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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互訴衷腸

“李斌,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家庭和事業都不錯吧!聽說你從了政,跟慕容小羽分手了,後來急流勇退了,再後來失去了你的訊息,快跟我說說咋回事!”

“吳姐,一言難盡啊!吳姐,謝謝你當年對於李斌的無私幫助,李斌感念入懷,時時記著吳姐的好!”

“李斌,其實當年我並沒有幫你,我是個商人,唯利是圖是商人的本質。我收購你的藥材如果無利可圖,對不起,我也不會收購的。這事其實是互利互惠,說不上誰幫誰!”

“吳姐客氣了,雖然說收購藥材你賺的可能也不少,可是如果沒有你的收購,安寨的百姓和學生、教師就一點收入也沒有。你不收購我們的藥材可以從其他地方調取,我們可就慘了!所以,無論如何我要給你鞠個躬,謝謝你的幫助!”李斌說完,還真的站起來給吳曉敏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人相互客套了一陣,還是吳曉敏出手制止了他。“好了李斌,現在不是讓你說感激話的時候,我最想聽的是你這些年的經歷!”李斌看到吳曉敏有些迫切,就把自己如何要從政,在從政這段時間的主要經歷簡單向吳曉敏訴說起來。

當李斌講到自己一些政績的時候,吳曉敏高興地鼓起掌來;當李斌講到受政敵迫害被貶的時候,吳曉敏急得手心冒汗,有時又扼腕嘆息。當李斌講到他跟慕容小羽的父親產生了分歧,眼睛裡立刻充滿了憂慮。聽到慕容亮和妻子合謀拆散李斌和慕容這對金童玉女的時候,吳曉敏氣得直跺腳。不知道何時,吳曉敏緊緊握住了李斌的手,快樂著李斌的快樂,感傷著李斌的感傷。

當李斌講到自己功成名就離開市長位子的時候,吳曉敏的眼裡明顯的流露出欽佩的目光。這個男人的確不一般。在官場混的人,能夠在最得意的時候主動退出,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魄力。這不是一個人的精明算計,而是一個人的心胸與境界。面前這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的確值得自己用一生來愛著他。

李斌講的重點是自己自主創業創辦印刷公司的過程,並詳細地把經營客戶、內部管理以及應對危機的細節向吳曉敏娓娓道來。當李斌講到在開業的時候跟車間普通女工吹瓶,而後把這位叫肖雅的女工提拔成辦公室主任一事,在吳曉敏聽來就是一段傳奇。

“等等,李斌,你這次居然帶著金露露和慕容一起來到安寨!他兩個沒打起來吧,哈哈!我對她二人都很感興趣,要不你打個電話,我們一起坐坐?”

“吳姐,今天還是算了吧!你們女人走到一起,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別說我了,你咋樣,過得好嗎?”

“我啊,怎麼說呢!不好也不壞吧!三十年過去了,李斌,你是害我的罪魁禍首!”

“吳姐,別開玩笑,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呢,那能去害你啊!”

“就是你這個小混蛋,害了我的一生!你別瞪眼睛,聽我慢慢道來,看看是不是你害的我。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我不害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的賬我一直給你記著呢,你既然來了,咱們今天就好好算算!”

吳曉敏慢慢啜了一口咖啡,娓娓道出了自己這些年的酸甜苦辣。吳曉敏出生於藥材世家,曾爺爺曾經是一名遊醫,一生致力於救死扶傷,可是由於主要給窮人治病,行醫一輩子竟然家徒四壁窮的叮噹響。

爺爺接過了曾爺爺的衣缽,也開始幹醫生這個行業。不過爺爺吸取了他父親的教訓,開始經營藥材生意,經過二十年的經營,竟然成為了安寨所屬的縣裡最大的藥材供應商。到了父親這一代,乾脆就不行醫了,專門從事藥材生意。父親在自己四十歲的時候創立了宏達藥業公司,經過十幾年的打拼,就有了現在一半的規模。

父母只有自己一個獨生女,母親在生了自己之後就被告知再不能生育。父親很愛母親,雖然母親一直希望父親在外麵包個二奶再生個一男半女,被父親嚴詞拒絕。於是吳曉敏成了家裡唯一的希望。她也很爭氣,從小學、初中和高中一直是級部的第一名。後來自己放棄了清華大學的邀請函,到北京醫科大學攻讀了中醫博士學位。

畢業後,父親身體有了毛病,自己只能硬著頭皮接管了鴻達藥業總經理一職。雖然有父親在背後保駕護航,剛剛接管公司的吳曉敏還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幹藥品生意,最大的問題就是質量跟銷路。質量問題雖然重要,可是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只要原材料好,加上製作工藝合理,就可以保質保量的出產品。至於銷路,這就需要很多的技巧和下很大的功夫了。

還好父親經過十幾年的經營,有了許多固定的客戶和固定的銷售渠道。不過,吳曉敏還算個開拓型的個性,守住父親留下的攤子,又把它發揚光大。李斌,你找到我的時候,正是我接手公司滿三年。可以說,公司內部的管理已經走上了軌道,我正想擴大業務。我看到你帶來的安寨藥材,那是一等一的好貨,於是就跟你簽訂了供銷合同。

過去多少年了,現在也不怕你笑話了。聽到你在安寨的事蹟,透過跟你的接觸,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了。雖然我迫切的想跟你表白,可是看到你談起慕容時一臉的驕傲,我只能夠選擇退出。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即使我提出來,你也不會答應,所以我只能選擇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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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次跟你接觸,尤其是每次跟你一起吃飯,我都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撲進你寬闊的懷抱。你記得嗎?有一次你親自來送藥材,我們交接完畢,司機有事離開了,我們二人單獨吃過一次便飯,我們都喝了很多酒。你要告辭回安寨,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的心情出奇的好,真是老天爺都幫忙。這麼大的雨,山寨的路當時還不太好走,你同意了明天再走。我給你在公司的招待所安排了房間,其實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幾次我都有進你房間跟你好好聊聊的衝動,可是少女的羞恥心讓我邁不出去房門。那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自己跟自己在做著思想鬥爭。“李斌,你跟姐說實話,假入當時我進入你的房間,你說我倆會不會發生點事?”

李斌看著吳曉敏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他不知如何回答。當時自己跟慕容小羽雖然已經進入了熱戀,但是還沒有身體的接觸。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況且跟潘婷婷在學校裡同床共枕了近三年。半年的空巢期,自己正處於乾柴階段。假如當時吳曉敏在酒後跟自己有所暗示,恐怕自己很難把控得住。

李斌自從見到吳曉敏的第一眼,就被這位年輕的企業家所深深地吸引。只是此時的李斌已經有了優秀的慕容,所以不可能再移情別戀,只能把這份感情掩藏。不過每次跟吳曉敏接觸,他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當時自己認為吳曉敏是個身價過億的年輕企業家,自己有些心理壓力,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吳姐,別開玩笑了!你是我姐姐,我倆,怎麼可能!”吳曉敏沒有再追問,他從李斌閃爍的目光裡已經讀出了一切。不過,假如永遠是假如。如果自己真跟李斌發生點事,不知道二人的人生走向會不會有重大的改變呢!

李斌,自從你離開安寨後,我就像是著了魔,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我透過關係一直關注著你的訊息,自從你跟慕容分手,我多想跑到A市去找你。可是聽到你跟金露露拍拖,我只能選擇遺忘,後來再也沒有了你的訊息。

可是,你的影響還在繼續。我選擇對象的標準就是以你為參照,然而,現實中再也找不到跟你類似或者說相似的人。百分之八十的人是衝著我的家業來的。年輕的人沒有跟我相匹配的條件,年齡大的成功人士,他們身上少了像你一樣的清純,他們太世俗,這與我的擇偶理念格格不入。寧缺毋濫,所以我就成了“齊天大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