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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平行線

“我當然也希望他沒事。但……他已經變成一個真正的拳手,擂臺上的一切,都是拳手自己的選擇,我們都只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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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迦神情變得有些暗淡,用平常少有的沉重語調說完這段話,周圍的空氣彷彿也隨著他突然沉默。過了許久,牛鑫才開口道:“ 話說,剛剛那記接腿摔很棒,你教過他接高掃嗎?”

“怎麼可能,時間那麼短,我就只教了幾種接中掃的接腿摔。”被這麼牛鑫這麼一說,章迦眼中也閃過異樣的光,似乎現在才後知後覺到這件事,“不過他確實進步很快,應該私下做過功課,這次接高掃的接腿摔,估計是他看職業拳手的比賽影片學到的。不過,他的接腿摔還有一點小瑕疵,到時候只能看他自己了。”

李謹侍在更衣室裡換好衣服,一邊將髒衣服放進揹包,一邊回憶今天的比賽。其實施展那記接腿摔的時候,他腦子什麼都沒想,只是莫名感覺這是次機會,之後身體全都靠本能在運動。

之前刑天倒是要他多看職業拳手比賽,但他自己暫時還沒找到興趣,基本沒怎麼看過,就連對跆拳道這項運動,他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刑天告之的。最近做的所有準備,都是在強化自己,努力讓自己的拳打得更好。

他離開更衣室時,見章迦和牛鑫在交談什麼,一見到他卻突然沉默,跟他擦肩而過往更衣室走去。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兩個人之前還議論過他,只是見他們神情有些怪異,便多了看了一陣,最後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揹著同樣的揹包,最近的感覺卻輕了很多,即便過了半個月還是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謹侍有些懷念那份熟悉的重量。有時候也會幻想,刑天突然從揹包裡鑽出來,趴在自己肩上,然後一臉傲嬌地說些毒舌的話。

最近他又恢復了長跑,比賽前體力儲備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只是奔跑在夕陽血色光暈下的街道上,某些熟悉的回憶總會隨著景色被回憶起,短短幾個月,如熬過幾年般漫長。

他突然想起某些事,本能地看向學校的教學樓。曾經的他每天下午放課後,都會爬到樓頂以神的姿態俯視凡人,每次晚自習前,都會朝校長辦公室比中指。直到一個不靠譜的傢伙從天而降,將他的平凡之路扭曲,之後他莫名其妙地走上了擂臺。

想到這些事,他突然又想去教學樓頂找找看,只是學校大門在他離開後沒多久就關上了。他嘆了口氣,打算去刑天曾經到過的地方再看看。

他跑過校外的餐館,買紙尿褲的那間超市,最後去了看章迦送酒的咖啡館,然而依然如預料中那樣不見刑天的影子。這種失落感最近已經承受過許多次,早已開始麻木,但在友誼賽前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比平時強烈許多。

一轉身,他看到旁邊一棵銀杏樹上,不斷有銀杏葉飄零。他走過去,攤開手,一片金黃色的傘狀銀杏葉落入掌心。

落葉間薄暮知秋。

看著銀杏葉,他突然想起這句不知誰說過的話,有種莫名的感傷。這才意識到,陽光充足、金色的夏末,早已隨著銀杏樹葉凋零。但他仔細看向樹幹時,發現還有少許綠色葉子懸在枝頭,似乎仍然不願妥協。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他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就算季節正在更迭,他心中的季節仍是燦爛的夏季。下一秒,他開始揮舞起組合拳,將飄落的樹葉盡數接下。

……

……

在距離長平中學幾公裡外的一條商業街上,某個傳統的拉面館中,一對中年夫婦正在忙碌。雖然國內大部分人更習慣中午吃麵晚上吃正餐,晚上七八點自然沒有中午那麼忙,但在熙熙攘攘的商業街上,很少有哪個時間可以算真正的閒下來。

中年阿姨一面忙著處理訂單,一面囑咐店員去端面,直到這一波應付過去,才稍微喘了口氣。但突然,她像想到什麼,朝旁邊休息的中年大叔大喊:“喂!你快去看看那個小家夥,他應該餓了吧!”

被這麼一說,中年大叔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兩步並作一步,掀開吧檯後面的布簾衝進了進去。

這個小房間相比外面裝潢典雅的店鋪,顯得樸素許多,就像所有舊屋子一樣,任憑怎麼打掃都顯得有些髒。在房間最深處的角落裡,卻放著一張嶄新的青色搖籃床,而旁邊的立櫃頂上,擱著一臺老式的黑膠唱片機,正放著喬琪亞·芙曼蒂的《晚安我的天使》。

唱片在唱針下緩緩旋轉,舒緩的曲調環繞在房間中,搖籃也跟著旋律在微微晃動。大叔一進房間也自然放輕腳步,慢慢走到搖籃床前。

搖籃裡,一個頭頂稀疏棕發、胖乎乎的男嬰正在沉睡。他白淨如凝脂般的皮膚,正隨呼吸微微起伏,兩腿間稍大的紙尿褲,似乎是才換上去的,看起來和整個搖籃一樣新。

他突然翻了個身,發出舒服的喘息聲,臉上也浮現微笑,似乎做了個好夢。看到他這樣,中年大叔也笑了,凝視男嬰一陣後才靜悄悄地離開。

過了許久,確定暫時不會有人再進來,男嬰一下從搖籃裡坐了起來。他爬到搖籃圍欄上,小心朝門口瞧了瞧,這才終於放心。他的目光掃過房間,像想到了什麼,發出完全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沉重嘆息聲。

“不知道那個白痴現在怎麼樣了。”他算了下時間,明天就是兩個社團的友誼賽,不禁又嘆了口氣,“要是再受一次傷,那 小子的手腕可能真要廢了。”

這個世界上能做出這種事的嬰兒,只有刑天一個。越想明天的比賽,他越想去長平中學看看,可是這麼一走又有些怕這對夫婦傷心。

半個月前,離開李謹侍的那天,他爬了一陣便感覺肚子開始餓了。雖然作為天神吃不吃東西其實沒多大區別,但在人間待的時間長了,自然也習慣了人間的生活方式,不吃東西始終感覺難受。

這時,他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麵包車,裡面採購了各種各樣的食材,他便趁人不備鑽進了開啟的後備箱。之後,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送到了拉面館,被這對膝下無子的夫婦當作了兒子,呵護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