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在蘇東省新建一家公司？”汪祺難以置信道：“會不會成本太高，週期太長了，航空業重心東移也就這兩年了。航空公司沒有四五年根本做不出什麼成果。”
“難道藍天航空的事兒還要再上演一次？”汪菲反問：“當年為了搶佔航空市場，急於收購藍天航空，連管理層都沒換，導致現在我們除了每年從藍天航空分些錢還得到了什麼？班底要自己培養。”
“我們現在雖說控制不了藍天航空的高層，但是依然可以影響中層人員，從裡面挑寫不錯的，作為顏兒的原始班底。”汪菲說道：“不要為了湊人數，濫竽充數，人不夠就讓銘思幫忙找找，他家裡在航空業還是有些人脈的。”
“那顏兒呢，還呆在雲泰市嗎？”汪祺問道：“顏兒年紀也不小了。”
“如果僅僅是把顏兒調過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汪菲道：“徐玉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看上去……顏兒好像對他有點兒意思。”
“就差把喜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汪祺來了一句。
……
徐玉當晚就趕回了漢京市，因為他的父母都出國遊玩去了，老家現在也沒人，乾脆跟招飛辦的人員說明了情況，就直奔和風航空，住進了和風航空的出勤樓。
和風航空的辦事效率很高，安排了後天的體檢。徐玉交回無犯罪記錄證明後，同時在辦理新的登機牌。
徐玉的體檢非常順利，沒過幾天登機牌也辦了下來。和風航空立刻給他安排理論改裝。
與他同一批的，還有十來個女飛，徐玉成了萬花叢中一點綠。
徐玉特意打聽了給他們授課的是一名中年婦女，五十來歲的樣子。
許是從未見過男飛，徐玉一進理論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得不說，徐玉一度懷疑和風航空招飛行員和招乘務的標準搞反了。
一路上也可以偶爾看見乘務路過，男乘務暫且不談，女乘務少一點兒，身材倒是不錯，可是樣子就不敢恭維了。
可是，徐玉進教室，粗略一掃在座的女飛，至少六七個比女乘務的平均水準要高。
作為男女通用的準則，絕對不坐第一排。教室不大，除了第一排，後面幾排全給佔滿了。
徐玉也不想坐第一排，可是沒轍，只能硬著頭皮在第一排的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徐玉剛坐下沒多久，教員就進來了，果然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
徐玉其實是臨時加進來的，這一批的理論改裝已經上了兩課了。
教員明顯是已經接到徐玉要過來做個插班生的通知，對於徐玉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教員環視全場，說道：“人都來齊了，那就走吧！”
話音剛落，教室裡所有的女飛集體起立，開始陸續往外面走。
WTF？
啥情況？
我這屁股還沒做熱呢？
教員瞧了眼一臉懵逼的徐玉，對他招招手：“你也過來看看吧。”
徐玉只得跟在人群後面，換了同層的另一間教室。
進教室後，教室中間有一個簡易的模擬機。
這個模擬機是固定在地面的，也就是所謂的靜模，看樣子這是公司特意供學員練習程式而設立的。
不會是要過程式吧？
徐玉沒猜錯，就是要過程式！
“你們誰第一個？”教員朝人群問了一句。
人群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主動出列。
教員隨便點了個人，被點到的人，滿臉愁容地上了座。
“從通電程式開始，一直到離機安全程式，開始吧！”教員在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
和風航空航空在培養學員上很能下功夫。這個模擬機徐玉感覺給它裝上液壓就可以做動模了，沒想到和風航空竟然能擺在這裡供學員練習，真乃是財大氣粗。
這些女飛看起來是真的新得不能再新的學員。
第一個女飛做完通電程式後，就卡住了。磕磕絆絆地做完面板準備，CDU那邊又做不下去了。
徐玉粗略掃了下面板，指引沒開，米制電門沒開，自動剎車沒有選擇RTO位，裝置冷卻電門還在備用位……錯漏實在是太多了。
CDU看來真是她的死穴，搗鼓了五六分鍾還是不得寸進，急得雙頰都有些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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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下一個吧。”教員看出來她是真的做不下去了，也不再勉強，本來也就才上兩課，這種表現還可以理解。
那名女飛如蒙大赦，趕忙離開座位，迎面而來的接替的則是她剛才的翻版，惴惴不安。
第二個還不如第一個呢，連面板準備都拿不下。
徐玉在人群後面看了幾個，個個都是辣眼睛得很，覺著沒啥意思，就倚著柱子半眯著，養養神！
可能是這兩天到處奔波，心身俱疲，徐玉不停地打著哈欠，竟然慢慢地有些迷迷糊糊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突然感覺肩膀被人搖了一下，這才瞬間驚醒。
徐玉恢復意識的時候，入眼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怎……怎麼了？”徐玉摸摸自己的嘴角，生怕剛才流口水了。可是，嘴邊還是絲綢一般順滑，應該是沒有流吧。
那她們都看我幹嘛？
“你要不要過來試試？”坐在最前面的教員忽然開口說話。
“啊，都結束了？”徐玉渾渾噩噩地冒出一句。
徐玉呆呆傻傻的樣子引得一眾人鬨堂大笑。
徐玉撓撓頭，他還沒有緩過來，不過既然教員讓他過程式就過唄，反正是順手而為。
徐玉一屁股做到右座：“還是通電程式到離機安全程式？”
教員點點頭：“還有一刻鍾，你能做到哪兒，就做到哪兒，不急！”
徐玉不自覺地又是一個哈欠，打完才發現這樣好像不太禮貌。
“不好意思，我儘量快些！”
徐玉的話猶如一塊巨石丟進平靜的湖面，引發人群一陣竊竊私語。
“好狂妄！”教員的眉頭微微一蹙，強壓些許不快，還是好心提醒：“你慢慢……”
她的話剛說一半，便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