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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2:禍害人家小姑娘

衛尋沉思之際,魯斑一直在盯著衛尋瞧,他想叫衛尋一聲,但又看到她的眼神十分兇狠。

恰好此時,魯斑的徒弟端著兩盤水果進門了。

魯斑趁機開口說道:“大侄女,來,吃點水果潤潤口,咱們接著再聊。”

衛尋朝著盤子瞅了幾眼,然後搖了搖頭,“不想吃,我想吃飯,餓的不行了,你這有沒有什麼能吃的飯讓我吃點。”

魯斑想了想,說道:“還真沒有現在就能吃的東西,不過你且等著,我叫個外賣送過來。”

魯斑的徒弟接道:“不用師父,我剛才已經叫過外賣了,應該很快就到了。”

魯斑正想開口問一句,衛尋說道:“叔叔,你這徒弟倒有眼色的很,他可能是看到天已經黑了,想著我應該沒有吃飯所以就叫了外賣啦,你說想你徒弟這種機靈鬼,跟在你這裡整天做木活多屈才,讓他去我的保衛科吧,我的保衛科正好缺管理妖才,讓他去當經理,去當主管。”

“不不不,我哪有那個本事,衛大王你就不要笑話我啦。”魯斑的徒弟說完就害羞的跑了。

衛尋轉頭看向魯斑,“我沒有開玩笑,我說認真的,魯斑叔叔,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我可能要離開菠蘿山好一陣子了,什麼時候回來還不太知道,在此期間,我把保衛科交給我大師兄管理,可他一個妖哪裡能管理得過來,別妖我也不太放心,不然你叫你徒弟過去給我大師兄幫幫忙,說不定你徒弟真的適合當一個領導呢。”

“你要去哪?”魯斑訝然道。

衛尋道:“這個我實在不便相告,還望叔叔你不要為難。”

衛尋不說,其實魯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別妖光知道衛尋有一面神奇的鏡子,但大家都不知道那鏡子的功能,可魯斑作為天一的好朋友,而且作為元老級別的老妖,當然早就察覺到了一些端倪。既然衛尋不肯透露,那說明她有苦衷,他也不好想問了。

只是,魯斑更關心的是,“大侄女,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會擔心老糊塗會怪你?”

衛尋肯定不能說實話,只能說道:“這個叔叔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我絕對不會忘記白澤叔叔對我的救命之恩的。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叔叔,你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娶妻生子?難道你也和東方敗一樣是背背山來的嗎?”

衛尋當然知道這不可能,她只是想用激將法讓魯斑說出實話。

魯斑果然有了幾分怒色,“大侄女,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老糊塗叔叔是個直男,我也是個直男,我沒有娶妻生子,只是因為沒有碰到合適的妖。你也知道我是個工作狂,哪有女妖會喜歡一個工作狂願意跟一個工作狂過一輩子?”

衛尋問道:“如果有呢?叔叔你這都是藉口,你就不要隱瞞了對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女妖已經結婚了你無法和她在一起所以你寧願單身一輩子?”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魯斑雖然在否認,可他驚慌的眼神已然出賣了他。

衛尋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叔叔,你瞞著別妖可以,我你就沒有瞞著的必要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為了救白骨夫人偷七星海棠的事,我上次都找你對質過,難道你忘了嗎?”

魯斑還真的忘記了此事,聽衛尋這一說才想了起來,“哦對,那我,可我,那我,我,”

“行啦叔叔,別我我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不好意思,沒關係的,就像你已經一把年紀了,可老妖難道就不能談戀愛,就不能提到情啊愛啊什麼的嗎,完全可以嘛。叔叔,不用覺得害羞,真的沒關係的。”

雖然衛尋接連說了好幾個沒關係,但魯斑還是臉紅了。

見此,衛尋只能繼續說道:“叔叔,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白骨夫人什麼想法?你可別說自己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

“是沒,”魯斑話沒說完突然自行改口了,“有想法又如何,她已經和牛頭成親多年了,要不是牛頭整天不回家在外面胡混,估計他們的孩子早都能打醬油了。”

衛尋聽出了話外音,接道:“那這麼說來,你承認自己喜歡白骨夫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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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斑沒有否認。

“可是叔叔,我實在想不通你,既然你喜歡白骨夫人,為什麼從來沒有對人家表白過告訴過她?”衛尋一直特別關心這個問題。

魯斑聽完嘆了一口氣,“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年紀還小,我那時候對她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衛尋接道:“你要有那個意思你就是個老變態了。”

沒想到魯斑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翻臉,反而哈哈一笑,“你說得對,如果我對一個小女孩有了那種心思,那必然是個老變態。等到後來,她父親有一次邀請我去他家做客,我再次見過她的時候,發現她不知不覺竟然長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可你也知道她的性情比較冷漠,當天有很多年輕的小妖想要接近她,想要邀請她跳舞,但都被她給一一拒絕了。”

“其實我也想邀請她跳舞,但她連那些年輕的妖怪都不看在眼裡,怎麼可能會陪著我一個老頭跳舞?我有自知之明,所以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衛尋這時說道:“你就算老,也是老臘肉一個,比那些年輕的小鮮肉有韻味多了。”

“啊?”魯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是嗎,原來我在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妖眼中還是有市場的啊。”

“那當然嘍,有些女孩子就喜歡大叔,而且專喜歡你這種鑽石王老五。”

“王老五?那是哪個妖怪?”魯斑好奇的問了一句。

衛尋能說什麼,只能說道:“那不重要魯斑叔叔,其實你當時真的不應該考慮那麼多,人家白骨夫人說不定會答應你的邀請呢。”

“可惜當時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後來,我又見過她幾次,每次見她的感覺都不同,剛開始還只當她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姑娘,一個侄女輩的小妖,就像我現在對你這樣,可是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裡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我發覺自己只要一看到她就會心跳加速,而且只要一看不到她,腦海裡就會全是她的身影。”

“那說明你喜歡上她了唄。”

“可我當時不太明白,因為之前沒有任何感情經驗,還以為自己是身體哪裡出了毛病,後來還是你師父提醒,我才知道自己確實得病了,單相思。是不是覺得有點可笑,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衛尋接道:“不好笑,只能說明叔叔你純情。”

“純情?這叫褒義詞,貶義詞叫愚鈍,其實這期間她和我主動講過一次話,可我當時因為心裡太慌亂急匆匆走了,她肯定以為我這個妖特別不禮貌,或者認為我擺長輩的架子。”

衛尋道:“也許她並沒有那種想法,那後來呢?”

魯斑答道:“後來,我也想過要不要告訴她我對她有愛慕之心,可是我一想到自己的年紀比她父親還大,都差不多可以當她的爺爺了,我就覺得彆扭的厲害。”

“這有什麼彆扭的,老少戀自古以來就多的是,再說了妖怪和人類不一樣,妖怪們老的慢,雖然生理年齡相差很大,可實際上看起來相差卻很少。就像二胡,都快兩千歲了,可外表看起來就跟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一樣。你覺得他和我有多大的年齡差,大到你想象不出來。”

衛尋這麼一說,魯斑頓時釋然了,不免惋惜道:“但我當時就那麼執拗,老是執著在那個上面,總是認為自己這個老不死的不能禍害人家年輕小姑娘。”

衛尋接道:“我都說了妖怪不存在這種問題,只有人類當中才會有,你就算和白骨夫人差一千歲,可你們在一起起碼能待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那怎麼就叫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大侄女,你說為什麼讓我現在才認識你。”魯斑的心裡五味雜陳,“當時要是有誰像你這樣鼓勵我幾句,我可能就不會一直幹等著了。可惜啊可惜,實在可惜,倘若可以回到過去,我一定拋棄那些雜念。”

衛尋說道:“現在也不晚啊。”

“晚嘍晚嘍,她已經成親幾百年了,雖然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太和睦,但我絕對不會做出那種破壞別妖感情的不道德事。”魯斑認為一個妖必須有底線,有些事可以去做,有些絕對不能碰觸。

衛尋輕聲一笑,“所以說你和白骨夫人沒有走到一起真是,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倆明明相愛,可沒有一個敢大膽表白的,你顧忌自己年齡大,她顧忌自己年紀小不夠成熟你看不上她,結果最後傻傻的嫁了別妖。要不是碰到我,我估計你倆絕對會錯過一輩子。叔叔,我直接說了,其實白骨夫人也喜歡你,而且這些年以來一直對你痴情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