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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升格

“好啦,乖,我並沒有讓他真的死掉。”薇薇安又伸出手,替夏櫻信把額頭上溼噠噠的劉海撥開,然後憑空變出一條手帕,替她擦去了眼淚。

聽了薇薇安的話,夏櫻信這才止住了哭泣,抬起頭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薇薇安,“你說的是真的麼?”

“當然,這片小世界是我創造的,我不叫他死他就不會真的死。”說著,薇薇安又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一切都瞬間燃燒了起來,橘黃色的火光一閃而逝,而當火光消逝後,不但世界恢復了陽光明媚的樣子,蟲若年也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薇薇安沒有理一頭霧水的蟲若年,笑著問向夏櫻信,“諾,我沒有騙你吧!你要怎麼報答我……要不在讓我親一下?”

薇薇安這純粹是自問自答,也不等夏櫻信回答,便突然一手攬住了夏櫻信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了夏櫻信的後腦,然後直接吻住了夏櫻信的雙唇……

十幾秒後,薇薇安鬆開了夏櫻信,任憑蟲若年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樣子,她看著夏櫻信紅紅的臉,用舌頭微微舔舐了一下嘴角,調笑著說道,“上一次你的吻就是這樣鹹鹹的,滿是令人憐惜的味道。”

“我能打擾一下麼……這都什麼情況?”蟲若年記得自己好像是死了才對,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美女上演百合橋段,難道自己上天堂了?

“這麼心急?”薇薇安看著蟲若年的目光仍舊不善,“看在你的選擇還算令我滿意的份上,夏櫻信我還給你了,你讓我帶給她的話你自己告訴她吧……”薇薇安忽然話鋒一轉,口中道,“不過……”

蟲若年一聽見這二字便知此事還有下文,靜靜等著薇薇安繼續說。

“那把槍是不是被你得到了?”薇薇安忽然問道。

“槍?”

“窮舉之槍。”

“是的,在我手裡。”蟲若年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果然在你這裡……我替你照顧夏櫻信,換她自由,又替你和她取下了黑戒,只要你把槍還給我,咱們之間的債不但兩清了,我還允許你在窮途末路之時,帶著你的親朋好友躲進我的世界,護你們周全,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窮舉之槍,這把槍雖然厲害,但是操作機制卻要看運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寶物……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蟲若年一聽薇薇安的條件確實有些心動,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遇到窮途末路、大難臨頭的情況,但是這個保險卻仍舊很有價值。

“相信即存在,希望即發生。”薇薇安開口念道。

“什麼?”

“我和窮舉之槍,所遵循的法則和這個世界不同,可以說是完全對立的兩套規則體系也不為過了。這個世界講究先因後果,無因無果,所有事物的存在和發生都可以追溯到源頭的原因,而我和這把槍具有的力量卻可以隨心憑空製造出果,超脫了因的束縛。”

薇薇安解釋道,同時她展開自己的雙手,雙手上方火光閃爍,裡面各種物品不斷地出現又消失,“直到最近,我的力量越來越趨近成熟,我也越來越能清晰的感覺到我的缺失,正是那把和我同源雙生的窮舉之槍,我和它可以互相補全對方,成為新的神座上的雙生子,孕育出屬於我們規則下的無因世界。”

“神?雙生子?”蟲若年重複這幾個關鍵的詞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提問。

“看來她真的什麼都沒告訴你,你竟然連神都是雙生子都不清楚。”薇薇安指了指抱著蟲若年手臂的蘇諾,“這個世界快要終結了,現在種種動盪都是因為這場終結即將來臨,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

“你是說蘇諾?你知道什麼?”蟲若年雖然知道蘇諾是個什麼終焉女神,但那不是屬於遊戲世界的麼……“你是想說蘇諾是這個世界的神,而且還有個雙胞胎姐妹?”

薇薇安搖了搖頭,“這是你們舊世界的事情,我可不想被牽扯進去,我只能告訴你,新世界誕生,正是舊世界終結的前兆。”

“嗯……若年,薇薇安帶著我之前去了你拯救過的世界……去散散心。”夏櫻信突然在這個時候說了這樣一句沒有前後文的話,但是她說完後,薇薇安卻突然笑了。

“你說的是哪個世界……我間接或直接拯救過的世界好像有點多……”蟲若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就是你和齊景延一起去的那個世界啊,你知道麼,那個世界雖然沒有了怪物再去傷害人類,但是最終也因為空間破碎崩潰走到了盡頭……”

“什麼?”聽了夏櫻信的話,蟲若年覺得心裡有些難受,“最終還是……”

“你聽我說完,但是那對雙生子姐妹你還記得麼?她們後來成為了人類的精神領袖,在信仰的力量下,她們最終也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成為了新的神,在原來世界破碎之前,製造出了一個充滿信仰之力的新世界,一個不同於他們原來的舊世界,也不同於這裡的神奇世界。”

“……”蟲若年聞言沉默了一會,看了看蘇諾,又看了看身前的兩個人,眼神裡盡是疑惑。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神一定是雙生子麼?”薇薇安很無奈。

“我好奇呀,但是你們也沒說啊!”蟲若年也很無奈。

“不用我說,你又不笨,自己慢慢想吧!好了,槍給我。”

蟲若年嘆了一口氣,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取出了窮舉之槍遞給了薇薇安。

說來也奇怪,窮舉之槍剛一現身,槍身上就泛起了淡淡的光芒,就像是能量已經飽滿,馬上就要溢位來的感覺,可又能讓人輕易的察覺到它還不完整……

可一人一槍上的這種不完整的感覺,在薇薇安接觸到槍身後,立刻便消失了……蟲若年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一顫,再回過神來時,薇薇安和那把槍已經被混沌的不可名狀、不知其色的能量裹成了一顆圓球,靜靜的漂浮在這個空間碎片和鵝毛大雪一起靜止在半空中的殘破空間裡。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圓球一分為二,然後化成了兩個容貌相同的女孩,兩人身上都穿著紅色的長裙,腰間都掛著一把單筒火槍,唯一的差別就是薇薇安的頭髮依舊是金色的,而那名剛剛誕生的女孩卻是黑髮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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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差異,再有不同的就是兩人身上的氣息了,薇薇安身上的氣息讓人感覺“只要許願就會實現”,是一種無中生有的創造之力,而黑髮黑眼的女孩身上的氣息卻讓人覺得“只要許願就能毀滅一切”,比薇薇安身上的力量要冰冷得多。

那名黑髮黑眼的女孩看了看薇薇安,又看了看蟲若年,似乎還不習慣自己的新身體,她的聲音也有些嘶啞,只聽她口中突出幾個音節……

“吾名,窮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