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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死亡詩歌

本該非常明朗的線索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大白天的在眾人眼皮底下殺了人,卻沒有一個人看見行兇的過程,現場也沒有找到兇器,搜查病房也未有絲毫的成果。

鄧小臺:什麼都沒看見,除了陳皓。

陳皓:胡言亂語,沒有一句話可以相信。

肖點點:那個藍色彈珠是她的,除此之外,並沒有獲得更多有用的資訊。

同時在休息室內看電視的三個病人:在期間出去上廁所,還沒等回來,就聽到了尖叫聲,在離開休息室的時候,休息室內只有死者一個人。

另外一個在走廊中活動的病人也並沒有注意到什麼特別的情況,倒是那個叫冷空的病人自己主動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個名叫趙直的病人在案發前曾經站在休息室的門口。

而從趙直那裡得到了反饋是:他在九點左右離開休息室,在門口看到了那個胖子進入休息室之後,便走向了走廊的另外一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毫無疑問,趙直撒謊了,那時的趙直正準備下樓探查,而有個人從他的背後直接將他擊暈。

餘文澤知道趙直在撒謊,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撒謊。

送走了趙直之後,餘文澤和吳野兩個人在會議室內商量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吳野向餘文澤求助,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依然像是命令一樣。

吳野說道:“情況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餘文澤反覆看著記事本上的所有資訊道:“其實我們早應該料到的,精神病人看到的和聽到的,並不足以成為證據,而且,他們有時會完全忽略外界的突發情況,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精神病人了。”

吳野盯著餘文澤那張秀美的臉,眼神中帶著懷疑,良久過後他才道:“那現在他媽的要怎麼辦?”

餘文澤道:“找兇器,兇器肯定還在這棟樓裡,從傷口上來看,割裂開死者腦袋的兇器絕對不是一件小東西,只要我們細心找,肯定可以找得到。”

餘文澤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吳野,他忽然有點感到不可思議,自己的副隊長為什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而且,這種問題不是應該由他們這種下階院警來詢問嗎?

吳野似乎並未察覺到餘文澤異樣的目光,他點上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之後道:“就算找到了又如何?”

餘文澤道:“找到兇器不正是確定嫌犯最重要的一步嗎?”

餘文澤真的懷疑吳野到底有沒有在警校上過課。

吳野再次吸了一口煙,眉頭皺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們並沒有什麼高科技的儀器,而從外面尋求專業的破案人員的幫助也是不可能的。”

餘文澤想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確實,從這家精神病院的管制來看,只要是能夠內部解決,內部消化,就絕對不會外人插手,就算是最終破不了案,死了也就是死了,他們肯定有無數種手段和方式將事實遮蓋住。

案件陷入了僵局,原本人證物證都有,預料的順利破案遭到了巨大的阻擾,而阻擾的最根本原因是:人證是一群精神病人。

就算他們看到了,有可能也說不出來,而且,就算說出來了,誰信呢?

最關鍵的是,現在竟然沒有一個人提供有效的線索,就算是假的也沒有。

“這絕對不可能!”

吳野嘶聲道:“除非他會飛,否則肯定要進入休息室,然後走出休息室,殺了人,手上有血,還帶著兇器,在走廊裡行走,竟然會沒有人看到?他媽的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啊!”

“而且殺人的時間最多十分鐘。”另外一個院警補充道,“還要割開腦袋——”

“大搖大擺地進去殺了人,然後將腦袋切開之後又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還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你他媽是這個意思對吧?”吳野盯著那個院警惡狠狠地道,任何人現在於他來說都是出氣筒。

“按常理來說,應該不可能。”餘文澤低聲道。

“大偵探,你的高見呢?!剛才不是說的頭頭是道嗎?!現在呢,說啊,咋他媽啞巴了——”吳野一邊抽著煙,一邊兇狠地道,他的嘴巴已經完全裂開,像一頭腐爛的大蒜。

餘文澤臉色一紅,那個有些羞怯的男孩似乎在瞬間回來了,他不由地抬起頭,發現四周正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看,那些眼神中帶著嘲笑和鄙視,甚至還有恨意……

餘文澤實在想不到這些人竟然變化的這麼快,忽然間,他不由地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斷了,難道所有的一切從開始就是錯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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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完全就是一場低劣的惡作劇!”一個院警低聲道,他說話的時候是盯著餘文澤的。

“照我看來是有人故意給我們出難題,說不定還是他們合起夥來一起做的,我建議全員禁閉,直到有人招供為止!”另外一個院警道。

“有沒有可能是自殺?”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著,會議室內所有的院警都停止了議論。

一時間,會議室內寂靜的落下一跟針都可以聽得見。

“剛才是誰說的?”良久的靜默過後,吳野抬起頭來,掃視著面前的一眾院警。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所有人都忙著擺手,沒有人承認,但確確實實是有人說出了這句話:他是自殺的。

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餘文澤忽然道:“他不可能是自殺的。”

一個院警緊接著道:“他本身就是精神分裂,經常一個頭往右,一個頭往左,他的綽號是雙頭人,照我看,說不定是一個頭和另外一個頭發生了爭執,一個頭控制著一隻手將殺死了另外一個頭,另外一個頭臨死之際反擊,結果兩個人一起死亡,並且自動裂開。”

這名院警明顯是在睜著眼說瞎話,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甚至還有幾個人點頭稱是。

餘文澤有些生氣地道:“那兇器呢?現場的兇器在哪?被人拿走了嗎?”

那名院警爭辯道:“倘若他是用手將腦袋撕開的呢,你看他體型那麼大,力量也肯定很大。”

還沒等餘文澤說話,另一名院警補充道:“為了使自己不喊出來,他提前吃了彈珠,而為了讓自己的自殺成功,他故意支開了那三個看電視的人,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院警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另一名院警意味深長地道。

“簡直是胡言亂語!”餘文澤陡然站起了身子,大聲說道,但當他說完之後,他忽然後悔了,十幾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像是正在盯著一個異類。

餘文澤忽然想到了當初他被誣陷為變態偷窺狂的事情……

“這些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餘文澤心中暗道,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當初肯定他們就是這樣一起商量著將自己拉出去作為替罪羔羊的。”

餘文澤的身子開始發抖,他的腦中竟然浮現出了自己戴著手銬腳鐐被關進監獄的場景。

“可是,事實絕對不是這樣的啊,再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自殺……”餘文澤的腦中翻江倒海了起來,“讓我跟著他們說胡話,我真的辦不到,絕對辦不到……”

就在這時,吳野忽然將菸頭按在桌面上,緩緩說道:“自殺倒也是有可能的——”

“噗通!”一聲,餘文澤跌落在了椅子上,張開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這時,一名院警忽然快步衝進了會議室,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發現了一條線索。”

吳野驟然起身道:“什麼線索?”

那名院警道:“一首詩——”

十幾名院警急匆匆趕到了四樓。

在休息室右邊的牆壁上,用紅色的血寫著幾排豆大的字,字跡潦草,血跡尚在流淌。

“往東,往西,兩個方向,卻只有一雙腳掌。”

“飛翔,落下,兩種狀態,卻只有一個歸宿。”

“揚帆,起航,兩種身份,卻只有一雙眼睛。”

吳野將牆壁上的詩念完了之後,休息室內陷入一陣沉默當中,這陣沉默中帶著一種緊張的戰慄。

良久過後,有個自作聰明的院警打破了沉默,指著牆壁道:“看起來第一句好像正是說的那個雙頭胖子,他經常掛在嘴巴的話就是:往左,往右——也可以理解是往東往西——”

沒有人接話,場面再次陷入了緊張的沉默氣氛當中。

“在這之前,我可以確信這首詩絕對沒有出現。”那名發現這首詩的院警信誓旦旦地道。

“你的意思是,就在我們查房和審查的時候,它才出現的對吧?”吳野的臉色有些陰沉。

“肯定是!要不然在之前,我們那麼多人肯定早就發現了!”那名院警大聲道,似乎是害怕自己因為疏忽了這首詩而遭到懲罰。

“那這麼說——”吳野忽然回過頭來,裂開嘴嘿嘿笑了,“兇手可能並不是病人嘍?”

吳野環顧四周,將自己的嘴巴裂開到一個恐怖的弧度,低沉著聲音道:“兇手,可能就是我們這群人裡,當然,包括我們敬愛的小護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