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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談笑之間

劉局長剛剛回到包間,電話鈴聲響了。“走,崔校長、小李,一起到門口迎迎這位財神爺!”劉局長親自迎接,崔校長和李斌自然不敢怠慢。三個人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李斌看到在大堂吧檯附近站著六男一女,憑感覺這就是劉局長請的幾位財神爺。中間的一位大腹便便,肥頭大耳腦門子鋥亮,幾縷稀稀拉拉的長髮無法掩蓋住“中央不長”的現實,此位鼻孔朝天,官架十足,財政局的帶頭大哥季局無疑!

另一位給李斌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年齡也就二十七八歲,身材修長,尤其是兩條大長腿,在緊身牛仔褲的勾勒下纖細挺拔,這是李斌目前看過的最美的雙腿。她上身很隨意的穿著淺藍色帶著小碎花的T恤,優美的曲線一覽無餘。一頭染成棕色的長髮經過拉直,隨意的飄灑胸前,配上標誌性的東方女性的臉,絕對是一個女神級的存在。

“季大局長,財神爺,歡迎光臨啊!來,上樓,上樓!”劉局長熱情地拉著季局長的手,把他讓到主客位坐下。“季局長,這位是安寨的崔校長,這位是來支邊的李斌老師,他是華南大學的高材生!季局長,把你的朋友介紹一下吧!”對於劉局的介紹,季局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聽說李斌是名校畢業,季局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像流星劃過。

季局一個個介紹了自己的手下,原來六人全是科級幹部,李斌對別人不是太關心,聽到美女叫安一如,是財政局辦公室主任,李斌對於安一如如此年輕就榮任辦公室主任這一重要角色,心裡一半是佩服一半又有些莫名的疑惑,她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李斌對於座位裡的學問雖然聽說過,可是沒有深入瞭解,況且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也有不小的差異,因此李斌站在一邊看劉局安排。劉局站在正對門口的位置,右手邊讓季局坐下,左手邊讓安一如坐下;李斌被安排在劉局的對面副陪位置,他的左右是除了季局和安主任外最重要的兩個人,其餘的三個人,挨著季局坐了倆人,挨著安主任坐了一人,崔校長在李斌右手第二的位置落座,據說這個位置和他的對面是司機和隨從的座位。

位置安排完畢,劉局讓李斌招呼著上菜。李斌明白,主陪位置是主人,也是請客掏錢的人;副陪位置雖然也被封了個酒桌上的副官,實際上就是添茶倒酒端菜端飯伺候人的位置。不過副陪的位置有時候也很重要,他不但要照顧好身邊的兩位客人,還要在主配不勝酒力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救駕,此位置往往是主陪最信賴的人。

李斌以前也參加過父母的商業酒會,見識過不少的山珍海味,不過在這窮山僻壤,海參鮑魚,燕窩熊掌和霸王別姬等名菜一一上席,李斌還是感覺怪怪的。不管是劉局自己掏腰包還是教育局小金庫裡面的錢,李斌都感覺太過奢侈。開始的幾杯酒大家都是蜻蜓點水一般抿一小口,隨著酒宴的進行,似乎每個人都開始放開了,酒喝得快了,話開始變多。連一向高冷的季局長也開始談笑風生開起了玩笑。

兩杯酒下肚之後,酒場的氣氛更加和諧,大家似乎都成了朋友。酒場上最拘謹的就是崔校長,幾乎很少說話,只是在別人勸酒的時候跟著喝酒;另一位不說話的就是美女主任安一如了,不過她給李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個女人喝酒很痛快,不攀比不耍滑,真真難得!

劉局三杯酒後,話語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不過他還是把自己的主要目的,為教育局一百二十萬的撥款的事情提了出來。隨後,又把安寨自己出資拉電和上網路的事順便向季局提出。季局笑眯眯地說“劉局,現在不是談錢的時候,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兵喝高興了,錢的事好說!”

看到崔校長喝到肚子裡的酒一直想要吐的感覺,劉局說道“老崔,你到裡間休息一下。接下來的酒就看副陪小李你了!”李斌看到劉局點將,就站起來開始敬酒。“各位領導,初次見面就多多關照!其實我也不勝酒力,劉局長發話了,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季局長,各位領導給個面子,我敬三個酒,咱把這杯喝完!”

“好,這小同志不錯,聽好了,一起喝掉,不準不喝!”季局很高興,終於可以遇到一個對手了。局長發話了,六位科長也不含糊,三口喝了三兩多。至此,酒桌上的八個人每人喝了整整一瓶茅臺。服務員又開啟兩瓶酒,財政局有兩位也宣佈退出,剩下的五位加上李斌每人倒滿一杯。

“這杯酒我提個建議,兩口悶掉!”季局說完,有三個人面露難色,不過安一如似乎沉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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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敬大家!”李斌端起酒杯跟五位客人輕輕碰了一下杯子,先幹為敬。這杯酒喝完,酒桌上只剩下季局和安一如兩個人。李斌看到季局不辭席,只好再次給三個人倒滿酒。

“我代表財政局的同事回敬教育局的代表,我敬酒有個習慣,就是一心一意只敬一杯。來,李老師,乾杯!”安一如說完跟李斌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三兩多白酒。李斌雖然酒量不小,不過讓他一口氣喝三兩高度白酒,他還是有些猶豫。看到李斌有些遲疑,季局端起酒杯“我陪你們喝一半!”說完一口喝去大半,李斌運了一口氣,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安大美女,季局長,我不勝酒力,要不你們二位慢慢喝點,我休息一會再陪你們喝!”李斌懂得此刻示弱是最明智的選擇。

“李老師,我很佩服你個人出資為學校拉電和設定網路!你再陪老哥我喝一杯,我給你們安寨多撥十萬塊錢!”季局此刻有一點賭徒的感覺。

“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好事成雙連幹兩杯。季局,我也不奢望再增加十萬元,希望季局長儘快撥付就行!季局長,我個人冒昧提個小建議,酒我喝完,你跟安一如可以隨便喝一點就行!”

“埋汰老哥呢!酒喝完,明天安主任就可以為你們辦手續,我也算為安寨做貢獻了!”三個人喝完最後一杯,季局終於宣佈宴請結束。送季局和安一如下樓的時候,季局說道“好,李斌老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既然把李斌當成朋友,季局掏出電話就給供電局和聯通打了電話,對方都答應盡最大能力幫助安寨。

PS:謝謝安安走心的書評,布衣動力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