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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生撕

在趙直的一番鼓動之下,好幾個病人都從各自的病房內走了出來。

他們憤怒地揮舞著手中粗糙的武器,那是他們向命運做出的反擊。

趙直還在高聲叫著:“如果我們勝利了,對於那些沒有參與逆反戰爭,沒有做出自己貢獻的人,我們雖然依舊會接納他,會庇護他,但是——”

趙直停頓了一下,轉過身,繼續道:“出了事情,我們不會拯救他,因為,他們在最關鍵的時刻,並沒有拯救我們!”

趙直的話剛說完,遊戲少年陳皓忽然從他的病房內走了出來。

他彎腰低頭,頭髮蓬亂,身上更是髒亂無比,好像曾在垃圾堆裡生活一樣。

陳皓拿著手中的塑料杯,在門廊上瘋狂地敲著,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很快,塑料杯就被敲彎了,碎裂了。

陳皓將塑料杯的碴子拉開,拉成一根長條,用咧開的塑料杯碴子,輕輕劃開了自己的手背,然後他抬起眼睛,環顧四周,用壓抑的聲音道:“開打!開打!”。

隨後,他望著那些依舊藏在門裡面的病人,咧嘴陰狠地笑了笑道:“把他們也算上!”

就在這時,他旁邊的一間病房內,虛掩的房門緩緩開啟,一張兇惡而醜陋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如同用過一千次抹布一樣,佈滿褶皺,讓人不忍直視。

在這張臉的下面,是彎曲的腰,在他彎曲的腰裡,抱著三叔的貓——白靈,他的左手,有一片小餅乾,正在餵食白靈。

當時茗人就是利用這只貓,才說服三叔的,而茗人又想順水推舟利用這只貓試圖說服這個惡臉男,但卻沒有成功。

但經過那件事之後,惡臉男和白靈倒是有了一些感情。

三叔看見自己的貓竟然被惡臉男給抱在懷裡,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早就聽說惡臉男垂涎他的白靈,而且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還偷偷抱走白靈。

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是時候分出個你我了,白靈像是一個女人,三叔和惡臉男則是這個女人的兩個情人。

三叔是初戀和原配,而惡臉男則是小三。

三叔憤怒地舉起手中的刀片,朝著惡臉男就衝了過去。

惡臉男從房間內走出來,陰狠的雙眼直視著三叔,他沒有絲毫退縮,似乎早有準備。

惡臉男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一根牙刷,牙刷的頭部被摩擦成了尖銳的長條,他握著牙刷,迎著三叔就衝了上去。

這突發的狀況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

現在,整個走廊的場面非常混亂,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而且都特別詭異而奇怪,像光頭牆,划船雙兄弟等。

等趙直真正看見惡臉男和三叔的衝突,並想要去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惡臉男快步衝上去,一腳將年邁的三叔踢翻在地,隨即整個身子撲上去,壓住了三叔,牙刷對著三叔的臉就插了下去。

他不插三叔別的地方,單插三叔的臉,看來他對別人的臉懷有深深的惡意。

三叔尖叫一聲,手中的刀片也朝著惡臉男插去,但惡臉男早有準備,刀片沒有插在他的腰上,而是插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胳膊肘雖然出了血,但並不致命。

惡臉男猙獰著他那張醜陋的臉,牙刷從三叔的臉上拔出來,又插進去,插進去,又拔出來——

三叔在他的身下痛叫著,他想要反抗,但卻根本反抗不起來,他已經快要六十歲了,而惡臉男才三十歲,拳怕少壯,更別提這種拼命的事情了。

惡臉男連著插了幾下之後,似乎是受夠了三叔的嚎叫,他拔出牙刷,高高舉起,奮力插進了三叔的胸膛!

“噗嗤!”一聲響,胸腔碎裂。

惡臉男將牙刷猛地一下拔出來。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三叔的胸口射了出來!

最後一口氣,三叔看見白靈跑到了他的身旁,正在舔舐著他的手掌,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白靈的頭,但白靈‘喵’了一聲之後,迅速跳開了。

隨後,三叔嚥氣了,但他的眼睛卻始終都沒有閉上。

他在盯著白靈,似乎在質問他: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為何會為了幾塊貓餅都投靠了他人……

但三叔似乎不知道,貓要富養,狗要窮養。

如果沒有足夠而豐富的食物,貓是不會一直跟隨你的。

惡臉男從三叔身上爬起,白靈‘嗖’地一下跳進了他的懷裡,惡臉男拿出一片餅乾,餅乾上佈滿了三叔的鮮血。

他將餅乾遞到了白靈的嘴前,白靈‘喵喵’叫了兩聲,迅速吃了下去。

趙直是在三叔痛叫的時候發現惡臉男和三叔的衝突的,他舉著槍,對準了惡臉男,他在叫喊著讓惡臉男停手,但惡臉男卻根本就沒聽見。

趙直知道自己不能開槍。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能開槍。

一旦開槍射殺了其中一個病人,那麼這些病人可能全都不會跟隨他了,而且很可能會反過來對付他。

最重要的是,這有可能會引起病人內部的一系列衝突和矛盾。

畢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恩怨情仇肯定是少不了的。

比如趙直和冷空,就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對頭。

大家趁著這次的暴動,正好可以做個瞭解。

還有許許多多相互之間有恩怨的病人。

在暴動來襲的時候,他們完全看不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比如拿下院警,佔領病院等等,他們只能看見對門的病人,或者隔壁的病人,那才是他們的仇人!

於是,三叔和惡臉男,因為一直貓引發的很久的恩怨,終於爆發了。

這一爆發,就是人命一條。

在這裡,沒有僥倖存活,沒有道德約束,沒有法律的裁決。

只有生與死。

打得過,生。

打不過,死。

三叔死了。

惡臉男活了。

趙直跑到了惡臉男旁邊的時候,他正在給懷裡的貓喂餅乾。

趙直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叔,又看了一眼惡臉男,然後他抬起頭,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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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很多病人都在看著他。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他做出什麼決定……

但趙直要做出什麼決定呢?

他能做出什麼決定呢?

趙直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替三叔遮蓋上眼簾。

然後他問向惡臉男:“你加不加入?”

這似乎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決定。

惡臉男仰起頭,咧著嘴道:“我已經加入了。”

他懷裡得白靈‘喵’地一聲,竄向了趙直。

趙直嚇了一跳,急忙往後撤開。

惡臉男嘿嘿笑了起來,站起身子,將血紅的牙刷含在了自己的嘴裡,用舌頭奮力吸允著。

病人們不知是被趙直的話語給鼓動了,還是被惡臉男的行為給鼓動了,他們開始嚎叫了起來。

如同狼一樣,仰頭嚎叫。

有幾個病人從病房內衝了出來。

趙直似乎看見冷空也從病房內探出了腦袋,但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縮了回去,並悄悄關上了門,

趙直知道現在並不是去找冷空公報私仇的最好時機,所以也就沒有理會。

病人們陸陸續續從各自的病房走出來,沒有人理會倒在地上的三叔,有的人甚至直接踩著三叔那張已經破裂的臉走過去。

趙直有些於心不忍,他將三叔拉進了他的病房內,將床上的被子扯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算是給他做了一個瞭解。

隨後,趙直將手槍的彈夾拔出來,將子彈塞滿,迅速走出了病房。

他需要更兇狠,更果斷才行。

真正的戰爭,比想象中的要複雜,要慘烈得多。

而且,有著太多太多不可預知的情況發生。

他剛從病房走出來,就看見幾個病人從休息室裡將那個昏迷的院警拖了出來。

在拖動的過程中,那個院警甦醒了過來,並開始掙扎。

但病人們哪裡能容他掙扎。

除了那些相互之間有私仇的病人之後,院警便是他們共同的頭號敵人。

四個病人分別扯住院警的四肢,一個病人拉住院警的腦袋,將他從地上抬了起來。

這時,二子和王小胖從五樓下來了。

同時跟下來的,還有好幾個病人,看來甄晴和小玉剛才是上五樓去開啟開病房去了。

好幾個病人看見下面的情況,都興奮了起來,他們一擁而上,扯住了院警的四肢。

有一個病人抱起休息室內的滅火器,對著院警的肚子就砸了下去。

病人們高聲喊叫,群情激奮。

二十幾個病人一擁而上,將院警圍在了中間。

趙直想要去阻止,但知道自己不能阻止,而且,也來不及了。

只聽一聲響亮的吆喝響起——

隨後,人群中間傳來了一聲碎裂的聲音。

“噗滋!噗滋!”

似乎是肉撕裂的聲音,又似乎是器官破裂的聲音。

“嗨呦!”

病人們一起高喊,如同拉船的縴夫!

“嗨呦!”

病人們再次高喊,在這一生喊叫中,他們開始往四周移動!

中間的院警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嗨呦!”

最後一聲喊叫,二十幾個病人一起用力,往四周拉扯!

“啪!”地一聲響!

院警的身體被硬生生撕開了!

四肢往四邊去,腦袋和脖子往一邊去。

胸腔內的器官落在了地上,拳頭大小的心臟在地面上砰砰跳動著。

鮮血從天空落下!

落在每一個病人的臉上。

他們仰起頭,舔著嘴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