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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死亡亦會消逝的萬古

“這可是聯合法案啊,有能力的應當及時消滅入侵鮮血種,我這麼做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既然你不認識任何鮮血種,那麼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視鏡引力表情很嚴肅,眼睛裡閃著危險的光。

“住手,我,確實認識她。”木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而梅菲斯把頭一扭。

“我,我不認識……你……”梅菲斯的語氣裡充滿了痛苦,可那明顯不想牽連木野的話讓他的心都在滴血,混沌的感覺也一掃而空。

“那麼我確認一下,你對自己勾結鮮血種的罪行供認不諱對吧?”視鏡引力步步緊逼,而木野不斷地妥協以希望他不要再傷害梅菲斯了。

木野低下了頭,斜視著視鏡引力:“沒錯。”

視鏡引力收起了音像錄取裝置:“生命回溯已坦白罪狀,下面……”梅菲斯突然從空中落下,接觸到視鏡引力的手掌後又向天上拋飛了出去。

視鏡引力雙腿一彎,直衝上天空,後來居上的,雙手左右對準了動彈不得的梅菲絲:“剿滅鮮血種!”

木野在梅菲絲被扔出去的時候心裡就蒙上了一層陰影,跟著視鏡引力一起跳了上去,青白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全身:“我不是叫你住手嗎!滾蛋!”木野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他在害怕,害怕自己主動承擔的那份責任反而會害死了梅菲絲。

然而視鏡引力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到了一種即使是木野也跳不上去的高度,而之所以選擇這個高度,就是因為不會受到木野的干擾。他雙手迅猛的合攏,就像在拍著令人討厭的蚊子。

啪!

一聲脆響,梅菲絲的身體爆裂了開來。從空中掉在地上的木野呆呆的看著從天空中灑落的一大堆血肉殘塊和衣服布料,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

“轟”的一聲踏在地上,地面都被視鏡引力壓得稍微陷落了一層,而他毫髮無損的向著交界都市走去,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入侵的鮮血種被剿滅,剩下的逮捕工作就不歸我管了。”

“啊啊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夜空,木野的眼球突了出來,肌肉因為過度的用力變得十分僵硬,他握著樹枝疾衝向視鏡引力,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鼻涕和眼淚沾滿了他的臉龐。

“她不是什麼都沒幹嗎?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啊!死啊!”

悲痛欲絕的木野拿著樹枝狠狠地斬向視鏡引力。而視鏡引力面無表情的一抬手,木野感覺他的速度在不斷加快!

已經陷入近乎癲狂狀態的木野並未能察覺到異常,彷彿視鏡引力才是地球一般朝著他墜落過去。

在極大力量的牽引下,在視鏡引力漠然的注視中,木野的樹枝達到了視鏡引力身體外一釐米的距離。然而就是這一釐米的距離,彷彿天地之差。

突然地引力轉換為斥力,以那一釐米的距離為臨界點,外側是空前的引力,內側是絕然的斥力。兩者交界之下,木野的身體被牢牢的禁錮在了這層界限,然後像是被黑洞吞噬的行星一般,開始緩慢而又堅定的被碾碎著。

這就是視鏡引力的異能,極大的引力吸引,極大的斥力排斥,然後將一切粉碎在視界線上。在能力覺醒到六級之後,他甚至可以自主控制力作用的方向和物件,那種挑到天上的能力就是斥力的特殊應用。

依舊堅挺的樹枝緊緊地貼在視界線上,木野的身體因為壓力差早就不堪重負退出了燃血狀態,現在他的再生能力甚至連對沖損壞的速度都做不到。

在木野的左手即將消失的時候,一道金黃色的的光芒閃耀著,如初升的驕陽融化了冰雪般,打斷了視鏡引力的異能。

倒在地上的木野可以說是悽慘無比,很多的地方被壓得扁平顱骨都開始變形,胸腔也因為巨大的壓力被肋骨刺穿了。某些地方的骨骼甚至和血肉一起被攪和成了稀稀拉拉的肉糜。眼球也爆了開來。

可是即使這樣,木野也依舊堅持著揮舞著無法提供任何幫助的四肢,想要爬到視鏡引力身邊殺了他。

目光沉凝的視鏡引力看著木野唯一較為完好的左臂,並未在意他再生著的身體。用引力將他高高的拋在天空。

然後在地球與他的雙重引力下,凝聚了斥力的一拳狠狠地鑿穿了木野的身體。醒目的血洞否定著木野的生靈,四間的內臟碎片訴說著必死的結局。

抽出了手臂,視鏡引力拍了拍自己滴血未沾的衣服,運用斥力將木野推到遠處。

視鏡引力搬運著一塊巨大的基石,準備對準木野的頭部,給予他致命一擊。

木野渾渾噩噩的抽動著已經無法有任何感覺的破爛身體,發現自己真的好弱。一直以來仰賴的燃血能力是別人給的,這看似美好的不死一般的再生力卻只能讓自己孱弱的接受著各種痛苦,連逃避的選擇都被堵死了。

嘴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無端的在地上蹭著摩擦著,彷彿像抓住那些梅菲絲的碎片,把它們拼合起來梅菲絲就能復活一樣。

一步步的靠近著,視鏡引力準備處刑,卻發現那塊石頭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

“不對,是我的引力被扭曲了?”視鏡引力這時才看見,不遠處的半空中飄著一個人,打扮的好像個落魄牛仔。

視鏡引力冷哼一聲,抬手織出引力網要將他拉下來,然而那些力全都調轉了個個頭,把視鏡引力自己轟飛了出去。

有斥力保護的視鏡引力並沒受到什麼巨大的傷害,不過他心中的震盪可分毫不少:“這到底是?”

掠天抬起牛仔帽,突出了嘴裡叼著的雜草:“巴克託利亞,你應該明白,你是無法擊敗我的。”

剛想說些什麼的視鏡引力看見一柄雪亮的飛刀在建築叢中飛舞穿梭著向自己襲來,便想抬手攪碎它,卻突然不受控制的被自己的力壓倒在地動彈不得,視鏡引力極力避開了自己的要害之處,那柄飛刀刺穿了他的衣服又飛旋而走。

松了口氣的視鏡引力又發覺了不對勁:“不對!我的記錄儀!”

沒錯,那記錄儀被飛刀刺在刀尖上帶走了。

看掠天的擺弄著自己的引力,視鏡引力很不甘心的放棄了擊殺木野的計劃,一言不發的逃向了遠處。而掠天並沒有阻攔他。

呼嘯著鋼鐵雙翼的薩蘭德飄然而至,看著走遠的視鏡引力問道:“為什麼不把他留下來?”

掠天搖了搖頭,從牛仔褲裡掏出了一支皺巴巴的香菸,用火柴打著了之後輕吐菸圈回答道:“他畢竟也算是勒法最強者之一,即使我的能力完全剋制他,也沒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全程壓制,而且沒了巴克託利亞交界都市就會出現防衛空虛,不是什麼好事。”

薩蘭德撩了撩捲髮,抱起已經徹底陷入昏迷的木野:“所以我討厭那些沒法單純用好壞定義的事物,不夠痛快。”鐵翼一震,他們貼著地面飛走了。

掠天搖了搖頭,一口氣吸盡了香菸:“所以你永遠只是薩蘭德。”丟掉只剩下屁股的香菸,凱瑞甘也迅速消失在了廢墟之中。

幾分鐘之後,大量的警備隊員接到線報,來到了這個地方回收珍貴的鮮血種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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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月之夜,繁星當空。超次元研究室外面來了四個風格各異的人物。其中一個正是白天被稱為“天土練成士”的奧克蘭德。

他輕輕敲響了鐵門,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他們耐心的等了足足十分鐘,睡眼惺忪的超次元才穿著鯊魚睡衣開啟了門,嘴裡還有著接連不斷哈欠:“哈唔~~你們還真是勤快啊,怎麼現在就來了?”

奧克蘭德微笑道:“對知識的熱情使我們徹夜難眠,怎麼,難道不請我們進去嗎?還是說我們應該改日再來叨擾?”

旁邊一個看起來年齡不過十五,腰間繫著各種瓶瓶罐罐布袋包囊的小女孩迫不及待的說道:“快點,我迫不及待的要研究那個了。”

“別插嘴,法米利爾。”身材壯碩的大漢甕聲甕氣的教訓道。

超次元無奈的敞開了門,也不打算換下形狀可愛的鯊魚睡衣,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那麼,幾位,請進吧,歡迎來到超次元的禁忌實驗室,請注意不要觸碰任何東西,哪怕他們看起來很無害。”他,沒有問為什麼比約定的多出來一個人,因為他根本懶得問。

“呀呼!我來了”擁有造物主之稱的法米利爾歡呼一聲第一個衝了進去。

另一個中年男子也難以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終於,這是基金會崛起的轉折點!”說著跟在奧克蘭德後面走了進去。

最後面那個眼圈深黑,頭髮像枯草的蒼白青年咧開了龜裂的嘴唇笑道:“看來,這幫煉金術士有點意思啊……”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實驗室深處誘人的氣息。

PS:寫了半天,因為感覺很對不起什麼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