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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第八起出租車司機遇害案

S市從六月中旬一直到七月初,這段時間,一直下著暴雨,偶爾雨幕會停歇下來。

從寧嫣然他們發現第一具計程車司機宋高陽的屍體開始,在短短的三週之內,S市一共發現了七具計程車司機的屍體,這還只是寧嫣然他們親自接手發現的,是否存在沒有被發現的屍體,或者是已經發現,但是寧嫣然他們還不知道的,這還是未知數。

六月二十二號,計程車司機宋高陽的屍體在齊家莊外面被發現。

六月二十七號,計程車司機陳某的屍體在泥窪路被發現。

六月三十號,計程車司機謝某的屍體在落日路被發現。

七月三號,計程車司機陳某的屍體在朝陽路被發現。

七月五號,計程車司機劉某的屍體在祁華路被發現。

七月七號,計程車司機陳某言的屍體在旭華路被發現。

七月八號,計程車司機鄧某的屍體在長潭路被發現。

在短短的三週時間內,寧嫣然他們一共發現了七具計程車司機的屍體,所有發現屍體的案發現場,都只看到了計程車司機的車子,遇害的屍體,或者是趴在方向盤上,或者是倚靠在座位上,或者是倒窩在距離計程車不遠的路面上。

警方在趕到現場之後,勘查發現,發現了這幾起兇殺案都有幾個共同的特點。

第一,大部分司機都是在車內遇害的,車內沒有搏鬥的痕跡,死者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殺害的。

第二,死者的致命傷都在咽喉部位,一刀切開了咽喉,導致死者呼吸器官被切開,缺氧窒息加上失血過多,休克性窒息死亡。

第三,所有遇害者的隨身財物都沒有丟失,遇害者的身份證、銀行卡、駕駛本等等都沒有丟失。

第四,所有發現遇害者的地方,都是在S市偏遠的郊區或者鄉下,這些地方沒有監控探頭,現場除了報案人之外,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目擊者。

第五,所有遇害者遇害的時間,都是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被殺害的。

七月十號,天空下著小雨,寧嫣然他們早早的來到了公安局上班,在辦公室裡,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凝重,因為,在今天凌晨時分,他們又接到了一起報案,在彩華路和朝陽路的交接處,又發現了一具計程車司機的屍體,刑偵一隊的成員在接到報警電話之後,立即趕到了現場,進行勘察。

勘察的結果還是和以前一眼,計程車司機被人殺害,屍體趴在方向盤上,車內沒有搏鬥過的痕跡,財物沒有丟失,不過,這次和以往有所不同,以往都是計程車司機在遇害後的第二天,他們的屍體和車輛才會被早起的人們發現,這次是在死者遇害大概三十分鍾左右就有人報警了。

報警人是位於彩華路和朝陽路交接處的一個小賣部的老闆報警的,老闆姓劉,劉老板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他一直在這個地方經營著自己的小賣部,其實劉老板家裡不缺錢,是個拆二代,以前的房子被拆遷之後,他拿到了一筆很豐厚的賠償金,在市區買了三套房,除了家裡人自己住一套房子之外,剩餘的兩套房子,他都租出去了,每年光租金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而劉老板以前就在這裡開小賣部,在老家的房子拆遷之後,其它人都拿著賠償金去做生意去了,而劉老板卻還在這裡開著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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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賣部平時就劉老板一個人,妻子在一家工廠上班,而自己的兩個孩子,一個在讀高中,一個在上大學,平時都在學校裡,孩子也早已經懂事了,不用他操心什麼了。

人到中年,睡眠質量都比較差,劉老板的小賣部雖然跟市區的超市和商鋪比不了,可是,他選擇的位置比較好,剛好位於市區和郊區的交界處,平日裡,來他這裡買東西的人也不少,加上這裡租金便宜,一年下來,劉老板也能掙上不少錢。

在七月十號的凌晨三點,一直睡在小賣部的劉老板,他被一陣刺耳的鳴笛聲給吵醒了,本來下雨天就沒什麼生意,劉老板就早早的關門歇業了,看了會兒電視,就早早的休息了,當睡夢中的劉老板被汽車的鳴笛聲吵醒之後,劉老板立即披衣下床,開啟了店門,拿起一個手電筒站在門口朝外面看去。

一開始,劉老板還以為是有專門晚上跑貨車的司機,來這裡買東西吃,買菸抽呢,平時裡,經常在這條路上跑的卡車司機,經常會來這裡買些泡麵之類的零嘴吃食,劉老板也習慣了,可是,當他打開門之後,站在門口,拿著手電筒,看著外面,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只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車子停在馬路的邊上,車子的車燈沒有開啟,但是車內的內燈是開啟的。

劉老板藉著手電筒的光芒和車子內的微弱光芒,看到有個人影趴在方向盤上,劉老板看到對方不下車,以為對方可能是晚上開車開累了,在車內

睡覺,他本打算回去睡覺的,可是,轉念一想,車子的喇叭一直不停的叫喚,自己隔了這麼遠都能聽到,車內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到呢?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就撐開一把雨傘,拿著手電筒來到那輛車子旁邊。

劉老板走近一看,發現這不是私家車,而是一輛計程車,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後腦勺對著自己,趴在方向盤上,車子沒有熄火,難怪車子一直不停的叫喚。

“咚咚咚”

劉老板伸出一隻手在玻璃上敲了敲,對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咚咚咚”

劉老板又敲了敲,發現對方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劉老板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又加重力氣敲了敲車窗,然後大聲的喊道:“喂,我說這位大哥,你別摁喇叭了,挺吵的。”

劉老板的嗓門本來就大,加上他這麼一喊,聲音就更大了,可是車內的人還是沒有反應,劉老板這時候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於是,他就試著去拉一下駕駛座的車門,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駕駛座的車門一拉就開,當駕駛座的門被拉開之後,劉老板首先就聞到了一股刺激的血腥味,然後,他把手電筒對著車內一照,看到的場景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駕駛座上沾滿的鮮血,車座下面也積攢了一大灘鮮血,而方向盤上還有鮮血如同水珠一般,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鮮血滴落在死者的腿上,然後順著早已經被鮮血浸溼的褲子滴落在車座下面,劉老板被這個場景給嚇蒙了,他隔了好半天,才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去摸了摸死者的脈搏,發現死者的身體早已經變得冰涼起來,嚇得劉老板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然後,他關上車門,連滾帶爬的跑回自己的店鋪,抓起座機撥通了報警電話,說清楚地址之後,他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從貨架上拿出一包煙,手忙腳亂的開啟香菸,從裡面抽出一根,開始大口大口的抽菸。

劉老板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活了大半輩子,死人,他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附近村子有人去世了,都會來他們來東西,而他也經常去參加葬禮,自然死亡的死人他見過不少,可是,被人殺害的命案現場,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那刺鼻而血腥的血腥味,到現在,劉老板都忘不了,尤其是看到那鮮血就像外面天空飄落的雨滴一眼,一滴一滴順著方向盤滴落下來,怎麼想都覺得恐怖異常。

寧嫣然接到出勤電話的時候,她剛剛睡下沒多久,就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聽完情況之後,她立即打電話安排人出發去往案發現場。

當警方來到劉老板的小賣部的時候,發現劉老板的面前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菸頭,劉老板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光著,肩膀上披著一件外套,下半身穿著一條大褲衩子,腳上踩著一雙拖鞋,當警方趕到現場之後,找到他問話的時候,劉老板半天沒有緩過神來,當警務人員喊了他好多聲之後,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警察,嘴裡唸叨著:“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警方抵達現場之後,立即封鎖了現場,而勘查工作也很快結束了,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距離報案時間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兩點半左右,車內沒有發現打鬥痕跡,財物證件等等都沒有遺失,死者的致命傷還是在脖子的咽喉部位,和之前的七起兇殺案一模一樣。

現場勘查完畢之後,寧嫣然就讓人把屍體和計程車一起帶回了刑偵二隊,而報案人劉老板也被帶回到了公安局,進行詢問調查。

————

七月十號的早晨,刑偵一隊的所有成員都聚集在會議室裡,展開案情分析討論會,針對這起最新發現的兇殺案進行分析討論。

議論聲、咳嗽聲、水杯敲擊桌面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裡此起彼伏,寧嫣然坐在首位,緊蹙著眉頭看著下面的眾人,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除了早上她被陸曄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番嚴厲的訓話之外,還因為作案兇手的猖狂程度,這是在赤裸裸的打臉,打警方的臉,打刑偵二隊的臉,同時也是在打她寧嫣然的臉。

陸曄在訓斥完寧嫣然之後,直接給寧嫣然下了死命令,十五日之內,如果寧嫣然不能帶領刑偵一隊破獲此案,那麼,寧嫣然就要脫下這身警服回家賣紅薯去了,而寧嫣然對於陸曄的訓斥沒有什麼怨氣,她當時就在陸曄的辦公室裡立下軍令狀,如果十五日之內不能偵破此案,她辭職不幹了。

“咚咚咚”

寧嫣然環顧一週,用手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

“咚咚咚”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寧嫣然,靜等下文。

寧嫣然看著眾人,緩緩的說道:“說一下最新的情況吧,誰先說?”

“我先說吧。”一直負責外圍調查的偵查人員趙華說道。

寧嫣然朝趙華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昨晚,發現在彩華路和朝陽路交界處的那起兇殺案,遇害者叫茅安民,今年三十八歲,是S市某計程車公司的計程車司機,離異,有一個兒子,由他前妻撫養,茅安民從事計程車行業已經有五年時間了,是個老司機了。”

寧嫣然聽完趙華的彙報之後,等了片刻之後,看向趙華問道:“沒了?”

“沒了。”

“就這些?”寧嫣然看向趙華的眼神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趙華撓了撓頭,說道:“時間太短,而且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在凌晨,茅安民所在的計程車公司還沒有開始上班,我......”

“行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還有誰要匯報情況。”寧嫣然直接打斷了趙華的解釋,看向了其它人。

寧嫣然罕見的發火,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壓迫感,他們開始有點懷念許琅在的那段日子裡了,許琅雖然平時也很壓力,動不動就罵人發火,可是,凡是許琅接手的案子,他都能很快找到突破點,讓所有人都有事情可做,很多案子都會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告破了,許琅還是刑偵二隊隊長的時候,刑偵一隊在整個S市,都是破案率最高的一個部門了,這一點,無論是一直和許琅不對付的刑偵一隊伍勇他們,還是刑偵總隊下面的各個支隊,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自從許琅離開刑偵二隊之後,破案率最高的榮譽已經被伍勇所在的刑偵一隊拿去了,說趙華他們心裡不憋屈,那是自欺欺人的,可是,憋屈又有什麼用呢?

也參加這次談情分析會的葉雪菲,看到其它人都不說話了,她只好站出來說道:“這樣吧,我先來說一下屍檢結果。”

“趕緊的...哦,你說。”

寧嫣然本來還打算發火的,可是,當她轉過頭發現是葉雪菲的時候,寧嫣然的語氣頓時緩和起來,葉雪菲是公安總局的首席法醫,她只屬於法醫部門,不屬於刑偵一隊和刑偵二隊管轄,她只負責配合兩個總隊的調查工作而已,就算她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是寧嫣然可以命令的。

葉雪菲沒有在意寧嫣然的語氣變化,她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屍檢報告說道:“這是茅安民的屍檢報告,死者的死亡時間是......”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半到三點左右,死者的致命傷在咽喉部位,兇器是鋒利的匕首或者西瓜刀之類的工具,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導致的窒息性死亡,死者生前沒有和歹徒發生搏鬥的跡象,但是,在死者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和約束傷,因為脖子上沒有發現繩索之類的東西,初步推斷,約束死者的應該是兇手的胳膊,我說的對嗎?葉法醫。”

就在葉雪菲準備說出自己的屍檢報告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穿著短袖襯衣,下半身穿著一條五分褲,手裡拎著一把還在滴水的雨傘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一邊走一邊罵道:“該死的老天爺,瘋了不成,是吃壞了肚子,還是腸胃不好,一直下個不停,真尼瑪的曹丹。”

“琅哥。”

“琅哥”

“許琅。”

“......”

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投向門口,當他們看清楚來著的面容的時候,原本還一臉頹喪的眾人,頓時眼中浮現出希冀的目光,一個個都站起身來,不約而同的喊道。

寧嫣然也轉過頭,看向門口的許琅,許琅一邊把雨傘收好,一邊甩著雨傘上的水漬,而在許琅的腋下還夾著兩根油條,說實話,許琅這個樣子,怎麼看就像是街道上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小混混,地痞流氓,可是,許琅的到來,不但讓寧嫣然松了一口氣,原本還氣氛緊張和凝重的會議室,也變得輕鬆了幾分,寧嫣然看了看許琅,又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心裡五味雜陳,自己來S市擔任刑偵二隊的隊長已經有一年多了,雖然平時的工作大家都很配合,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怎麼拼命,還是沒辦法做到許琅在的時候的樣子,這讓寧嫣然有時候都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做刑警了。

寧嫣然收回思緒,看著把雨傘隨手放在門口的許琅,問道:“你怎麼來了?”

許琅看到葉雪菲身邊還有一個空位子,就拿著兩根油條大刺刺的走過去坐下,他剛坐下,就拿起油條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看著寧嫣然說道:“怎麼?不歡迎我來嗎?”

寧嫣然被許琅這句話給說的有些語塞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許琅也沒有讓寧嫣然難堪,直接給出答案說道:“陸老頭兒讓我來的。”