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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北行在即

終陵棄正在議事廳內和蜘蛛等人商量挑選跟隨牧芝仁一同前往匈奴的人手,兩人稍微有些分歧。

按照蜘蛛的意思,是希望終陵棄儘可能將各位渡司都帶上,畢竟渡司們的身手在忘川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如果終陵棄能帶上這些人去多少可以保證一些安全。

終陵棄表示自己只打算帶孟漁舟和阿夜那一隊人同去,他不在的期間忘川整個組織交給蜘蛛和銀麟來負責管理。

“渡主的心思無非是想著萬一自己回不來,忘川還能保持它的整個骨架唄。”蜘蛛冷著臉一語道破了他的想法。

眾人聽了他的話,明白終陵棄的意圖後,立刻七嘴八舌地反對了起來。

“渡主要是沒了,等若是忘川失去了首腦,還留著骨架有什麼用?”龍夜冷笑,“我淮安分渡反對。”

“朔方分渡反對,渡主的安危與忘川興衰同體,渡主將組織的未來置於自己的安全之上的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南霽分渡也反對,理由不用說了吧。”銀麟附和道。

其餘的渡司們也跟著表達了不同意這個決定的意見。

終陵棄被他們一連串的反對搞得有些頭疼,他難得表現強硬地說道:“既然我是渡主,這件事就按照我的決定來辦,你們都不要再反對了。”

銀麟蜘蛛等人被他這一句壓得說不出話來,各自卻都有不服寫在臉上。

“這一次去匈奴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危險,我之所以要把你們留下來也不是單純地考慮後路。”他為難地解釋道,“我們是帶著禮物去和匈奴談判的,而且兩國名義上還有聯姻關係,彼此不會為難派遣的使者。”

“即便渡主你這麼說,我們也沒法接受。”

“帶太多的人去反倒不好。”他繼續將自己的想法對眾人說道,“匈奴現在對宸粼的態度就是恃強凌弱,想要不斷地從宸粼獲得好處,所以他們不會讓局面徹底崩壞的。”

蜘蛛質疑道:“那渡主將所有渡司級別的人員留在帝都,是不是有點太過輕視了?”

“這一行我的職責就是保護牧芝仁殿下的安全,即使有人想對他不利,一定也不是大張旗鼓地動手,而是從暗處找機會的。”他解釋道,“我只需要儘可能貼身保護牧芝仁殿下就可以了,帶的人多人少其實不是最重要的。”

篤定了匈奴不會對宸粼的使者撕破臉皮,他便決定只需要自己和孟漁舟兩人對牧芝仁進行寸步不離的守護就夠了,在單對單或者面對少數敵人的時候,他對帶著未隱寒鋒的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孟漁舟也能幫上他忙。

“那要是萬一匈奴人翻臉呢?”有人問道。

終陵棄笑了笑,臉上表情很是無所謂地說道:“要是那樣的話恐怕帝國軍得傾巢而出才有一點點可能性把我們救回來吧?所以從一開始這個情況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只為對付可能出現的刺客做準備。”

“我明白了。”蜘蛛點點頭,“那至少讓一個精通刺客之道的人跟渡主你們一起去。”

終陵棄本身是半路出家,學的武藝也不是刺客的路數,孟漁舟雖然是組織精心培養的刺客,但最開始走的是依靠美色麻痺目標的路線,蜘蛛的意思是需要派出一個精通鬼蜮伎倆的專業人士。

“阿夜還不夠嗎?”終陵棄奇怪地問道。

銀麟回答了他的問題:“阿夜所受的訓練更加偏向戰士一些吧,他的武器只有那把柳葉長刀而已。”

“如果只增加一個人員的話,誰會比較合適呢?”終陵棄向蜘蛛徵求意見。

蜘蛛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已經明確給出了答案,他注視的人是南霽渡司銀麟。

銀麟舉起了雙手:“我欣賞左渡領大人的眼光,既然渡主挑選跟隨他去的人都是我的下屬,那我走這一趟就更沒問題了。”

終陵棄猶豫地問道:“你真想去嗎?留在帝都沒什麼不好的,相反這一路的條件估計都會很艱苦。”

“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你留下過嬌生慣養的印象。”她牙尖嘴利地反問道,“難道是在烏月的那陣子嗎?”

終陵棄訕訕一笑:“總覺得銀麟渡司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喜歡享受也不代表我吃不起苦,渡主放心。”她撩了一下額前的月牙劉海,“而且左渡領說的沒錯,有關刺客的鬼蜮伎倆,我確實算得上行家裡手,只是我瞭解這些比瞭解刀更多。”

孟漁舟吃驚地看了她一眼,在南霽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銀麟最拿手的是蛛絲和刀,沒想到她現在居然自稱還有更加懂的絕技。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之前去南州解除風部的武裝也是諸位隨我同行,我對大家的能力沒有疑慮。”他拍板定音,對蜘蛛補充道:“我不在的時候左渡領就代替我管理組織的一切事務,相信左渡領對這件事本身已經得心應手了吧?”

蜘蛛微微頷首:“屬下惶恐,不過如果渡主希望如此,我會盡力而為。”

內部會議將近尾聲,在眾人準備解散各自忙活之時,一個今日負責值守的人員進來向終陵棄彙報:“渡主,外頭有一個人求見,自稱是西門繡衣使的門客。”

“繡衣使西門靜惠?這個時候他的人來做什麼?”龍夜快人快語,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了出來。

終陵棄決定道:“北行的事情已經決定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請那個人進來,我見見他。”

蜘蛛等人離去,只有孟漁舟還留在議事廳,她此時穿著和忘川一般刺客一樣的黑衣黑袍,陪著刀站在一旁彷彿終陵棄的侍衛一般。

“只是見個來客,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終陵棄看了看她感到好笑。

“這不是緊張,你沒聽故事裡說過嗎?”

“說什麼?”終陵棄一頭霧水,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埋伏刀斧手、摔杯為號之類的橋段。

孟漁舟俏皮地揚了揚眉毛:“真正的首領在接見前來試探的對手時將自己偽裝成侍衛,讓傀儡手下裝扮成自己與對方會面。”

“意思是我是你的傀儡手下唄。”終陵棄笑了笑,隨後又正經了起來:“前來試探的對手……或許你的這個假設不錯。”

忘川的下屬已經領著那個西門靜惠的使者來到門前了,終陵棄收斂起和孟漁舟玩笑的表情,擺出一副難以親近的架子。

面對繡衣使的門客,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親近的意思,就那樣倨傲地坐在那裡,眯著眼睛問他有何來意。

等那名忘川的下屬關上門出去之後,西門靜惠的門客才開口,他先客氣地問候了終陵棄,隨後有些吞吞吐吐地表達了自己想要和終陵棄單獨談談的意願。

終陵棄看了一下孟漁舟,向他表示沒有這個必要:“看起來西門繡衣使有什麼機密的話想要對我說,足下是擔心我的侍衛會洩密嗎?看起來我還需要再向你介紹一下,站在邊上的不是什麼普通侍衛,是忘川現在的右渡領,我的心腹。”

那位西門繡衣使的門客恍然大悟,隨後向孟漁舟表示了自己先前失敬的慚愧。

“既然是指揮使的心腹,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實不相瞞,西門繡衣使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想要拜託指揮使大人閣下。”

終陵棄佯裝自己對此沒有什麼興趣,淡淡地“哦”了一聲,拖了很久才問道:“那麼西門繡衣使有什麼事情要拜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