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你說點事。”
昨晚新聞發佈會結束後,劉家和王婷等帝王宴管理層,招待遠道而來的媒體記者和業界大佬,晚上喝的有點多,第二天起來腦袋不得勁。
剛剛吃完早餐,秦泠有些欲言又止的過來。
自從劉家和她深談了以後,秦泠和他眼生了好一陣子。基本上除了工作上的事,很少交流。她現在雖然搬了出去住,在附近租了房子。但租金啥的,還是王婷因為某些不可知的原因,租金走的公司賬目,畢竟秦泠還是帝王宴的員工和股東。
劉家笑了笑,有些無奈道:“咱們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秦泠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在餐桌另一頭坐下。輕聲道:“以後少喝點酒,知道自己胃不好還拼命喝。”
劉家一窒,一股溫馨湧上心頭,衝著她笑了笑。
秦泠臉色緋紅。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劉家打破沉默。
秦泠輕聲開口道:“那個,我爺爺去長沙了。”
劉家一怔,現在師姐孫花,也就是秦泠的親生母親在長沙居住。秦泠說的爺爺自然是劉家的師父孫振平。過年那段時間師父在長沙呆了三天回的魯城,怎麼突然間又去了長沙?
“去長沙有事?”
秦泠深吸一口氣,道:“是媽打過電話來問我,說爺爺情緒很低落,具體不知道什麼原因,託我問問。”
她這一說,劉家著急了。師父是他的恩人和領路人,在他心裡,孫振平和親生父母沒什麼兩樣,他絕對不允許師父受那怕一點委屈。
他站起來摸出手機,“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打通,是師孃接的,聽到是劉家的聲音後,把電話摁到擴音交給了孫振平。
“師父我小家啊,最近身體挺好吧。”
“嗯,挺好的,放心吧。打電話有事兒?”
“沒啥事,我最近準備回魯城一趟,我問問師父有買的東西嗎?回去好捎著。”
孫振平在電話那頭略一沉默,開口道:“我和你師孃來你姐這邊了,別光亂花錢。”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沒事了,嗯,師父再見!”
劉家掛了電話,秦泠看過來。
劉家笑道:“師父這個人,有事喜歡藏著掖著,怕麻煩晚輩,雖然電話裡聽不出來,但我指定知道肯定不對勁。”
秦泠道:“那怎麼辦?要不我去一趟長沙?”
“還是我去吧,實驗室那邊你盯著點,吳老師他們幾個忙不過來。”
劉家回去,秦泠自然是放心的。
臨去之前,劉家給孫海濱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孫海濱那邊支支吾吾沒說出個四五六,劉家就開始覺得不對頭了。再打電話,對方不接了。
這下子劉家徹底生氣了。給父母打電話問。果然是有事情。
原因出在孫海濱的物件身上。兩個人打算五一結婚。伸手就跟師父要八十八萬的彩禮,一輛新車,一套三室兩廳的新房。如果沒有這些,結婚絕對是不可能的!趁早讓老兩口死了這個心思吧。
據說師父師孃一聽當場就懵了。雖說現在結婚確實費錢,但劉家聽父母的話語中說,八十八萬彩禮是純交給女方的錢,結婚所有花銷還得男方這邊全出,包括傢俱家電一應配套,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劉家在心裡算了個數目,依照現在魯城房產價格,一套三室兩廳120的房子,價格在三百萬出頭,加上儲藏室和車位,超過三百五十萬。一輛車二十萬,加上彩禮和置辦家電傢俱費用,超過五百萬了。
師父孫振平,說實話,雙臂殘缺的殘疾人,現在還領著社群的低保,每年的一應花銷全都是劉家這邊支取,去年劉家自己記著給了師父十四萬左右。按理說老人兩口子壓根花不了那麼多錢。去年一年老兩口身體非常健康,很少感冒。光過日子五萬塊頂天了。至於聽父母說,年底師父甚至連買菜的錢都沒有,那些錢去了哪裡了,不言而喻了。自然是被孫海濱榨乾了。
劉家越想越生氣。前年他出資十八萬給孫海濱開的水果店,他盤算過,如果認真經營的話,一年十幾萬的收入是很輕鬆的。現在看來,這個傢伙還是在瞎胡混,依舊混吃混喝。
劉家知道,作為半路夫妻,一些事情孫振平很敏感的,覺得自己是殘疾人,委屈了師孃,一些事總會力所能及的滿足孫海濱的花銷。這就造成對方貪得無厭的最主要原因。
劉家也理解父母,作為師父千好萬好,這個不爭氣的孫海濱,太過混蛋,對師父師孃敲骨榨髓,已經無可救藥了。
看來是孫海濱對師父和師孃逼的太厲害,要不然老兩口也不可能遠走長沙,躲的遠遠的。按照劉家現在的身價,拿出五百萬是很輕鬆的。當然,這是相對而言。如果是師父要用,他就是砸鍋賣鐵拼了命也會把錢湊齊。如果是孫海濱走正道堂堂正正的做人,他也未嘗不可。但如果對方拿著自己的錢去吃喝嫖賭,那就對不起了。他還真沒那個閒錢。
他對孫海濱的那個物件不熟悉,只是去年回魯城的時候,在一塊吃過飯,感覺是個嬌弱的膠東女子,面相上看也不是那種很凌厲很強勢的人。所以說,八十八萬彩禮也好,三百多萬的房子也罷,應該是孫海濱在裡面從中搗鬼。
劉家打聽了差不多後做到心裡有數。去找學校裡請了假,和王婷做了些交代,也不用集團公司配備的專車,自己提了個帆布包,坐上高鐵,當天回了魯城。
辛月娥見劉家板著臉回來,也沒個笑容。心裡擔心的要命,“你吃飯了嗎?要不媽給你做點?”
劉家搖頭,“別忙活了媽,我洗個澡,今晚約了幾個朋友吃飯。”
辛月娥連連點頭,“知道你忙,也就沒把你師父的事情給你說,你不會怨媽吧?”
劉家嘆了口氣,抱著老媽的肩膀道:“媽你怎麼說這種話啊,我是你兒子啊,怎麼和我這麼生分啊。你不告訴我自然有你的理由,我咋能怨你呢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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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娥搓手道:“是是,不怨就好。你爸想告訴你的,我怕你分心,也就沒說。”自己的兒子已經創出一番大事業了。人前人後她都倍有面子。總覺得兒子身份有了地位也有了,迎來送往的都是腰纏萬貫或者全國知名的人士,生怕給兒子添麻煩。
“行了媽,我洗澡去,待會還要出去。你先忙去吧。”劉家有些鬱悶,自己怎麼和父母啥時候有隔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劉家洗了澡,找出備用的衣服換上。摸出手機開啟電話薄劃拉了一陣。找出去年同學聚會時候留下的電話。
“是老畢嗎?”
電話接通,那邊似乎沒睡醒的樣子,帶著不耐煩,“你誰啊?”
“我劉家。”
劉家這一回答。那邊突然好似一陣手忙腳亂,接著局促不安的聲音傳來,“是家哥啊,你找我有什麼事?”
劉家笑了笑,“也沒啥事,今天我回魯城了,咱同學們有在家的嗎?約一塊吃個飯。”
電話那頭的畢振國喜出望外。劉家這個電話可是讓他非常受寵若驚,在資訊如此發達的今天,他這個老同學真是創出了好大名聲,要錢有錢要能力有能力。數遍當年他那一級的同學,混的最好的就是他了。能第一天回魯城給他打電話,讓畢振國非常有面子。老同學還是真看得起他。
激動的畢振國連連點頭,“家哥放心吧,周春燕和李麗、王友良他們都在呢。還有咳咳……曾偉也在。”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劉家納悶。
畢振國急忙賠笑道:“去年同學聚會他不是搞了那一處嘛,怕你再不樂意。”
劉家無語道:“多大點事,都是同學笑笑就過去了,我還沒那麼小心眼。”
畢振國振奮道:“好好,家哥場面人,我現在就打電話。咱在哪兒集合?”
劉家想了想,“去老魏的皇宮酒店吧。別的地方也不熟。”
“得,一個小時準兒就到,我先通知人。”
“嗯,”劉家掛了電話。
上次劉家回來。同學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除了周春燕當初對他因為有好感善待外,其他的人沒少冷嘲熱諷。
雖然當時不舒服,但劉家過後就忘了,踩低巴高是人之常情,總不能因為對方這樣,就老死不相往來。劉家也沒這毛病。
他依舊騎著共享單車,不起眼的樣子。
他趕到皇宮酒店時,幾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同學們,早早的在門口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來的人讓他有些意外,本來他以為三五個人吃飯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知道他回來的訊息後,幾乎比預料中的全多了。
熟悉的十幾個同學,還有自認為和他比較熟的魯大幾個老師,林林總總湊了小二十個人。看到裡面有當初教他的老師後,劉家就趕緊提前下了腳踏車,緊走兩步過去搶著握手。
尊師重道嘛。這個絕對沒毛病。
幾個老師見劉家這樣子,心裡很欣慰。覺得面子漲的足足的,一個勁兒抓住劉家的手不鬆,上下一陣打量他,恨不得把每根毛孔都研究透徹。這個當初在學校裡最沒有存在感的學生,怎麼突然間就發大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