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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意外重逢

到了安寨,王思斌和董坤衣食住行的所有費用自然是李斌包圓。李斌的幽默、豁達以及人生經歷的豐富,讓王思斌和董坤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來到安寨剛剛安頓好,王思斌立刻給慕容小羽打了個電話。

“媽,世界真是太小,你猜猜我遇到誰了?”慕容小羽說了安寨十幾人的名字,自然沒有猜對。“媽媽,你笨死了,我遇到了你日夜思念的那個人!”

“李,李斌?”“嗯嗯,你總算說到點上了。在火車上,我們跟李斌叔叔和金露露阿姨是鄰座,一起玩牌無意中說起,就知道了彼此的身份。這個老男人從一見面就盯著我看,剛開始我以為是個老不正經的。後來才明白他看著我長得像你,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在車上遇到了你女兒。媽媽,李叔叔這個人確實不錯,人很好,我到安寨的一切他都安排的很周到,一會還要請我和董坤吃飯。我們住在安寨第一飯莊,李斌這人很逗,在自家飯莊裡居然不跟值班經理說,還一本正經的登記辦手續!”

“這正是他的風格,記得我跟他剛認識不久,第一次到他家的飯莊吃飯,帶的錢不夠,這才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倆差點被當做吃霸王餐的而扣留。”

“媽媽,提起你,看得出來李斌叔叔很在意你的,還說一起去拜訪你呢!媽媽,從建築和道路上來看,安寨一點也不比我們A市差,我現在都懷疑你跟我說你們剛到安寨時的貧困樣是不是真的。”

“小斌,安寨的變化確實很大。不用說現在,就是我們離開安寨三年後回去過一次,那變化簡直是日新月異。小斌,一個地方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能力全部改變。不過我敢肯定,安寨的今天跟你李斌叔叔的付出有直接的關係。當年他拉資金修路建橋,愣是把一個貧窮的小山村變成了一個旅遊勝地。可以說,沒有你李叔叔,安寨的發展至少滯後二十年。”

“媽媽,我給你個建議,趁著大家都在,你來安寨吧!雖然說我們可以給你說一說在安寨的見聞,不過有些東西還是身臨其境去親自體驗一下才能感知的。”慕容小羽聽到女兒的建議後略微沉思了一下,她有些動心,也有些猶豫。在安寨,留下了她刻骨銘心的初戀。提起那個名字,他就有莫名的衝動。

“好,我今晚就坐飛機過去!不過思斌,這事你暫時別跟其他人說!”

“好的,媽媽!我等你!”慕容小羽簡單收拾了一下,坐上了晚上七點的飛機,八點半抵達離安寨五十公裡的機場,她搭上一輛計程車,迫不及待地向安寨第一農家飯莊駛去。慕容小羽抵達飯店的時候,李斌的宴請還沒有結束。“請問,李斌李先生在那個包間吃飯?”

值班經理拿出登記本查了查,就親自帶著慕容來到包間。在值班經理離開後,慕容透過包間房門微微敞開的縫隙,看到李斌坐在房門對著的主位上,正在跟自己的女兒談笑風生,兩個人似乎就跟父女一樣。

慕容站在門外猶豫著是進還是不進,金露露想到門外催催服務員上飯,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慕容小羽。慕容自然能夠猜出這位氣質不錯的中年婦女是李斌的妻子金露露,“你找誰?”

隨著金露露的發問,李斌和王思斌都看向門外。李斌身體一陣痙攣,雖然二十多年不見,李斌一眼就認出門外站著的就是自己在安寨最親密的戀人慕容小羽。“媽,你來了!”王思斌快速來到母親的身邊,拉著母親就往包間裡拽。“李叔叔,不用我給你介紹了吧!金阿姨,這是我媽媽;媽,這是李叔叔的妻子金阿姨!”

“慕容姐好!經常聽李斌提起你,你可是我們A市的大名人,今天終於見著真人了。來,快請進,請坐!”金露露把慕容安排在自己的右手邊,便於照顧她。“服務員,過來!”金露露把服務員叫進屋內準備點幾個菜。

“李斌,還是你來點吧!”李斌自然知道慕容愛吃蔬菜和海貨,就加了三個蔬菜,點了一盤清蒸河蟹、一盤清燉武昌魚和一盤涼拌野山菜。就在慕容站在門口的時候,李斌早已在眾人寒暄中讀了慕容十幾遍。人到中年的慕容依然是風韻猶存的高雅氣質女人,歲月的痕跡雖然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記,不過更增加了慕容的成熟和知性。這個女人給李斌留下了無限的遐思和回味。

如果說潘婷婷留給自己的是甜蜜的初戀以及無法癒合的創傷,那麼,慕容小羽留給自己的是一種無法描摹的情絲與牽掛。二人不是不愛,而是姻差緣錯的“愛到最後要分開”。應該說,慕容小羽才是李斌真愛的那個人,只是有緣無份罷了!

慕容小羽的到來,酒桌的氣氛開始的時候有些尷尬,不過,隨著慕容小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酒場的氣氛漸漸達到了高潮。“小羽,我們年齡大了,喝酒要節制了!”李斌說完這話,自己都有些臉紅。雖然金露露一直勸他喝酒也節制,不過李斌無論是高興還是心情鬱悶的時候,酒喝得都很猛。勸人的話誰都會說,真遇到喝酒的場合或其他特殊的情況,人都會拼一把的。

對於慕容小羽的出現,李斌開始的時候是有些驚訝,後來二人都調整了心態。不過波瀾不驚的表象下是兩顆波濤洶湧的心。這二十多年,慕容和李斌都相互牽掛卻又老死不相往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再相互聯絡或在心裡留出位置就會影響到彼此的家庭。所以兩個人只能暗暗關注著對方,祝福對方!

酒喝到晚上十一點,才在金露露的建議下結束。幾個人約定明天先一起去爬山,然後再走訪安寨中學和拜訪故人。回到房間的李斌很是興奮而毫無睡意,“李斌,見到故人很興奮吧,要不我發揚一下風格給你騰個地,你二人來一個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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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咱不帶這樣玩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永遠!我現在愛的人是你,至於慕容小羽和其他的女人,就算是我人生中的插曲罷了。我這人是念舊,但是感情這種事跟做人一樣,有所為有所不為。在情感方面,我對不起的人太多,而對於你,我可以拍著胸脯說‘我對得起你!’”

“行了行了,不用發誓賭咒了!就是你想跟人家再續前緣,人家也不一定同意呢!一句玩笑話罷了,睡覺吧,每天還要一起爬山呢!長久缺乏鍛鍊,不知道能否爬上山頂。”

“沒事的,我們從平緩的山路走,山不高,七八十歲的老人都經常爬到山頂的!”

“李斌,不要以年齡大小論爬山者。耄耋老人健步如飛的大有人在,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步履蹣跚的也會看到。我們這幾人問題都不大,慕容似乎身體不太好,不知她能否扛得住。”

“沒事,讓年輕人自己在前面爬,我們三個人在後面慢慢走。我們其實也不是非要爬多少山,目的就是呼吸一下山裡的新鮮空氣,順便交流一下。”

“去去去,李斌,不要一說二賣的。今晚就免了吧,明天爬山是個體力活,況且我不願意當別人的替身。你敢保證你今晚不會想那位?”李斌嘿嘿笑了笑,此刻的他不能承認,也不會否認,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慕容的影子。身在安寨有些觸景生情,自己和慕容在安寨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裡像幻燈片一樣在轉換鏡頭。本來想跟金露露大戰幾個回合,金露露拒絕了自己,他也只好作罷。聽到金露露很快發出低微的鼾聲,李斌開始了肆無忌憚地回味著同慕容的一切。

有些事有些人,失去了會倍覺珍貴!李斌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他乾脆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透透氣。李斌走進院子,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仰頭看天,一輪圓月當空,月光下一襲寬鬆的睡袍被山風吹拂的向身後蕩動著,李斌有些似夢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