法理解那些神明在思考著什麼樣的東西。”

“不過可以告訴你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是什麼?”

“其實我族和天使的聯合,與其說是封印了神明,倒不如說那是兩位神刻意為之,為了讓我們能夠封印他們,這樣說雖然毫無根據,但我卻強烈有著這樣的感覺。”

“我們所有人都在被利用而已,甚至這個世界的創造,都可能只是為了達成某一目的而已。”

說到這裡,惡魔猙獰扭曲的臉上,露出了可見的幾分感慨。

露絲特也因為惡魔所說的這一番話,而陷入了相當長久的沉默中。

“被出於某種目的,所以才創造了這一切。”

“那,最終是做了什麼,才將那個復甦的神明的身體所重新封印的呢?”塞洛斯想的沒有露絲特那麼豐富,不過此時也出於好奇而向下問了下去。

“你們應該知道,獵神兵是我族當初為了能夠將神明拉下神位而製造出的終極武器,有著無可比擬的力量,雖然獵神只是個稱呼,但如果所有獵神兵能夠發揮出絕對的力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制伏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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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正是所有獵神兵的鍛造者,惡魔的鑄造師,至於姓名,那過於久遠的稱謂,我已經差不多遺忘了。”像是回憶往昔,惡魔頗為感慨地介紹了自己。

“當時,百族聯盟找到我,為的就是讓我將他們手中從我同族那裡繳獲的獵神兵上的限制解除,用以制伏醒來的神明。”

“那麼成功了嗎?”

“不,失敗了,而且是毫無意外的慘敗。”

“怎麼會!如果失敗了,那麼現在是……”

惡魔搖著頭,卻沒有直接回答露絲特的問題。

“即便限制被解除,使得除去惡魔之外的它族可以使用獵神兵,但是在戰力上的懸殊,卻終究還是導致了失敗。”

“但也就是那個時候,百族聯盟都將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少女出現了。”

“那是一個有著湛藍色瞳孔,持有“創造”之力的少女。”

“少女?”

“沒錯,而且那只是個人類的少女。”

“他的名字,叫做……”

“艾莉·阿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