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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

金髮並變得暴躁的伯爵大人對天花板開了一槍,周圍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然後,飄飄灑灑地開始有點點的熒光自空中落下。他收了槍,沒待小男孩看清落下的那物事到底是什麼模樣,就一手往上託了託,將小男孩重新抱好,一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伯爵大人身上總有種暖洋洋,陽光般的氣息。

男孩看不到鮮紅色的雪花,映在伯爵大人金色的眸中。

他一身滾著金邊的白袍,矗立在這滿天血雪中,眼瞼下垂,眉頭挑起,金色的眸子斜斜帶出一絲蔑意,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我年紀大了,什麼沒見過?”男孩被蒙著眼睛,只聽到那人開口,聲音清冽,語調中全是諷意,與平日截然不同,“什麼冤屈都說不出來還‘冤枉冤枉’嚷個不停,喊著我不幫你們報仇就上身,上完身後再絕對會把我們弄死——”

“……”

似為了小男孩方便,他在講述這些的時候,用的語言是學院語。

小朋友在聽到後只有無語。

原有的些許害怕全部煙消雲散,被遮著眼睛,坐在伯爵大人懷裡認真聽著。

“我從來都對年輕人很寬恕,覺得他們的時間還很長,他們犯過的一些錯誤是我們年輕時也犯過的,那時我們能原諒自己的過錯,而現在為什麼就不能原諒他們呢?”伯爵大人的聲音不疾不徐,娓娓道來彷彿是一個年長者,講述著不知多少歲月前的故事,“唯有一種人不可原諒,便是受過良好教育,沒有心理問題,知道正常人的三觀,依舊去行惡的人。”

“雖然我知道其實還有一種人,”他神情忽然有一瞬的恍惚,嘴巴跑遍了火車又歪了方向,“天生難得,看事情的維度似與常人不同。”

“這樣的人於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想了一輩子也都沒有找到答案。”他說到這裡,有些悵然,“我只覺得,這種情況下,旁人的思想品德就值得考驗了,他們需要能夠引導他,如何引導他向正常人靠攏,這是很需要研究的事情。

“他們也知道自己相對常人,可能是‘病了’,他們也曾向周圍人發出求救信號,卻根本沒有被當一回事,或者被錯誤對待,沒有人知道他想要的是香蕉,強行塞給他蘋果或者棍棒,最後不可挽回的時候,究竟是誰的過錯?”

小男孩聽不明白他的全部意思,只是覺得,那種悲傷幾乎溺了旁聽的他,似乎曾經有個很悲傷的人,發生了件很悲傷的事情。

“那麼請問,閣下是那種人呢?”

他在將手從男孩的眼睛上放下的時候,男孩就轉頭看他,正好看見伯爵大人眯眯眼睛,回報自己以一個極燦爛的微笑,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剛才那個略帶怒意的、嘲諷的、悲傷哀慟的人,全都不是他。

他又向對面望去,紅雪已經消失,他只看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著著白襯衫,紅馬甲,下身是一條白色筆挺的褲子,這樣的配色裝扮,幾百年前曾經流行於帝國的上流社會,如果不是那雙連眼白都是紅色,顯得尤為狂躁的眼睛,準會被當做一個氣質陰鬱的貴族。

“只有閣下一個人願意出來嗎?”

“不,他們都已經忘了學院語怎麼說了。”他頗為肆憚地看著這位血統不明、將男孩放下後又掏出槍指著他的伯爵大人,剛才也正是這個人,睜著一雙會發出詭異的光的眼睛瞪著他們,讓他們全都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底下升上來的貴族都習慣這樣對著爵位比自己高的大人?”

“不好意思,你看你們人多勢眾,我們孤兒寡男的,拿著這個,多少心裡自己放點心。”

伯爵大人依舊掛著一臉聖潔無害的笑容,彷彿一朵披著小白花皮的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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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到底想幹嘛!突然闖進來就是拆房子,然後嫌我們這裡太簡單逼得我們冒了頭,然後又要威脅我們!我們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有見過我們這麼窩囊的壞蛋嗎!”

似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傢伙,那個頹廢貴族樣的傢伙受不了了。

“有你這樣的嗎!有你這樣的嗎!有你這樣的嗎!”

“不好意思,這個孩子想要見些新奇的東西,而我又有些東西想要問問你們,就帶著他進來了。”伯爵大人不動聲色地將一部分鍋往身邊的小男孩身上推,向面前看起來有些崩潰的傢伙鞠了個躬,“我們一開始是覺得閣下的排場小了點……然後你們再登場的時候,又嚇人了點,所以一時沒忍住,動了手。”

“??????”小男孩沒聽懂,一頭問號臉。

“合著你們就是把我們當猴子耍對吧!”對面的這個傢伙徹底崩潰了。

“對不起了。”伯爵大人又是一個鞠躬,“畢竟機會難得。”

“等等,你知道這裡什麼情況?你這個年齡不可能是巴別的學生,而臨時工,又怎麼會知道這裡?”他瞥了眼左木胸前的臨時巡夜人徽章,面帶鄙夷。

雖然從剛才那小孩和這人聊天的內容來看,這傢伙還是個自己老家的伯爵,但他認定了這個陌生的血統,陌生的爵位應該是從他家長輩以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並被傳承下來的,而且傳承時間不長。

不然哪家培養得出這麼一個生在帝國,卻滿口“神啊”“靈啊”“因果報應”的傢伙?

“你是色盲,還是你們都是色盲?”他沒有回答他,而是突然問了個不搭嘎的問題。

“不是,眼睛裡的血絲清起來太麻煩,懶得弄……你問這個幹什麼?”他瞪著一雙充血的兔子眼,莫名其妙。

“那能請你看看我的眼睛和髮色嗎?”

身邊的小男孩雖然已經在看起來已經安全、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時靠著伯爵大人的腿昏昏睡去,伯爵大人也不介意是否會有什麼東西被他聽去,依然淡定地用著學院語說話。

那邊有些莫名其妙地清了血絲,望了過來,然後突然一臉震驚:

“臥槽返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