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知道陸峰師兄迅速突破境界的原因嗎?”楊揚好奇問著清溪谷大師姐。
“也沒什麼,龍泉峰大師兄接了一份宗門任務出遊歷練,途中意外採到了一株兩百年的血芝,回來以後,讓宗門長老練了一爐碧血丹。”
碧血丹,內蘊充沛靈力,服用之後強健氣血,增強五識,增長修為,是稀罕的靈藥。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楊揚佩服道,不過他不懂那些靈丹妙藥的價值就是了。
“確實很厲害。”
“哎呀,不要再捧陸峰師兄了,我不聽我不聽。”薛晴雪想起那些即將失去的心愛之物,急聲說道。
“總該面對現實的師姐。”楊揚語重心長道。
“小師弟你最討厭了!”
清溪谷大師姐無奈道:“薛師妹輸不起就說嘛,又不是非要你的東西不可。”
“誰輸不起了?”不說還好,一說薛晴雪就炸了。
“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不行,今天師姐你還非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誰輸不起啦?什麼叫輸不起?啊?”
“好好好,你輸得起成了吧。師姐收回剛才說的話。”
“師姐!”
“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師姐收回……”
“不對不對,還前面。”
“那就當我別說?”
“不對不對,再前面。”
“輸不起就說嘛,又不是非要你的東西不可……”
“對對對!師妹真的輸不起,師姐你還給我吧。”薛晴雪可憐巴巴地說道。
“……”好半天,清溪谷大師姐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楊揚差點笑噴了。六師姐還真是調皮。
畫面轉到比鬥場。
駱珈藍和陸峰相互見禮,見禮完畢,就算是比試開始。
兩人身形一動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陸峰自信負手,在天空之中虛踏幾步,見駱珈藍不動如山,輕笑一聲,食指中指併合如劍,向駱珈藍遙遙一點。
一道猶如實質的劍氣便向駱珈藍刺來。
“破!”駱珈藍輕輕吐字,那道劍氣登時化作虛無。瞬息之間的交手,兩人做得意態悠閒,彷彿毫不費力。
但觀戰的弟子們卻都吃了一驚。
僅僅陸峰毫不費力的浩蕩劍氣,就足夠讓他們消化半天,更別說駱珈藍一聲斷喝就將劍氣化解於無形的驚人之舉。
宗門長輩紛紛頷首點頭,對兩位弟子看起來十分滿意。
駱珈藍反擊了,不過他的攻擊不帶煙火氣,只是屈指一彈,一道光點遽然而出,速度快到肉眼幾乎無法分辨,駱珈藍當然不僅僅只是一彈,因為他又繼續出手了,再一次屈指彈出,這一次他沒有稍停,而是又瞬息之間屈指連彈了十四次。
空中意態悠閒的陸峰眼神一凝,這樣的攻擊在他看來無法輕鬆接下,可也只是讓他動動的程度而已。只見陸峰揮了揮袖袍,就要擋下道道飛馳而至的光點。
弟子們驚歎連連,既在讚歎駱珈藍對於靈氣細微到了極致的掌控,也在讚歎陸峰師兄對於駱珈藍師兄高深道法自如的應對。
可是宗門師長們,卻輕輕搖了搖頭。
“噗、噗、噗……”像是在應和著宗門師長們,陸峰以袖袍擋下駱珈藍屈指彈出光點的企圖失敗了,他錯誤計算了光點蘊含的靈力,以致靈力凌厲刺穿了陸峰的袖袍後,才後繼乏力,消散於無形。
“哈哈!駱師兄真棒!”前一刻還在為自己即將輸掉全部的飾品悲傷,此刻卻是因為駱珈藍些微的優勢而歡呼雀躍。
和別人的驚歎和喝彩不同,駱珈藍卻是感應到了陸峰融合後期的境界修為。說道:“還未曾恭喜陸師兄晉升融合後期呢,承讓了”
“是師兄大意了。”陸峰說道,神色逐漸認真了起來。
看樣子,試探結束。
揚揚一看六師姐,果然隨著陸峰師兄認真起來,而皺起了小臉。“四師兄師兄慘了,我的寶貝哇!”
陸峰取出一個鈴鐺,鈴鐺乃一件法器,名叫落魂鈴。
“叮!鐺!叮!鐺!”陸峰搖起鈴鐺,搖動之間,聲勢似乎並不大,可傳入耳中後,卻猶如洪鐘大呂,震動心神!
何青魚一招手,展開了一層靈氣壁障,隔絕了落魂鈴的影響,避免融合期以下的弟子們聽到,造成內傷。
其他門派掌門,也紛紛展開一層靈氣壁障,這才又繼續觀望起天空中駱珈藍和陸峰的比鬥。
駱珈藍雙手掐印,周身開始有風雲匯聚。然後駱珈藍深深吸氣,彙集的風雲全都向駱珈藍七竅倒卷而去。
在駱珈藍掐印彙集風雲時,懾人心魄的音波卻是不斷向駱珈藍震擊著,彙集在駱珈藍周邊的風雲都因為層層疊疊的震擊而頻繁波動,可是包裹在風雲之中的駱珈藍雖然看起來風雨飄搖,卻沒有絲毫損傷。
直到風雲收攝,衝擊駱珈藍的音波出現了詭異的一滯,那彷彿聲波撞入了真空一樣的情形,讓陸峰臉色一變,身形急退,同時更加頻繁地搖動起手中的鈴鐺。
終於汲取後的爆發從駱珈藍口中吐出,“喝!”
狂野風暴就那麼憑空爆發出來,鈴鐺的音波在這狂野風暴中搖搖欲墜。
一個宗門師長大驚道:“竟然是《太上殘篇·玉虛篇》,他竟然修煉了!竟然還修煉成了!”
所有弟子也都大驚失色,眾所周知,玉虛三境旋照、開光、融合是修真的入門,所以在修煉時往往偏重內修,也就是所謂的提升境界,而不是去修煉功法。用修真界不成文的說法來解釋就是,心動之後才是修真者。
玉虛三境所學的一切功法在到達心動後都將要摒棄,這時候修煉的才是真正的修真功法。
而駱珈藍竟然修煉了紫陽宗號稱玉虛最難修煉功法——《太上殘篇·玉虛篇》,這怎麼不讓人吃驚,要知道有那修煉的時間,還不如早些突破融合期,成為一名真正的修真者,修習宗門的高階功法。
紫陽宗長輩們都在吃驚和不值,而宗門弟子則不然,全都因為那震撼的場面而良久發呆。
狂野風暴中的陸峰成了穿越風暴的飛鳥,困難而又吃力。他的境界畢竟高了駱珈藍一層,儘管抵擋風暴十分吃力,但到底還是堅守了下來。
風暴停歇後,兩人陷入了靜默的對峙中。
兩人看起來就像是竭盡全力拼了個旗鼓相當,卻無力再戰,此時雙發正在恢復,誰要能率先出招,誰就能夠獲得勝利。
一個是融合後期,一個卻修煉了宗門玉虛境最難修煉的功法。在所有人看來,拼個旗鼓相當是很正常的。
誰能夠率先蓄力發招,藉此獲勝,都不為過,也並不代表另一個就會差了。
這是所有弟子包括宗門長老的共識。
只有何青魚笑了笑,然後仰脖飲盡昨日存下的一杯百果陳釀,不再關注天空中的比鬥。
果然,下一刻駱珈藍出手了,仍是最開始試探時的屈指一彈,但這時候卻不一樣了,因為這一屈指,代表了勝負的歸屬。
“我敗了。”陸峰說。
“嗯。”駱珈藍無悲無喜,面容平和,向著陸峰躬身施禮,回到了何青魚身邊。
陸峰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就調整了心態,宗門之中,競爭之心總是存在的,不過比起競爭,他們更多的是向道之心。
駱珈藍回到何青魚身邊的時候,從大師兄到最小的楊揚全部都來到了駱珈藍的身邊。
最激動的屬於六師姐薛晴雪,她幾乎都要撲到駱珈藍的身上狠狠啃幾口,當然形容成親的話更容易懂,不過“親”這個字是不能形容薛晴雪此刻心情的。
視之如命的寶貝飾品不僅沒輸掉,還大賺了清溪谷師姐們一筆,沒有什麼比這事情更讓她開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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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得幾乎失控。
當然要不是楊揚拼命拉住薛晴雪,這時候估計她已經騎在駱珈藍脖子上了。
“放開我!小師弟你為什麼拉著我,不讓我跟師兄說話。”
“不拉著你的話,師兄已經被你奪命剪刀腳給夾死了。”
“胡說。”薛晴雪經楊揚一說,總算是安分了點,這才說道:“師兄啊,平時看你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竟然偷偷摸摸修煉《太上殘篇》,害我白白擔心了半天,哎呀,早知道你修煉這功法我還擔心什麼啊,剛才真是快被嚇死了。”
面對薛晴雪的指責,駱珈藍只是笑說:“師妹也從來沒問我啊。”
薛晴雪被駱珈藍這句話一噎,也不生氣,大度道:“算了,不跟你計較,我去找師姐拿贏的小飾品去了。”
薛晴雪一走,到了師兄弟表現的時間。
“師弟,我想誇你。”大師兄說。
“師弟,我想誇你。”三師兄說。
“師兄,我想誇你。”五師兄說。
“師兄,我想誇你。”楊揚說。
“嗯。我聽著。”
大師兄:“你好帥。”
三師兄:“你好強。”
楊揚怕詞窮搶先說:“你好猛。”
五師兄無語看了眼楊揚,真的詞窮了,只好總結道:“師兄,我們想說的是,我們好愛你,好中意你……”
還沒說完,駱珈藍已經一臉震驚的逃走了。
“怎麼了?”五師兄不解。
“駱師兄不想你撿他的肥皂。”楊揚說。
“啊?”五師兄一臉懵逼。
大師兄看著五師弟,有點畏縮。
三師兄看著五師弟,有點畏縮。
“是肥皂掉了嗎師兄?”五師兄問大師兄,大師兄轉身就逃。
“是肥皂掉了嗎師兄?”五師兄問三師兄,三師兄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