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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衛徹來調查

等到番薯仔和阿南的屍體被發現,已經轉眼到了第二天。這一天,衛徹和歐陽凌沫約好逛街,他們還帶著夏仔和阿春兩個小樹靈出來見世面。他們來到了香港最繁華的一個商場。由於是週末的緣故,商場裡的客人多不勝數。衛徹他們來到一家名牌服裝店裡,歐陽凌沫打算幫夏仔和阿春選購幾套童裝。這兩個小孩子自從離開隱峽之後,便很少以古裝示人。他們九黎族一般人的服裝通常都是用粗麻布製作,只有九黎公主這種達官貴人才能穿得上絲綢。所以,現代人的服裝質量當然比他們之前的衣服好多了,穿在身上也十分舒適。

而歐陽凌沫已經把夏仔和阿春當成自己的親人,才會如此悉心照顧。

她來到童裝區,拿起一套漂亮的公主裙,放在阿春的身上試了試,隨即爆發出讚歎聲:“哇!好卡哇伊呀!”

然而,阿春卻撇撇嘴,並不感到滿意。她說:“歐陽姐姐,我不喜歡穿這種衣服呀。”

歐陽凌沫有些不解:“為什麼呢?這件衣服明明很好看呀!你知道,這是公主裝。你穿上去,就是小公主啦。”

聽到這個,阿春反應更為強烈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穿這件衣服。”

歐陽凌沫撓撓頭,一頭霧水:“為什麼呀?”

阿春本本分分地說道:“因為我不能當公主。”

“啊?!”

阿春說道:“我是九黎公主的小婢女呀,我怎麼能和公主殿下平起平坐呢?”

一旁的夏仔也說道:“就是。就是。妹妹說得沒錯,我們生是九黎公主的人,死是九黎公主的樹靈。雖然公主殿下不在了,但我們一輩子都是她最忠實的奴婢。”

聽了這話,歐陽凌沫哭笑不得。

衛徹也笑了。真看不出來,這兩個樹靈出奇的忠誠呢。

大概想到她們最尊敬的九黎公主的緣故,兩個小樹靈的表情突然變得悲傷起來。阿春低垂著憂傷的眼簾,手指絞著衣角,囁嚅道:“公主殿下要是能跟我們一起穿過青銅門就好了。我好想念公主,好想念建木的大家啊。”

說著,她就要泫然淚下。夏仔走過去,抱緊妹妹的肩膀。“妹妹,別哭,公主殿下為了儲存我們,才讓我們穿過青銅門的。我們不能枉費了公主的一片苦心。”他假裝很堅強,但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他內心的憂傷。

這兩個小家夥,挺重情重義呢?歐陽凌沫和衛徹也被他們感染,眼角抹上一層悲傷。明明出來逛街開心的,為什麼要提這麼難過的往事呢?也罷也罷。歐陽凌沫也就不強求他們倆了,於是又問:“阿春,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呢?”

“呃……”其實呀,阿春早就看中了一套心好的衣服。她難為情地指指那邊。原來那是一套兒童旗袍,很有中國風。夏仔也看中了同一款配對的男裝。歐陽凌沫就讓他們倆去更衣室換上。

等兩人換好衣服出來一看。衛徹和歐陽凌沫都樂了。

這根本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的造型嘛!這又不是過年過節的,穿這樣喜慶的衣服出街實在很奇怪呀。

不過,既然小樹靈們喜歡,衛徹和歐陽凌沫也只好隨他們的心意了。

權當帶一對金童玉女出來逛街了唄。

在歐陽凌沫去櫃檯結賬的時候,衛徹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一看,是黃泉打來的。

“小衛先生,發生了一件怪事,希望你來看一看。”黃泉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

衛徹皺眉:“什麼怪事?科長,你現在在哪兒?”

黃泉說:“我現在在本蘭街。這裡發現了兩具屍體。死狀有可疑。你最好來看一下。”

“本蘭街?離我這兒不遠,我馬上趕過去。”

衛徹剛結束通話電話,歐陽凌沫便結完賬回來了。

“怎麼了?”她注意到衛徹的表情。

衛徹說:“剛才黃泉科長打電話來,說是有奇怪的事情。要我去看一下。”

歐陽凌沫有些抱怨:“這大週末的,也不讓人省心啊。”

衛徹聳聳肩,表示無奈:“可不是嘛。對了,要不你和夏仔他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歐陽凌沫卻不依。“不嘛,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衛徹嚇她:“你可想好了,科長說是發現了兩具屍體。你真的要去?”

聽到屍體,歐陽凌沫果然臉色微變。她猶豫片刻,卻還是想粘著衛徹,便說:“去就去,我不過去看那屍體不就行啦?”

“也行,”衛徹拿她沒辦法,“那我們走吧。”

十幾分鍾後,衛徹他們與黃泉在本蘭街的一條巷子外匯合了。

這條巷子拉起了警戒線,不少警察正在現場把守,大批市民圍在外面看熱鬧。衛徹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他朝站在警戒線內的黃泉打招呼,然後從警戒線外鑽了進去。

“出什麼事了?”衛徹單刀直入就問。

黃泉看到金童玉女般打扮的夏仔和阿春,不禁側目,嘴角莞爾。大概他也被這兩個小孩的喜慶打扮給惹笑了吧。但是,他還是先說正經事。“今天早上,有人在這條巷子裡面發現了兩具屍體。警方覺得很有可疑,便通報給我。所以,我和助手馮一凡特地跑過來調查。”

正說著,他的助手馮一凡從那邊回來了。她一看到夏仔和阿春,甚是歡喜,忘了正事,嚷嚷著“好可愛的孩子啊!”,就跑過去要抱抱。要不是黃泉事急,她還想跟兩個小樹靈玩自拍呢。

“科長。”馮一凡這才收拾好心情,站起來彙報:“剛才香港警方查到了那兩個死者的身份。兩個人都有社團背景,一個叫阿南,一個叫番薯仔。其中這個阿南的,其實已經在前天的一次黑幫廝殺中被砍死了。可是昨天晚上伊麗莎白醫院報警,說有一個怪人將屍體從太平間裡偷走了。當時還有三個目擊者,分別是看更,護士和門衛。警方正在幫他們做拼圖,應該很快就有嫌疑人肖像傳過來。”

“那我們先帶小衛先生去看看那兩具屍體吧。”

在黃泉的帶領下,他與衛徹走進發現屍體的小巷。由於黃泉的特殊身份,現場的警察並沒有阻攔。黃泉帶著衛徹來到倒臥在巷子裡的屍體前。衛徹蹲下來,檢視了一下屍體。從表面上看,一具屍體有明顯的刀傷,但另一具屍體卻沒有明顯的致命傷。

黃泉說,這兩具屍體,已知阿南是被砍死的,而這個番薯仔則是脖子被捏斷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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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也就是說,表面有刀傷的屍體,屬於阿南。

另一具屬於番薯仔的屍體,脖頸位置有一道紫黑色的掐痕,露出五指印。說明,它生前是被活活掐死的。再摸摸它的脖子,軟弱無力,根據初步鑑定,它的頸骨已經被捏斷了。

是什麼人,居然可以徒手捏斷人的脖子?看來這個兇手力氣不是一般呀,它應該是武功高強,內力極為高深,不然,絕使不出這樣的殺人手法。

但是,這反而令衛徹奇怪了。殺死番薯仔的兇手,為什麼要偷走阿南的屍體呢?

這兩個死者都是江湖人士。莫非,那兇手也是黑道中人?這件案子,是否涉及到黑幫仇殺呢?

就在衛徹分析案情的時候,黃泉拍拍他的肩膀,將他的思緒拉回到案發現場:“小衛先生,你看這裡。”

他指著旁邊的地面,之前已經有鑑證科的工作人員在地面上做了標識:地上畫著一個人體輪廓的粉筆圈,而又有一排奇怪的腳印向巷口延伸。

咦?這代表什麼?

這是不是在說明,這裡原本還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