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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8章 動容和殘忍

俘虜被副官放走之後,殺害了一名士兵,並且將她的衣服換上,然後把屍體藏了起來,以她的身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軍營裡。

昨天他們夜襲這裡不僅沒有成功,還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現在她被放出來,一定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俘虜走到了擺放糧食的地方,那裡是整個軍營看守最嚴的地方,可剛好被他遇上交班時間,於是她趁士兵交班之際,偷偷溜了進去。

糧食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東西,可以說糧食是士兵的支柱,若是沒了糧食,等於毀了士兵的精神。

俘虜放了火之後,立馬離開了軍營,由於她穿的是楚青軍隊士兵的衣裳,所以並沒有人察覺。

看守糧食的士兵發現著火後,立馬開始救火,一桶一桶的水撲在大火上,卻始終控制不住火勢。

楚青得知糧食被燒,立馬趕了過來,看到滾滾大火,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快速指揮道:“來人,把周邊的糧食都先搬出來,其他人繼續救火,不要讓火勢蔓延。”

在楚青的指揮下,小部分糧食被救了出來,其他的都還在被大火燃燒,到了最後,火勢已經控制不住,為了不造成傷亡,楚青只得放棄救糧食,吩咐士兵把周圍都做好措施,以免其他地方再次著火。

楚青看著一地狼藉,沉聲問道:“為什麼會突然起火?是哪些人在看守糧草的?”

“啟稟將軍,是我們幾個人看守的。”幾個士兵跪在地上說道,他們抬頭看向楚青,說道:“不過我們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起火?火是從內部開始燒起來的。”

楚青皺眉,按現在的天氣溫度來說,根本不可能發生自燃,那麼就是說,是有人故意放的火了。難道,又是副將那個傢伙?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

楚青轉身看向急忙向他跑來的士兵,沉聲道:“又出什麼事了?”

那人來不及行禮,著急地說道:“我們昨夜抓到的俘虜逃跑了,他還殺了我們一個人。”

“楚將軍,這把火說不定就是他放的。”旁邊的另一個士兵說道。

楚青臉色很是難看,昨夜他們被偷襲,雖然反敗為勝,但也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今天糧草又被燒,這對軍營裡的將士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站在旁邊的士兵相互之間看了看,低頭問道:“將軍,現在糧草被燒,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楚青皺著眉一邊走向帳篷,一邊說道:“派幾個人追擊逃走的俘虜,告訴他們,如果追擊途中發現什麼不對勁,立馬返回,不要擅自行動。還有,讓探子繼續打探敵軍動向,他們昨夜偷襲失敗,定會有所行動,密切注意敵軍的一切動向。另外,再找三個身手好的人來見我。”

“是,將軍。”

楚青回到了帳篷後,立馬寫信給女帝,把糧草被燒一事稟明,並請求女帝儘快派發糧食過來。雙方交戰指日可待,糧草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的,若是沒有糧草支援,士兵們的心理防線很快就會崩潰,這對他們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

楚青把信交給士兵,吩咐他們把信火速送往城中,並且要親手交到女帝手中。並且交代他們送信途中要密切注意周圍的動向,以免被敵軍攔截。

假女帝收到楚青的信後,並沒有立馬做出決定,而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茯苓,請示茯苓的意見。

茯苓看了楚青的信,知道事態嚴重,立馬讓假女帝給楚青派發軍餉,並且找人一路護送。

由於事態緊急,所以護送軍餉的隊伍準備好之後立馬就出發了,他們一路上都不敢停歇,只有特別累的時候才會停下歇一會兒。

護送隊伍很快就來到了山林中,山林裡時常有山賊出沒,所以護送軍餉的人都十分小心。可是沒想到,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卻還是遇到了山賊。

“大膽!軍餉你們也敢搶嗎?”

山賊們拿著刀子笑呵呵的看著護送隊伍的人,大聲說道:“我們搶的就是官銀。”

護送隊伍為首的人皺眉,大聲喊道:“什麼官銀?這是軍餉!軍餉知道嗎?這是給前方禦敵的將士用來買糧草的。”

“什麼軍餉不軍餉的,反正在我們眼裡,這就是官銀。”山賊大笑著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把搶劫軍餉當回事。

“將士們邊關殺敵,保家衛國,你們這些山賊倭寇竟然還敢在這兒搶軍餉,就不怕陛下知道了斬殺你們嗎?”護送隊伍為首的人說道,對方人多勢眾,要是打起來他們沒有勝算,只能加以勸說和威脅了。

“我們既是山賊倭寇,早就沒把性命當回事了。”山賊頭頭不怕死的說道,然後抬手一揮,大喊道:“兄弟們,給我殺,把官銀全給我搶過來。”

山賊頭子話音一落,山賊們立馬衝向了護送隊伍,雙方交戰,瞬間就大肆打了起來。

山賊人多勢眾,護送隊伍的人一路辛苦,所以很快就死的死,傷的傷。山賊做事心狠手辣,從沒有憐憫之心,所以即便是受了傷,他們最後還是將護送隊伍裡的人全部殺害了。

山賊們拉著軍餉歡天喜地的回了自己的老窩,留下一地的屍體。

“楚將軍,剛剛得知,女帝派發的軍餉在路上被劫,護送軍餉的人也都被殺害了。”探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

“什麼?”

楚青臉色瞬間大變,本來他們就處在危急關頭,現在軍餉又被劫,可謂是雪上加霜。

“楚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旁邊的人問道,“要不,楚將軍您再向陛下請示一批軍餉?”

楚青搖頭,說道:“來不及了,從這裡送信到城中,再到軍餉送到這裡,需要六七日。況且,我們不能保證軍餉不會再次被劫。”

“那該怎麼辦?剩下的糧草已經不多了,還勉強能維持三日。”

楚青皺眉,說道:“就算剩下的糧草能維持三日,敵軍也不會給我們三日時間。”

“楚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楚青看著行軍路線圖,說道:“逃走的俘虜肯定把我們糧草被燒一事告訴了敵軍,而敵軍這幾日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就是想等我們到了枯竭之時,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們消滅。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那依將軍之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楚青皺眉,眼下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說道:“先把軍餉被劫一事隱瞞住,別讓營中的士兵們知道,穩定軍心,我會儘快想辦法解決糧草的問題。還有,讓探子密切注意敵軍動向。”

“是,將軍。”

軍餉被劫一事,被楚青隱瞞了下來,但因為此事關係重大,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其中,副官也在內。

副官知道軍餉被劫一事純屬意外,因為前面發生的一樁樁事,楚青已經不信任他了,但楚青並沒有對其他的將士說明。

商議軍事時,楚青雖然沒有讓副官參與,可是在之後,副官找到了參與商議的人,詢問他們出了什麼事。那些人不知道副官之前的所作所為,所以毫不猶豫的將軍餉被劫一事告訴了他。

副官知道軍餉被劫的事後,立馬就將這件事散播了出去,不到一個時辰,軍營裡的士兵都知道了軍餉被劫的事。

“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要隱瞞軍餉被劫的事嗎?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楚青憤怒的說道,本來他們現在就岌岌可危,居然還有人敢動搖軍心。

知道這件事的人面面相瞭,他們誰也沒有把這軍餉被劫件事洩露,不知道怎麼一時之間軍營裡的人都知道了。

“問你們話呢?是誰把這件事傳出去的?”

幾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人想了一下,說道:“楚將軍,我剛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副官,她……”

“副官?”楚青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嚴肅的說道:“你把軍餉被劫的事告訴她了?”

“是,是的,因為他說他因為身體不適才沒有來參與議事,所以……”

楚青深吸了口氣,他還是疏忽大意了,本來還想著不與他計較,沒想到,他會惹出這麼多事。

旁邊的人皺了皺眉,說道:“楚將軍,現在營裡的士兵們都知道了軍餉被劫的事,他們都在議論紛紛,說這次和敵軍交戰,恐怕……”

楚青明白他的意思,本來糧草被燒就已經讓將士們心裡產生了退縮之意,現在軍餉又被劫,他們肯定會人心惶惶。

“按將軍之前所說,敵軍早就知道我們糧草被燒的事,遲遲不行動就是為了等我們支撐不住的時候,打算把我們一舉殲滅。那現在我們糧草不足,也沒有支援……是不是要往後方退?”

楚青搖頭,說道:“不能退。敵軍肯定會猜到我們會退,他們一定已經佈置好了陷阱,就等著我們退到他們的陷阱裡。而且我們也沒有退路,士兵現在心理防線薄弱,若是再退,更是向他們表明我們沒有勝算可言。”

“可是將軍,我們現在沒有糧草,前方有敵軍,後方又沒有支援,若是不能退,難道我們原地等死嗎?”

楚青閉上眼睛,把當前的情勢一一在腦中過了一遍,他們既不能退,但是也不能等死,那麼,就只能……

“傳我的命令,營中所有將士們整裝待發,即刻隨我一起上陣殺敵。”

“什麼?楚將軍,你說現在上陣殺敵嗎?”旁邊的人吃驚的看著楚青說道。

楚青眼神堅定的點頭,說道:“既然我們沒有退路,那我們就往前。敵不動,我動。”

“可是我方的糧草不夠,敵軍又糧草充足,我們和他們……”

楚青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他們的糧草也燒個精光。”

“楚將軍的意思是……”

楚青說道:“我帶著士兵燒敵人的糧倉,你們留下一人在此主持大局。”

楚青安排好了軍中一切,便帶著士兵們出發,既然敵人燒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無路可退,那麼他們也可以燒了敵人的糧倉,讓敵軍也嚐嚐前有敵人,後無退路的感覺。

楚青帶著人向敵軍的營地前行,探子每隔半個時辰會回來報一次前方的軍情,楚青則根據探子的情報調整計劃。

其實楚青也沒什麼具體的計劃,他做事從不拖拉,雖然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但說實話,楚青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楚青派人摸清了敵軍守衛執勤換崗的時間,然後在他們正交接換崗的時候,帶著幾個身手好的士兵,把守衛殺掉,然後慢慢深入。

敵軍的在營地的巡邏並不頻繁,估計是覺得楚青的軍隊沒了糧草,成不了氣候,所以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對他們沒了防備之心。

楚青把他帶的士兵分成了三撥,一批潛伏在敵軍軍營的周圍放風,以免敵軍有支援;一批派去燒糧草,另一批觀察敵營中的士兵,以免他們被發現了,好吸引敵軍的注意力,讓第二批人可以順利燒糧草。

不得不說,楚青在軍事方面還是有很深的造詣的,而且他選的士兵個個都有本領,楚青發揮他們的特長,給他們找合適的事做。所以在楚青等了沒一會兒時,就看到敵營裡冒起了煙,接著就聽到裡面的士兵大喊著‘著火了,著火了’。

敵軍還沒想到楚青會帶人燒他們的糧倉,一心只顧著救火,絲毫沒有注意到楚青已經帶人混進了他們的軍營裡。

楚青根據探子的情報,找到了敵軍主帥住的帳篷,剛想要過去,就被人攔住了。

“站住,你們幾個很面生啊,叫什麼名字?”

楚青抬頭看著問話的人,微微一笑,說道:“楚青。”

“楚青?”那人皺眉疑惑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看著楚青,剛要大喊,就被楚青旁邊的士兵給抹了脖子。

楚青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看了看周圍忙著救火驚慌失措的敵方士兵,低聲道:“發信號,進攻。”

“是。”

楚青向著主帥的帳篷走過去,帳篷出口沒有士兵把手,楚青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一般來說,哪怕營中發生大事,士兵也不可能會拋下主帥的安全不顧。

“怎麼回事?是誰發的訊號?”

楚青聽到聲音,立馬轉頭看過去,就在糧草的方向,一個人威風凜凜的站在那兒。

守在敵營外圍的士兵見到訊號,立馬按照楚青原先制定的計劃衝了進來,楚青他們也不再偽裝,直接和外面的士兵來了個裡應外合,打得敵人措手不及。

敵軍一見楚青的軍隊,連糧草都顧不上,立馬和楚青軍隊的士兵打了起來,而剛剛楚青看到的主帥居然沒有和他的士兵一起迎戰,而是讓周圍的人保護著往安全的地方逃。

楚青命令士兵包抄敵軍,儘管敵軍的數量多於楚青軍隊的數量,但由於楚青這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漸漸地敵軍還是敗下陣來。

楚青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所以在消滅了大半的敵人之後,便命令不再繼續追擊。

楚青命一部分士兵在敵營外圍巡邏,以免敵軍逃而復返,剩下的士兵則是清掃戰場,尋找可用的物資。

處理完敵軍,楚青命人把副官帶到了面前,然後把他近日所做的事向士兵們說明。

本來楚青還打算放過副官,可就是因為他一時心慈手軟,才會惹出這麼多的禍事,雖然現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地,但他不得不處置他。

由於探子和其他幾個將士作證,副官心知這次是躲不過了,便也沒有反駁楚青,只是心裡還帶著一絲僥倖。

“楚將軍,即便我做錯了事,你也沒有資格處置我。我為陛下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即便有錯,也得等陛下定奪。”

楚青冷笑了一下,說道:“你還在妄想陛下會看在你為國征戰而對你重新發落,或是免了你的罪責嗎?”

副官沒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她心裡的想法正是楚青所說的。

楚青收起臉上的笑意,說道:“先不說陛下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就憑你為了一己私慾而棄百萬將士的性命不顧,你覺得我會放過你,他們會放過你。”

副官臉色慢慢變得蒼白,她側頭看向身後的士兵,他們無一不例外的用同一種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楚青看向旁邊的人,問道:“按照軍法,副官該如何處置?”

“按軍法處置,當誅。”

楚青面無表情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副官,揮了下手,說道:“帶下去吧。”

“楚青,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副官大聲的喊著,但沒有一個人可憐她,要知道如果副官沒有做出那些事,他們也不會死那麼多的人,還差點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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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的人呢?”

“稟將軍,還在審問,但還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

楚青皺眉想了想,說道:“帶我去。”

“是,將軍。”

楚青跟著士兵到了俘虜面前,俘虜的模樣看上去跟他年紀差不多,楚青直截了當的問他敵軍的計劃,但還沒等他話說完,俘虜就直接咬舌自盡了。

俘虜咬舌自盡的動作快,準,狠,哪怕楚青立馬對他施救,最後還是沒能救過來。

楚青看著俘虜的屍體,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他這次的計劃實施得太容易了,還有敵軍主帥,他都還沒看清模樣,就讓他給逃了。

旁邊的人見楚青一臉凝重的樣子,忙問道:“將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楚青皺眉,說道:“我感覺敵軍好像一早就知道我們會突襲。”

“那他們為什麼沒有一點防備呢?”

楚青有些不確定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有士兵慌慌張張的向他跑來。

“將軍,不好了,出事了。”

楚青眉眼一跳,難道他的猜想是對的,這次突襲真的有問題?

“什麼事?”

士兵看了看旁邊的一干人等,有些欲言又止,說道:“將軍還是去糧倉看看吧。”

楚青臉色微變,轉身快速向敵軍的糧倉走去,越接近糧倉,他心裡的不安越嚴重。

“將軍。”

“將軍。”守在糧倉的士兵看見楚青,都紛紛低頭行禮道。

楚青走到已經撲滅的糧倉前,蹲下身看燒掉的糧草,竟然發現他們燒的不是糧草,而是一些枯樹枝和草。

楚青突然想起方才他們進攻時,敵軍主帥一早就出現在糧倉附近,而不是在自己的帳篷裡。而現在他們燒的也不是糧草,立馬就反應過來此事有詐。

楚青看了看守在糧倉周圍的士兵,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士兵們相互間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站在楚青旁邊的士兵說道:“稟將軍,自從敵軍逃走之後,就只有我們幾個守在這裡,期間也沒有其他人來過。”

楚青點頭,說道:“好,你們幾個繼續守在這裡,不要讓其他人靠近。還有,關於我們燒的是什麼,你們一定要牢記,我們燒的就是敵軍的糧草。”

“是,將軍。”

楚青帶著人離開了糧倉,然後讓士兵們就地休息,一方面是調整狀態,一方面是為了搜尋敵軍的有用物資。

楚青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就讓人守在帳篷外,帶著一個士兵進了帳篷,還吩咐守在外面的士兵,說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去。

楚青和跟他一起進帳篷的士兵交換了衣服,然後再走出帳篷,趁人不備時,偷偷地離開了營地。

如果不出楚青所料,敵軍這次對他們使詐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偷襲他們的軍營。

楚青獨自一人返回了軍營,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就算他回了軍營也沒有進到裡面,而是躲藏在軍營的外面。

就在楚青嚴陣以待之時,敵軍真的來偷襲了,楚青黑著臉看著那些人偷偷地向軍營移動,就在那些人剛剛潛進軍營時,楚青就大吼了一聲。守在軍營門口,以及巡邏的士兵聽到聲音,立馬警惕起來,同時還發現了那些人的身影。

偷襲的人一看事情敗露,正準備逃跑,剛一轉身,就看到楚青擋在他們身前。

楚青懶得跟他們廢話,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打,軍營裡的士兵也衝了出來。

“是我。”

為了不被誤會,楚青表明了身份,然後在士兵的配合下,成功的抓捕了來偷襲軍營的人。

“把他們捆起來嚴加看守,還有,防止他們自殺,給我堵住他們的嘴。”

士兵把俘虜綁起來押進營中,楚青換了衣服,然後親自審問。

楚青坐在凳子上喝著茶,然後看著已經被刑訊過得俘虜,問道:“糧草在哪兒?”

俘虜身上都是傷,嘴邊也都是血,他看著楚青發笑,說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楚將軍記性會這麼不好,白天剛燒了糧草,現在又來問我糧草在哪兒?”

楚青冷哼一聲,說道:“我沒興趣跟你在這兒胡侃,回答我的問題。”

俘虜不怕死的把頭扭到一邊,說道:“我不知道什麼糧草。”

楚青眯眼,他一直以為平日懶散的敵軍裡是不會有什麼忠義之徒的,沒想到他還真是低估了他們。

“你覺得我會對你手軟嗎?”

俘虜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示,但眼中有些不明的情愫在流動。

看向旁邊拿著刑具的士兵,楚青冷聲說道:“繼續。”

逼供還在繼續,俘虜依舊什麼也不肯說,楚青沒有時間等待他,敵人使詐讓他心裡很是不安,他沒有時間再耗下去,最後只能讓士兵加重刑罰。

楚青承認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慈悲心腸,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裡,心慈手軟活不了多久。

耳邊傳來鞭子呼嘯而過的聲音,以及俘虜的悶哼聲,楚青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楚青心裡很清楚,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更何況他身上還背負著幾十萬士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