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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當朝左相

活動筋骨之後,身體並無任何虛弱,甚至體魄之強,要比楊彥前世強了太多太多。

單憑這份身體強度,那九年光陰便不曾白費,他想練武,絕對不成問題。

可武道一途,太過嘈雜,入門容易,想要有所成便極為困難。

即便是張雍看不起武者,在他留下的記憶中,楊彥便搜到了數種法門,都是在那記憶尤深的書房中所見。

與修者不同,修真者不論法門如何改變,其本質不變,煉化天地靈氣化為法力,存於玄關之中。種種手段,都是以此為根基。

而武道一途,內功外功,還有什麼氣血之道,雜亂至極。

當今武道的主流,乃是內功之法,什麼吸納日間純陽之氣,練就的純陽真氣。

或是吸納晝夜交替時的陰陽二氣,更有甚者,吸納火山口的熔岩氣體,或者是練就火毒之類的陰毒真氣,各種五花八門的內功心法被發揚光大。

俗話說:內練一口氣。據說這內功之法,最初便是有武者效仿修者,練氣存於丹田。

內氣之法,雖比不得修仙者所練的法力,但威力也確實不俗。

而細思張雍九年經歷,卻不難發現所謂的打磨肉身,與外功一道的練體有些相似,或是氣血一道提前熟練體魄相同。

只是張雍並不會過問打磨肉身的目的,純粹是老師教什麼,他便學什麼,有點過於死板,讓此時的楊彥暗恨不已。

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不懂也可以多問問吧?可這位皇太子同學,愣是九年沒有吭聲。

楊彥扶額輕嘆,除了修煉到了仙師五品,學了一肚子雜七雜八的學問,真正涉及根本的,卻什麼都未曾習得。

一念及此,腦子裡突然閃出一本書籍《太微乾坤經》,導致他修為被廢的罪魁禍首。

而太微乾坤經中,倒是有兩篇武者練氣之法,只是張雍因此功法被廢,若是習此功法,豈不是正中無塵所言的偷師學藝?

“反正張雍未必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若是不學豈不是辜負了他的苦心?”楊彥純粹是自我安慰,反正張雍又不能反駁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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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功法開篇便曾言明,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單修一道,只怕註定會有未知危險,而他現在沒了玄關,又如何陰陽共濟,維持體內陰陽平衡?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通稟聲,“啟稟殿下,左相大人求見。”

楊彥一愣,左相?不就是那位便宜未婚妻的爺爺嗎?如今他在皇朝地位不穩,理當與這位左相親近親近。

“快快有請。”

楊彥可是清楚的記得,他被驅回玉京已有十餘日,大多來探望他的,也不過都是來打聽他如何惹怒無塵罷了,而這位左相則是一直未曾露面。

左相這個人可不簡單,真正的權臣,六年前憑藉其在朝中的關係,未曾借用無塵之力,一己將張雍推上太子之位,手段通天吶!

況且這位左相家的大公子,於四大玄門之一的雲河宗修行,也不容小覷。

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他現在這位宮內太子,如今卻是要藉著這位朝中大臣得知朝事,說來也不免有些可笑。

首次走出大殿,夕陽已近黃昏,熟悉又陌生的樓閣花園,身著漆黑盔甲士兵,一番場景是既熟悉又令人陌生。

楊彥也沒在意別人眼神,對著通報的羽林軍道:“前面帶路。”

穿過花園湖亭,楊彥才看出此園之大,不說樓閣殿堂,單說這園中湖亭,荷葉蔓延開來,又是一副柳暗花明。

由此可見不愧是太子東宮,享受著一人之下的富貴。

當朝左相,也是權侵朝野之輩,如此顯赫的身份,自然不會再門外等候,早有侍衛將其領進待客大殿。

更有人奉上茶水,然左相卻不時看向門外,待看到楊彥之時,左相才兩手作揖,身軀微躬:“拜見殿下。”

“江家爺爺客氣了,都是自家人,何必擺這些俗禮。”楊彥如今可是想要巴結這位,此人在他出事之後,從未來看過他,也不知道這位究竟是什麼態度。

反正是未婚妻的爺爺,叫上一句也不吃虧。

江酉霖卻是神色一變,訂婚之時,這位還不是太子,也沒這麼稱呼過他,如今這位恐怕也感覺到了危機,倒是學會了放下架子。

江酉霖心中一嘆,可惜太晚了,江酉霖再次鞠躬,“當不起殿下此等稱呼,老夫實在是愧對殿下啊!”

江酉霖說著,褶皺的老臉上已帶有一絲紅潤,似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楊彥的事一般。

楊彥也不是傻子,本能的察覺情況不妙,可他現在的局勢,似乎也沒什麼更差的了,廢除他的訊息早已滿天飛,只不過是沒得到朝廷確認罷了。

楊彥並不知道隨著仙師為其檢查,做出其神志可能受損的判斷,朝堂上下對於罷免的言論已經越演越烈。

只是因今日已過朝會,若是不出意外,只怕明日早朝,訊息就要落實了。

如今,更是有訊息傳言,說天雲宗其他長老已在皇子中落棋,一位左相又如何能頂住此番壓力?

況且攻堅太子的藉口太多了,單單不問朝事久居山野,就足夠落人口舌了。

若是早期楊彥道行高妙,背後有無塵仙師撐腰,自然沒人敢說閒話,可如今楊彥一身修為被廢,十年時間真的成了久居山野,便足以令人指責了。

即使知道局勢不妙,楊彥還是強自鎮定:“江家爺爺何處此言?我此番出山正是為迎娶琴兒妹妹,你我兩家理當更加親近才對。”

江酉霖心中一凌,看來傳言有誤,誰說此子腦袋壞了?單憑其能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只怕比誰都精明。

“慚愧慚愧,老朽正是因為此事,深感愧對殿下,琴兒那丫頭,實在是被老夫寵壞了,竟然跑到了雲河宗找其父母去了。”江酉霖態度放的很低。

楊彥心中一突,這雲河宗也是大秦皇朝一大玄門,如果說天雲宗是護國仙門,那雲河宗便是大秦皇朝四大玄門之一。

大秦皇朝共有九府之地,雲河宗正是紮根於東勝府,雖不如天雲宗勢大,雲河宗貴為一家仙門絕不可小覷。

而江雪琴父親江忡,正是雲河宗真傳弟子,當年無塵正是帶著張雍,前往東勝府遊玩時,為其定下的婚事。

若非如此,一個在後宮沒有吹枕邊風的皇子,才名又不顯,如何能坐上太子之位?

楊彥現在想來,也是無塵趁江忡不知其皇子身份,草草定下婚約,當傳到江酉霖耳中之時,已是天下皆知。

江酉霖哪怕是權侵朝野,他也未必想參與太子黨羽之爭,江酉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官位已經到頭了,再想上位只能造反了。

江酉霖雖貴為左相,也不敢主動退皇室的婚約,皇家天威浩蕩,如何能容忍外人退婚?

江酉霖順勢而為,把當時的張雍推上太子之位,既然已經無法更改,被迫捲入黨羽之爭,江酉霖也是強勢出手將當時的張雍一舉推上高位。

可誰能想到,那位無塵仙師,居然又玩了這麼一手,將這位太子拋棄,令他這位左相遭到各方打擊。

黨羽之爭極為兇慘,輕則人頭落地,重則滿門抄斬。

江酉霖在張雍被逐出師門時便知情勢不妙,為求保住身家老小,江酉霖已是頻頻出手,雖然顏面掃地,可是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如今聽到這位太子爺,可能腦袋出了問題之後,江酉霖便想將這最後一絲聯絡斬斷,讓這位太子爺主動退婚,可現在看來,只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楊彥雖然想的沒那麼多,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不能得罪了這位左相大人。

“江家爺爺哪裡話,反正婚約早已訂下,雲河宗我也曾去過,我若是閒暇,定當親自去迎接琴兒妹妹。”

江酉霖心中發苦,可有些話不能明說,總不能直說,你這太子位置不保,其他皇子未必會放過你之類的話吧?

更何況他身居高位,若是留下把柄,與前任太子有牽連,只怕他小兒子的前程也就到頭了。

他自然清楚這位太子爺,此舉也是為求自保,可他著實不願再牽連其中。

話都已說到了這裡,江酉霖也明白,他想斬斷此事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江酉霖也清楚自己此趟白來了,偏偏還要聽這小子在這膩歪,奈何人這是擺明了不鬆口,他也無可奈何。

既然知道已無法達成所願,江酉霖也不想聽這小子膩歪下去,當下躬身道:“老朽心緒混亂,不敢再叨擾殿下,就此告退了。”

“江家爺爺且慢,咱們在嘮些家常,許久未曾見過江家爺爺,我可是想念的緊呢…”楊彥哪能輕易放江酉霖回去。

可江酉霖卻道:“老臣告退。”連句多餘的應承都沒有。

楊彥還是不想放江酉霖離去,可江酉霖明顯不想陪他扯下去,轉身便走,留下臉色發青的楊彥。

楊彥可謂被其落盡了顏面,江酉霖雖禮節氣度不失,可其隨意的態度,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裡。

雖未曾明說,可就憑他這份態度,只怕罷默之日,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